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朱棣一脸蒙蔽的表情,张靖安说道:
“国债,就是国家向百姓借钱,在一定的期限内归还百姓,然后给予一定的利息。”
这次朱棣听懂了,说道:“哦,就是国家向民间借贷是吧。”
朱棣虽然听懂了,但却不认可这个方法,提出了自己的疑惑:
“向民间借贷,这算什么办法,借的钱终归是要还的,
还的时候没钱,不还是得向百姓加税,
那干嘛不直接加税呢?
再说了贵为天子的陛下,又怎么好意思开口,去向民间借贷,岂不是有失天子身份?”
张靖安不屑的一笑,说道:
“所谓国债,只是一种短暂聚拢财富的方式,
比方说,我们可以把时间定的长一些,如,借10年,20年,30年,在给予一定的利息即可,
这笔钱可以用来投资,让钱生钱,比如我就有很多可靠的生意,
当然也可以解决当下的一些难题,比如陛下想远征漠北,但是国库没钱,
陛下想扫清海上的倭寇,但是国库没钱。”
“当然,国家有税收,可以当做抵押品,只要大明不亡国,国债可以慢慢还嘛。”
“而且,大明这么多有钱的生意,怎么可能会没钱还,
举个例子,皇帝想修大运河,一直没钱修,国家可以举国债修,
一旦修通了大运河,就可以额外收很多漕运税,到时候国家稳赚不赔,怎么可能会没钱还国债,”
这些手段,对于张靖安来说,根本见怪不怪了,只是后世最常用的金融手段之一罢了。
但是对于朱棣来说,就像打开的新的视界,
若真如张靖安说的那样,起码自己心心念念想修的大运河,就不怕没钱修了。
看着陷入沉思的朱棣,张靖安则补充道:
“至于,你说的,皇帝贵为天子,向百姓借贷怕丢了脸面,我觉得大可不必担心,
无论是大运河,还是瓦剌,鞑靼,海上倭寇,都是利国利民,功在千秋的大事,
是脸面重要,还是这些事情重要?
再说了,当今陛下连屎都敢吃,还会在乎脸吗?”
张靖安,说完又要找朱棣碰杯。
噗呲~
这次赵镶实在憋不住了,他只好把头低着,强控制着自己的表情,尽量笑的不那么明显。
而一旁的朱棣,气的举起酒杯,刚想狠狠的摔下,
但仔细一想想,觉得南山先生说的确实对。
自己干嘛这么在乎脸面呢?
如果能修通大运河,灭了瓦剌,鞑靼,以及海上的倭寇,
他的丰功伟绩,将不亚于任何一位古代帝王。
而且,南山先生在他面前大放厥词不是一次两次了,
他也习惯了,
在他想来,有能力的人,自然有些孤傲,
只要对国家有利,言辞有些放肆,也没什么。
想通此处,他又轻轻的将酒杯放下,平复了自己的心情,说道:
“来,南山先生,喝酒!”
而张靖安则稍稍有些入醉,把酒杯举的高高的,喊道:“喝酒!”
“对了,南山先生,之前您不是一直在海丰县吗,如今为何跑到了京城?”朱棣问道。
“哎,自从那天在海丰县绿苔阁遇见了你以后,
我身边就突然出现了许多眼线跟踪我,我这人喜静不喜动,既然躲不开,就干脆来京城了。”
说到此处,张靖安突然想到了什么,有些清醒过来,一本正经的看着朱四,说道:
“莫不是你派人在跟踪我。”
张靖安这一问,把朱棣问的心下一惊,
不过朱棣毕竟是朱棣,脸上依然平静如初,淡然的说道:
“怎么可能,我派人跟踪你干嘛,我与你不过萍水相逢,既无仇,也无怨。”
张靖安想来,也确实如此。
这朱四确实没有跟踪自己的理由。
话说到此处,张靖安也觉得自己该干正事了,
向着朱棣说道:“朱老兄,我手头有一个非常赚钱的生意,要不要入点股?”
“噢?什么生意。”朱棣饶有兴趣的问道。
“纺织生意,市面上普通的踏织机一人一昼夜可产二斤纱,
我这里有一种纺织机,一人一昼夜可产纱十到十五斤,
产纱的数量是普通踏织机的五到八倍,怎么样有没有兴趣?”
“这世上还有此等厉害的纺织机?”
朱棣惊奇的问道。
朱棣可不是长在深宫的皇帝,一问三不知。
他对百姓之产业非常熟悉,
他知道,若是真有这种纺纱机,必然是百分百的赚钱。
“我还能骗你不成,你就说你入不入股吧。”张靖安也不废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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