她起身做回到书案前,开始翻她的书本子,
不闹不哭,很是安静,完全瞧不出来有生气的样子。
司徒尧脸色不太好看,起身靠在书案边,凝神片刻后道:
“婉卿明眸善睐,眼藏明月和风,进驻吾……”
他这……
华昀婉手里的墨笔一顿,奇奇怪怪的瞧着他:
“原来你去百花深处是找弄影姐姐拿话本子看了啊?”
临走的时候,花弄影说他说话不讨姑娘家喜欢,就给他了几本话本子,让他学学。尐説φ呅蛧
司徒尧薄唇抿了抿:“本王看什么话本子,看兵书差不多。”
华昀婉垂眸一笑:
“那话本子还是当年我推荐给弄影姐姐的呢,上面的每一句话我都记得到。
王爷看了也就看了,何必羞臊?只是这些话一听,就不像是从你嘴里说出来的。”
司徒尧眉心紧了紧,离开书案,心中一股闷火烧了起来。
“王爷念出这样的句子时,都不像你自己了。”她又说了一句。
其实她知道这是司徒尧故意学来的句子来哄她高兴,她觉得是有些好笑,但并不踏实。
嗯,好吧,他又生气了。
华昀婉也走了过来,认真的看着他:
“狂草不必非要长成松柏,荷花也不必要开成牡丹。
司徒尧就是司徒尧,为什么要长成别人的样子呢?
你可以做更好的自己,却不必成为另外一个人的样子。”
司徒尧抬了眸,恰见一道温柔的目光落入他眼里,他邪气的眸闪了闪:
“你可别后悔。”
伸手将她拉到自己腿上坐着,浅浅闻着一股兰花的淡雅气息,唇角勾了勾。
他沉声道:“过两日,你就收拾东西回王府吧。”
华昀婉拧眉:“你怎么还在生我的气啊?”
司徒尧邪气的眼神勾着她:“回去有惊喜。”
华昀婉不知道是什么惊喜,但司徒尧认真做了决定的事情,一般是很难改变的。
阎罗殿的事务愈发忙碌起来,司徒尧白日几乎没在云黛山,这几日都是晚上风尘仆仆而归。
与她说两句话后,便坐到书案前去了。
点着一盏孤灯,看书的时候,常常都是拧着眉眼。
华昀婉也只能为他做好大后方的事情,她要拿捏住这些人心里最在乎的东西,才能让他们彻彻底底的为司徒尧所用。
司徒尧的那两头大狼就立在若休的身边,华昀婉有些奇怪:
“若休,你会兽语?”
若休眼神清澈,又摇了摇头:
“不知道这叫不叫兽语,但奴婢不怕它们,它们也不咬奴婢。”
华昀婉这时侧眸问若浮:“若休的身体都恢复好了吗?”
若浮说:
“若休一身铁骨,身体倒也没什么,力大无穷,最近蒙雪在教她更厉害的武术招式,她学得还挺快。”
华昀婉若有所思的看着若休,若休与若浮不同,
她沉默寡言,许多事情都想不明白,也说不清楚,大多数情况下她都只会用行动来表现。
倒是觉得这个丫头挺神秘的,可又有一种说不上来的贴心。
若休将狼套在了一边,走近道:“王妃,可以启程了。”
祁王妃的车辇从云黛山下缓缓启程,而云黛山的大戏就要拉开帷幕了。
司徒尧一边走一边戴上黑色面具,步履带风,衣袂扫来凌烈的风:
“赎人的黄金如何了?”
宋岩有些骄傲的摸了摸胡须:“都到了,属下也已清点完毕,一两黄金都没少。”
司徒尧面具下的眸阴鸷如狼,薄唇抿紧如刀锋:
“将这些黄金通通从地下隧道送走,太子的人应该在另一头候着了。
宋岩,切记行事要快,动作要准,如出意外,杀尽必要的人,不可有分毫心软之念。”
宋岩:“是,王爷。”
司徒尧立在阴冷的长风里,冷色看着地牢众人:
“黄金都到了,你们的命算是保住了。”
地牢里的人闹哄的起来:“那还不打开门,让你小爷出去!快啊!”
他转身走到地牢里的高椅上坐下,悠闲的执壶倒茶:
“本座何曾说过给了赎金就可走人的?”
“你不讲信用啊你,哪家绑匪向你这般的!”
“钱都给你了,你莫非还想撕票不成!”
“别太贪心,这些钱挡得住国库一年开支了,你现在富可敌国,到底还想要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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