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力俱乐部的二楼顶屋是所有会员的休弦,也是灵力的中心,他们叫它作“总部。”在这个四面和天花板都镶着玻璃的圆房内,三个会员正分坐在他们各自最喜爱的位子上,“追梦”幻夜神行像往常一样在吧台内调着酒;“神算”雀利儿则靠在桌上玩着她最近迷上的扑克牌算命;“银雪”冷观还是老样子,坐在单人沙发上不言不语,她即使一整晚都没开口,另外两人也不意外,因为大家对她的沉默早就习以为常了。
“雷掣这个小子竟然真的找到意中人了,这种事简直教人难以想像。”幻夜神行嘴里叨念的人正是唯一缺席的那名会员“闪电。”
绰号闪电的雷掣最近破天荒地陷入热恋,并且带着情人安以乐度假去了,这对目前还孤家寡人的在场三人刺激不小,因为就个性来看,对女人没有一点点好感的雷掣怎么会是灵力俱乐部第一个“死会”的会员呢?
这世界愈来愈没道理可言了!
“这是上帝的惩罚”雀利儿咬着下唇偷笑。一头垂肩的粟色秀发随着她头的上下点动而散发柔和光晕。
“怎么说?”幻夜神行看着她。
“愈是不信邪的人愈容易中邪。”雀利儿说得很玄,十足像个算命仙。
“怎么不说是报应?”幻夜神行忍俊不禁,清逸的脸上全是戏谑。
“也可以这么说哦!雷掣那个人恨女人恨得一塌糊涂,到头来还不是被我们英勇的女性同胞征服了!”雀利儿与有荣焉地在笑。
“那是他不够坚定,像我,就绝对不会被低等生物搞定。”幻夜神行存心气死她。
“低等生物?听听,冷观,幻夜说我们是低等生物啊!也不想想他不也是低等生物生出来的另一个次低等生物!”雀利儿马上反驳,并诬蔑图激起进门后就没说过半句话的冷观的同仇敌忾。
冷观只是抛出一个嘲弄的眼神,没有加入战局的意思。冷若冰霜的她最擅长的就是隔出观虎斗。
“当心你將来被某个女人摆平了,我一定会记得取笑你!”雀利儿哼了一声,又继续玩她的扑克牌。
“通常都是我將女人‘摆平’的,雀利儿。”幻夜神行话里有话。
“啐!你这个色男!”雀利儿怎么会听不出他的一语双关。“为什么你和雷掣的个性不能中和一下?你们根本是两个极端,一个太酷,一个又太随便。”
“我是随和,不是随便。”幻夜神行指正道。
“都一样,过度的随和就是随便,也叫没个性。”雀利儿故意挖苦他。
“喜欢女人也没什么不好,起码我还算懂得尊重女性。”
“哦?尊重?刚刚是谁还说过女人是低等生物的?”她细眉一挑,抓住他的语病。
幻夜神行忽然笑了。不熟的人初见雀利儿一定会被她清纯无邪的外貌骗得团团转,殊不知她的老谋深算及言词锋利连男人都会自叹不如。
“真有趣,你有没有发现人类的真实一面其实都比外表看起来还要复杂?像我们四人,雷掣看似绝情冷硬,事实上内心比谁都脆弱;你嘛,外表天真烂漫,但反应比谁都快,一不小心被你抓到把柄就完了。”他啜了一口酒分析道。
“而你正是个不折不扣表里不一的男人!对不对?冷观。”雀利儿顺口接道。
“没错。”冷观终于开口。她话不多,但不表示她木讷,她的机灵聪慧绝不在雀利儿之下,而且她还有副与外貌完全相反的性感嗓音,带点沙哑的低沉音调常常让人想起大提琴的迷人旋律。
幻夜神行轻轻一笑,儒雅的风采总是让人以为他很善良,不过,雀利儿知道他是四人里最深藏不露的,他最厉害的地方是以亲切的态度骗得别人掏心挖肺,可是有关他自己的事却绝口不提,喜怒哀乐不形于色,在他脸上永远看不到微笑以外的表情。
“坦白说,真正表里不一的人应该是冷观才对。”幻夜神行把目标转向冷观。
“哦?请解释。”既是谈到自己,冷观主动加入了谈话。
“外表如冰,内心似火,标准的冷面热肠。”
“我是吗?”冷观询问地看着雀利儿。
“幻夜形容得很好,虽然你给人冷冰冰的感觉,可是我知道你心肠最软。”雀利儿和她太熟了,对她的个性非常了解,冷观只是不太喜欢说话而已,而习惯用聊天来增进彼此了解的人们通常喜欢將沉默的人归类于冷酷,冷观的不苟言笑正好符合这样的形象。
“随你们说,反正这些形容词对我而言没有任何意义。”她淡淡一笑,并有习惯被人评头论足。
雀利儿和幻夜神行互望一眼,这就是银雪,永远是一副“没有情绪”的平稳内敛。
“好了,不谈个性了,趁着今天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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