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马地,洪兴龙头蒋天生的半山别墅内。
这个儒雅随和的男人此时正高居一张十尺长的方桌位首,笑容如沐春风,陆续回应着洪兴各堂口与他打招呼的人马。
十三妹双手交叉撑在桌子上,脸色有些憔悴,看起来精神状态不是很好。
这是一次由蒋天生召开的洪兴内部会议,只有少数几个堂口参加。
起因是昨晚东星的花弗扫了不少十三妹的场子。
这几个堂口,包括旺角的靓坤,铜锣湾的大佬B,以及当事人十三妹。
还有荃青有个叫嚷着要过来的韩宾,直接被蒋天生给回绝了。
“十三妹啊,当初我把钵兰街的生意交给你,洪兴有很多弟兄是不服的。
我听说昨晚花弗扫掉了你八个场子,这件事情你怎么和我交代啊?”
人已经到齐了,十三妹看着另外两个堂口的来人,是心知肚明什么情况。
蒋天生是在向自己兴师问罪了。
当初自己接手钵兰街的生意,就属大佬B和靓坤反对的最凶!
他们一致认为一个二十岁出头的黄毛丫头,自己在她这个年纪,有些还跟在大佬后边点头哈腰当细佬。
不管是觊觎钵兰街的生意,还是打心里不服,十三妹坐镇钵兰街着实招来了不少反对的声音。
“蒋先生,这件事情是我没处理好,你放心,我一定给你个交代!”
十三妹疲倦的抬起脑袋,昨晚花弗不知道从哪拉来了两百多号人,她十三妹手里那几十票马仔,根本撑不起这种场面。
“交代?十三妹,不是我靓坤说你年轻。
当时生哥说要把场子交给你的时候,我是非常不赞成的。
为什么,不是我小心眼,人心不足蛇吞象,钵兰街那种地方,不是韩宾在帮着你,你拿什么立得住脚?
现在好了,韩宾那边山高皇帝远,地盘丢了一大半,我们洪兴的脸更是被你丢光了!”
靓坤这人一向嘴巴刁钻,这种落井下石的机会他怎么可能放过。
他自己心里清楚的很,花弗拉出来的人是他借过去的,花弗昨晚去搞事也是他一手促成的!
为得就是借此机会彻底把十三妹打压下去,再向蒋天生施压,把钵兰街的地方再好好的瓜分一下。
“蒋先生,我觉得这件事情很有蹊跷!”
靓坤在那噼里啪啦说了一大堆,十三妹直接把他给无视掉了。
“蹊跷?钵兰街我们洪兴自家的产业加上你的看场,一共就十五个场子,一晚上你丢了八个!
我觉得没有什么比这更蹊跷的事情了吧?”
靓坤却是不依不饶,他今天打定决心要把十三妹从钵兰街的位置上撸下来了。
蒋天生静静的听着两人你一言我一语的争论完,看到靓坤一直在咄咄逼人,这才堪堪开口。
“好了阿坤,我今天叫你们过来不是来吵架的。
我知道你们一直想接钵兰街的生意,不过你可不可以学学人家阿B,等十三妹把话讲完再说?”
“学他?”
靓坤瞟了一旁缄口不言的大佬B一眼,嘴里嘟囔道:“学他八棍子打不出个闷屁?
又想当表子,又要立牌坊,痴线啊!”
大佬B扶了扶挂在脖子上的金链子,碍于蒋天生在场不好发作。
“阿坤,你嘴巴长花柳了这么臭?蒋先生发话了,我们这些做小的能不能听龙头安排?”
“好!整个洪兴谁不知道你B哥最挺蒋先生。”
靓坤伸手肆无忌惮的在裤裆上抓了几把,矫正了下卡在裤裆的枪口位置,转头看向十三妹。
“你说你的!”
十三妹也没憋着了,瞪了靓坤一眼,对蒋天生说道。
“蒋先生,我觉得我们洪兴有人故意在搞我!”
此话一出,在场的四人全部都不淡定了。
“十三妹,话不能乱说,得有依据!”
大佬B率先沉不住气了,这种吃里扒外的事情,一向是社团的大忌。
他大佬B作为蒋天生的头号死忠,自然是绝不允许十三妹把这种脏水泼在自己的身上的!
倒是靓坤,因为做贼心虚,在一旁摇头晃脑不断抖腿,故作镇定没有说话。
“十三妹,阿B说的没错。
做错事情没有关系,出来混不是你打我我打你,丢了场子也不是什么稀奇的事情。
但是冤枉自家兄弟,那可不是什么好的说法了。”
蒋天生的语气此时显得有些凝重,十三妹知道现在再不把话说明白,她费劲千辛万苦在钵兰街的一切很有可能真要拱手送人了。
“蒋先生,我不是在血口喷人。
你知道的,花弗这个扑街在弥敦道那边连几家像样的马栏都拿不出手,压去哪里一口气找两百多号人?
东星的叔父辈白头翁本叔是我老窦那一辈的故交,他是从小看着我长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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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4:feil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