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林晚晚真是越长越漂亮了。”
刘大柱啧啧两声。
城里的女知青来乡下后,一天天都晒的黑不溜秋的。
就连一向娇气的林甜甜,最近也是晒的手臂颜色都分了层。
偏偏林晚晚越来越白了,越长越好看。
特别是那脸,那手臂,那脸,白的晃人眼。
“你说别人下乡后都变的黑不溜秋的,怎么林晚晚反而越来越白了。”
有女知青好奇开口。
“你见过她下地?天天在家里捂着能不白吗。”
李秀花酸溜溜回呛。
这林晚晚也忒过分了。
熬了绿豆汤都不晓得请她这个二嫂喝一口,都不知道她干活有多辛苦。
李秀花就想不明白了,都是嫁地主家的狗崽子。
怎么林晚晚的命就这么好,天天有午觉睡,还不用下地干活。
悄悄那张狐媚子脸,捂的比刚下乡那会都白了。
李秀花越想心里越不平衡,看自家男人都不顺眼起来了。
都是男人,为什么自己小叔子一个人能干两个人的活,还能隔三差五割肉回来。
而自己男人,一天连十个工分都凑不齐,简直就是废物!
这段时间,李秀花一家四口一直在娘家柴房住。
天气热,柴房蚊子多。
李秀花就没一天睡过好觉。
娘家人口多,吃东西都是用抢的。
她娘又抠门,嫌弃她拖家带口回去,非得逼着她交房租饭钱。
钱交了,还天天只能吃红薯饭。
量还特别少,压根吃不饱。
大房那几个臭小子特别欠揍,天天在陈北面前嘚瑟小叔子今天割肉了,明天买猪下水了,后天煮大米饭了,连带着他们也蹭了点红烧肉之类的。
陈北天天哭着闹着要回去,有时候急眼了还动手打她。
李秀花越想心里越不平衡。
以前没分家的时候,这小叔子割肉怎么没这么勤快。
一分家了,就天天好吃好喝的。
肯定是包翠莲分家的时候,把钱全给小叔子了。
这婆婆太偏心了。
就这样竟然还想让他们每个月给他们两块钱生活费。
我呸!
两毛钱都没有。
打一开始,李秀花就没想过真给包翠莲生活费。
反正家已经分了,钱在她口袋里,她爱给就给,不愿意给就不给。
“你就算天天捂也白不了。”
李二蛋冷哼一声。
李二蛋自问自己已经够懒的了。
没想到李秀花比自己更懒。
每次上工,李秀花都逮着机会就往阴凉处坐。
人家林晚晚懒,但是人家娘家有钱,就算不干活也有大把的钱花。
虽然不愿意承认,但是林晚晚人家就是有享福的命。
李秀花呢,回个娘家吃喝还要自己掏钱。
就这样,她还一身的富贵病。
动不动就怨天尤人的,不是怪婆婆偏心,把钱全给了小叔子。
就是怪小叔子成家后变了,不帮她养儿子女儿了。
特别是她那个男人。
三十好几的人了,没钱不想自己努力挣,成天想着自家老娘口袋里那点钱。
真不要脸。
都说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
第一次,李二蛋觉得自己也不是那么一无是处。
“李二蛋,你骂谁呢!”
李秀花梗着脖子,气呼呼瞪着自己这个外甥。
太没大没小了,自己怎么说也是她姨妈。
“我说实话怎么就成骂人了。”
要说这李秀花也是真的丑,又黑又瘦的。
四十不到呢,就活像个老太太一样了。
走大街上,人家叫她奶奶李二蛋都不奇怪。
女儿像爸爸,陈小凉长相随了陈立国,出落的亭亭玉立的。
儿子像老妈,陈北那长相简直和李秀花一个模子印出来的。
李二蛋自问已经够丑了,陈北比他更丑。
真是白白糟蹋陈家的基因了。
李二蛋讨婆娘已经够难了。
就陈北那长相,外加他那性子,以后讨婆娘怕是比他还要难。
“这陈四真是走狗屎运了,找个婆娘有钱就算了,还长得跟朵花一样,你说我怎么就没他那个命呢。”
人总是愿意欣赏美好的东西。
林晚晚是真漂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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