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寂已经来西北边境一月有余,此地天气寒冷,积雪覆盖,尤其猎猎寒风更是寒意砭骨。
将士们大多都要靠烈酒御寒。
江寂即便身强力壮,也是如此。
大魏确实蠢蠢欲动,有重来之势。
这些日子偶有骑兵在不远处的山峦眺望赤霞关,观察动静。
如此便罢,可他们次数极其频繁,江寂来赤霞关这一月,大魏骑兵窥望关口不下数百次。
似乎每一次都在找机会进攻。
江寂给江盛去了一封信,江盛已经回信,命他暂待关口,若大魏来犯,速报金陵。
鹅毛大雪不停往下落,守城楼的将士身上都覆了一层厚厚的雪。
江寂身着盔甲,站在城楼上,身边站的是萧云当年的旧部,耶尔·库尔班。
他与江寂道:“王爷真是与恩公生得一模一样。见到王爷,下官仿佛见到了当年意气风发的恩公。”
提起父王,江寂眸底难掩伤痛,他没出声。
耶尔·库尔班见此,忙转移话题道:“下官打听到魏国的一些消息。魏皇有两个儿子,长子叫拓跋鲁苏,次子叫拓跋御横,这次领五万大军前来的人,是魏王的小儿子拓跋御横。”
江寂望着不远处层峦叠嶂的雪山,继续听耶尔·库尔班讲。
“拓跋御横与拓跋鲁苏是一母同胞的亲兄弟,魏皇也只有一位皇后,叫司马澜玉。因此,亲兄弟两人感情极好,彼此也极为信任。
拓跋御横本事不小,能文能武,更是大魏仅次于他大哥的第二勇士。他人很聪明,在兵法上研究颇深,懂得因地制宜。
大魏土地贫瘠,百姓过的都是且耕且牧的日子。而西宋,土地肥沃、物产丰富、山美水美,魏皇身为一国君主,他不可能不垂涎西宋的土地。”
江寂道:“本王记得当年,父王打败的是魏皇的大哥,拓跋盛钧。”
耶尔·库尔班道:“确实如此,当年拓跋盛钧贪婪,以举国之力入侵赤霞关,恩公先发制人,带兵神速,抢得先机,将拓跋盛钧的主力狼骑生生打退。”
魏国对西宋有恨,更有当年拓跋盛钧被萧云砍下头颅的耻辱。
魏国没有理由不起兵重来。
江寂转身往城楼下走,耶尔·库尔班就跟在他身边。
江寂问道:“拓跋御横可有什么弱点?”
耶尔·库尔班道:“不知。此人心机颇深,似没有喜恶,甚至连他亲近之人连他爱吃什么都不知晓。”
“那此人不可小觑,得时时刻刻注意魏兵的动向才行。”
耶尔·库尔班道:“王爷说的是。”
江寂大步进了主营帐,如今赤霞关的主帅叫李恒,是侪王手下的亲兵。
李恒见江寂进来,笑着道:“王爷冒着风雪出营做什么,当心冻着了身子,下官给您备了两个美人在您的帐里,您去看看喜不喜欢。”
江寂面色看不出喜怒,只道:“边境重地,不得孟浪,李将军莫开本王玩笑。本王不是宫里派来的监军,李将军不用这般讨好本王。”
话江寂点明了,可李恒却道:“王爷不用这么客气,那两个美人可是我亲自给您挑的,身段儿前凸后翘,模样更是风情万种,活儿也好得很呐。”
江寂面色冷了几分,李恒还是把他当纨绔哄。
大魏如今虎视眈眈,他不好好部署兵力,在这儿谈美人,若赤霞关被大魏军队攻破,他们只能是刀下亡魂。
“白骨露于野,千里无鸡鸣,李将军想看到西宋这样的场面?
大魏早就恨透了西宋,若咱们不好好防范,赤霞关一旦被破,关内十城百姓定会被大魏狼骑屠杀得干干净净。”
江寂走近他,“李将军若不当回事,定会吃苦头!”
李恒勃然大怒,不屑道:“就大魏那举国的十万兵力,老子两万贪狼军就能将他彻底打退!
拓跋御横不过是个黄口小儿,老子在战场上杀的人比他吃过的盐都多,用得着怕他?”
江寂苦口婆心道:“本王知李将军战场经验丰富、老道,可拓跋御横绝对不可小觑。
本王来这赤霞关一月有余,他派骑兵观望数百次,却还未出兵,并不是他惧怕我西宋,是他年纪虽轻,却出兵谨慎。
想来他绝非泛泛之辈。指不定他有大谋,李将军当小心防范才是。”
“乳臭未干的小儿能有什么大谋?这是他第一次上战场,他不是怕是什么?
他就是不敢出兵,不敢与老子对战!
王爷这些年都泡在青楼瓦舍,才当了几天兵,就对本将指手画脚起来了?
你真以为你有个神勇将军的军衔就是真正的兵了?你他妈装给谁看?”
江寂面色也有些怒,“本王
阅读模式无法加载下一章,请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