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狠狠的一记耳光,是王超自己决定打的,不是别人控制了自己的手。
确定的前一件事是,就算自己到时候把世界上所有核弹全都发射升空,旺达会协助而不是阻止。
她会贴心地帮自己计算核弹射到哪里效益最大。
这是他本来问这个问题的初衷,很好,已经解决。
另一点是,旺达误会了自己的意思,还以为自己对她有那方面想法呢,作为助手,她将会完全地顺从。
王超问的时候绝没这么想,旺达的反应让他想到了这个跑偏的可能性。
这就是个……纯粹言语上的误会吧?
王超不能说自己完全没有那方面的念头,是个男人就有,何况刚刚经历了那么痛苦难受的一夜,多想有个可以转移痛苦的温柔怀抱。
旺达的样子,完全合乎王超审美,孤男寡女相处,又有前面做梦里的那一番,没点儿想法才虚伪。
但身为上帝,或者说还没有成为上帝,在即将履职的前一会儿,和自己的女助手卿卿我我,这不大好吧?
就算上帝可以做任何事,但以这个作为起手式,实在是离谱姥姥给离谱开门,离谱到家了。
王超确信自己绝办不出那么龌龊的事来,那只是一个邪念,在刹那间驱动了下自己,立即已理智占据了高地——狠狠一耳光,为的是打醒自己。
“啊,主人,你这是干什么?”
旺达大惊,抓住王超的手,同时凑上来,轻轻抚摸他被打红的脸,轻轻地吹气。
吐气如兰,撩得王超立即起了反应,幸好藏在被子下面。
他忙推开旺达的肩,令她退后一些,,双手连摇,表示不可,同时深呼吸好几下,那种异样的感觉才压下来。
不,还是在蠢蠢欲动。
“我不是那个意思,旺达。”
这话吧,挺言不由衷的。
旺达瞪大了眼睛,飞快恢复了再之前的表情,热切而温和,因羞怯而展现的挑逗意味便没有了。
接着的一句话难说是解释,还是换着法子的挑逗。
“我是专门为主人服务的,主人不论想要做什么样都可以!”
这微妙的变化让王超心里咯噔一下,确信自己肯定没误会旺达的意思——旺达一定觉得自己需要她的慰藉,而她会满足自己,在任何层次上。
从生理到精神,从肚子饿了到没能转职成原画,马斯洛需求每个层次都有,她全都能满足。
一定是这样,王超确信。
这时候他最需要的是一个温暖的怀抱,有人在耳边说温柔的话,说一切都会过去的。
但那会是真实的吗?
那是出自旺达真实的意志吗?
而不是因为自己的身份,权势或力量,乃至于她的职责。
昨夜那种心脏撕裂的疼痛感,压抑此刻又仿佛强烈起来,愤怒和怨恨夹杂着失望,让他甚至不在乎这些。
此刻只要有一个柔软而温暖的身体可以拥抱,熨帖的话语可以倾听。
就好。
就像溺水的人渴望抓住什么。
他几乎那么做了,定定地望着女孩儿。
明明她说做什么都可以的。
为什么自己还犹豫?
突然出现在自己身边的旺达,漂亮又可爱,为什么是她?
王超突然想到,昨晚上和聂小沫关系破裂和这是有内在的联系的。
要是昨晚上什么都没发生,旺达会以这种方式出现在这儿吗?
大概不会,说不定她会以一个鲁男子的面貌来敲门。
个儿比自己高,比自己壮,胡子拉碴。
自己还抱得下手吗?
噢,假使没聂小沫这件事,自己怎么会需要别的怀抱?
这个假设让王超彻底冷静下来。
安若子怎么说来着,要抵抗诱惑。
这不就是一个吗?
诱惑有来自敌人的,也有来自自己这一边儿的。
这话说得再对也没有!
“旺达,我不知道该怎么说,但你究竟是一个人,还是一个……”
王超不知道该怎么说,就卡在这儿,不是选择题,而让旺达填空,让她告诉自己她究竟是什么。
“主人,我是你的助手,什么都可以问我,我什么都可以为主人去做,不论什么!”
旺达不假思索地强调,眼睛啪嗒啪嗒地眨。
这不是王超想要的答案,忽然他觉得这问题很重要,值得追问下去。
甚至比在他想要做坏事的时候她会不会从中作梗还重要。
“旺达,你看,我是个人,普通人,今年26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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