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妹……”
林晚晚用军用水壶装水的时候,李秀花腆着脸凑了过来,神色尴尬。
“怎么了。”
林晚晚拧眉,总觉得李秀花不怀好意。
“就你早上抓的那只老母鸡你能不能卖给我,我娘家嫂子最近刚好在坐月子,她身体不太好。”
李秀花嘴上说的是‘卖’,心里想的却是白拿。
她想的很简单,林晚晚娘家有钱,那野鸡又是她捡的,林晚晚肯定不好意思真问自己要钱。
“可以啊,野鸡我没记错的话现在是五毛钱一斤,那野鸡少说也有十七八斤左右,我按15斤给你,总计七块五,我再抹个零,你给我七块钱就行。”
林晚晚摊手。
“你……”
李秀花全然没想到林晚晚这么不要脸,竟然真好意思开口跟自己要钱。
还七块钱。
七毛钱她都不可能给好吗!
拿自己家的东西还要钱,林晚晚怎么不去抢。
林晚晚是陈家的儿媳,陈家的东西,李秀花理所当然觉得就是她的东西。
“怎么,你该不会想打秋风白嫖吧。”
林晚晚挑眉。
前世刚嫁到陈家的时候,林晚晚才18岁,纯的像张白纸。
为了讨好李秀花,和她搞好妯娌关系,林晚晚大把大把的给李秀花送好东西。
结果李秀花倒好,不感恩就算了,还背地里捅她刀子,经常在背地里散播她和陆景礼的谣言。
前世她最后会跟陈立衍离婚,李秀花和张春霞可以说功不可没。
她前世虽然混蛋,可是和陈立衍结婚后,却是一直和陆景礼保持着距离,是李秀花和张春霞一直从中作梗,这才导致陈立衍对她不信任,导致她和陈立衍一直吵架,最后彻底走上了离婚的道路。
前世她还没正式和陈立衍离婚,李秀花就把娘家一个亲戚的女儿带到了陈家说亲,就为了赚那点媒人钱,这也间接导致了她和陈立衍的误会越来越深。
重活一世,林晚晚不会再被人当傻子耍。
“弟妹,都是一家人,你这说的什么话,搞得好像我想占你便宜似得。”
被扫了脸,李秀花脸色一下阴沉下来.
“难道不是?”林晚晚笑。
女孩长得漂亮,淡笑的样子有种居高临下的傲。
“弟妹,我知道你娘家有钱,但是你也不用这么狗眼看人低吧,搞的所有人都想占你便宜一样。”
李秀花娘家穷,爹妈重男轻女,自己从小生活就很苦,很讨厌林晚晚身上这股子城里人的优越感。
“随你怎么说。”
懒得搭理李秀花,林晚晚将军用水壶挎上转身就走。
“小婶,我跟你去。”
陈小凉屁颠跟上。
“去什么去,没看见人家压根看不起你吗。”
李秀花心里有气,抬手对着陈小凉就是一巴掌扇下去。
陈小凉的眼圈一下红了,眼泪啪嗒往下掉。
“对了晚晚,天气热,你一会路过牛棚顺便给老四他叔公送点绿豆汤。”
这边发生的事包翠莲不知道,只拎着两个食盒递给了林晚晚。
“嗯。”
林晚晚点头接过。
出了院子后,林晚晚往食盒里滴了几滴灵泉。
牛棚就在陈家院子后。
两分钟不到,林晚晚就到了。
牛棚里,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头正在铡牛草料。
老头看起来六十多岁的样子,一双手又瘦又黑,走路颤颤巍巍的,好像随时就要摔倒一样。
老头是陈立衍的叔公,据说以前是大学教授,留过洋,教过书。
陈家出事后,老头一直住在牛棚,生产队的几头牛都是老头在伺候。
每每外面有点什么风吹草动,老头就要被拉出去斗。
几年下来,老头的身体越来越差,腰都几乎直不起来了。
“叔公。”
林晚晚开口。
老头掀起眼皮看了眼林晚晚,然后继续低头铡牛草料,显然不认识林晚晚。
“叔公,我是陈四媳妇。”
林晚晚自我介绍。
闻言,老头这才抬头,眯起浑浊的双眼打量起林晚晚来。
“有事?”
老头的嗓音粗嘎沙哑,跟鸭子一样难听。
“天气热,妈让我拿点绿豆汤过来给你降降火。”
老头不爱说话,也不爱接触生人。
林晚晚把食盒放到牛棚干净的草堆上,然后转身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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