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涂志强猜的还挺对。周炳坤是真的倒下了，变成了另一个人。

“炳坤，嘿，周炳坤”

一个人从后面拉自行车。徐川转过脸，发现是乔春燕。她穿了一件花棉袄，戴了一副羊毛手套，然后在脖子上挂了一根绳子。这就是这个时代的气息，“土！”

乔春燕的母亲和周炳坤的母亲关系很好。这两个家庭也紧密相连，他们一起长大。用北京话来说，他们是撒尿和泥的朋友。

“你刚才对涂志强说了什么？”

“什么都没说。”

“你以为我瞎了。我什么都没说。你和他在巷子里站了很长时间。”

“哦，在工厂发生的事情，我下午不小心摔倒了，撞到了我的头。他问我情况如何，是否还疼。如果我感到不舒服，就应该赶紧去医院。”

“啊，你摔倒了吗？你撞到哪里了？”乔春燕很快把手从手套里抽出来，担心地摸了摸后脑勺：“在这里吗？”

“好了，好了。”

徐川躲在到一旁，用力踩下踏板，自行车向前行驶。

这个乔春燕，就像电视剧中一样，大大咧咧，没心没肺。难怪周炳坤总是把她当成朋友。

“嘿，送我一程。”

她喊了句，随后就跳到了车座上面。

徐川回头看了看，没管她。

他回家把自行车放好。他推门进屋。

“妈，我回来了。”

他是怎么进来的，李素华就是怎么把他推出来的，拿着毛巾在周炳坤的身上拍打。

“看看你的脏东西，快拍一拍，拍好之后再进屋。”

这老太太很爱干净。

徐川只好站起来，让她把身上拍打拍打。

“我刚见到春燕，我和你一起回来了吗？”

“哦，是的，我在路上遇到了她。

“我觉得你聊得很开心，”李素华看着他的表情说。

“是的，她很开心。”

老太太怎么想的他知道，就像电视节目中的节目一样，让乔春燕做他的媳妇：“顺便问一下，妈，我上个月给你的工业券在那放着那？”

“你想要它干什么？”

“强子哥结婚了，我想给他买礼物。”

说起来很容易，但醉汉的意思只有他自己知道。

李素华说：“秉坤，妈把那两张行业券送人了。”

“给谁了？”徐川说。

李素华轻拍着身上的污垢，在空中摇晃了几下毛巾，说道：“你乔阿姨。”

乔阿姨就是乔春燕的母亲。她和李素华关系很好。她离他们家也很近。正如对无数农村妇女的描绘一样，说好是真的很好。但一旦比较起来，她说的话也是真的难听。关于乔春燕和曹德宝婚前上床的问题，她和乔春燕闹了不知几回了。

“她要工业券干什么？”

当李素华打开门进入房间时，她说：“春燕不是在公共浴室吗？上班的路太远了。天气也越来越冷。每天走路太痛苦了。你乔叔和你乔婶正在考虑给她买一辆自行车。”

徐川：“春燕儿还没有学会骑自行车，就想给她买一辆自行车？”

在这年代，自行车可是个大物件，凤凰、永久、飞鸽…哪个不要个一百多块，要光要钱还好说，最关键的你还得有工业券，像自行车这样的大件，最少得十几张才可以，

而一名普通的木材厂工人，一个月也就能给个一张，再加上平时买点锅，碗，瓢，盆，毛巾，雨衣和雨伞的，要像周秉昆这样的，每个月发17块算，省着点花，两年能买辆自行车那就算好的了。

李素华念到：“这不只是准备吗，钱还没攒够那，只是先把工业券给攒下，打算等过完年再说。”

“怎么着，这感情的，把咱们家的工业券当成她们的了？还要先攒下，说的好像咱家用不着似的。”

“我想着最近。家里边也打算没用工业券的。就让给她先家使吧。要碰到急事的时候，妈再给想想办法，找街坊邻居的借一借，不碍事的。”李素华话还没说完就反应过来了“你要用工业券？”

“是强子…就是涂志强。我听说他已经结婚了，他在单位里还挺照顾我，我这总得表示一下吧，给他钱他肯定不收，我随口就说家里还留有一对暖壶，准备拿过去给他当做新婚礼物。”

“原来是这回事。”李素华听明白了：“昆儿啊，这事儿你不用急，不就是两张券嘛，你妈我下午就到你张婶儿那边要两张，你张叔厂子效益好，平时也不买什么东西，工业券都在家攒着呢。”

李素华拿着装咸菜的碗放到餐桌上，

“我来吧，”

徐川伸出帮忙，随手就把剩下的两个碗从锅里拿出来，

李素华看得啧啧称奇：“这搬木头的手就是不一样，皮糙肉厚不怕烫哈。”

徐川笑着没有说话，拿来两双筷子，一双给老娘用，一双给自己用。

菜是热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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