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的声音一如既往,恍惚之间让虞昭想起来曾经江止杀她的时候,也是如此冷淡的说她罪不容诛。
月如席和虞轻白几乎是瞬间反应过来的,直接飞身到了虞昭身边,虞轻白小心翼翼的探查她的伤势,而月如席拖着满身的伤痕挡在了虞昭面前。
他的目光死死的盯着江止,在那人冰寒的视线里没有丝毫退却,他一字一句的说:“江师叔,这中间定然是有误会的。”
江止小心翼翼的看着苏晚,苏晚面如金纸,似乎难受到了极点,她眼里都是泪水,看着江止,止不住的流:“师尊,晚晚的灵根……”
她似乎十分痛苦,话说到一半就已经说不出声音了,而后就是长久的沉默,她的手捂住伤口,长剑还在上头嵌着。
江止认识这剑,是陆清逢的,以剑气锋利著称。
江止心疼的厉害,被这剑所伤,苏晚现在怕是灵根尽数损毁了。
他的灵力一直往苏晚的身体里灌,可是没了灵根,那人的身体就像是一个漏斗,灵力灌输进去,随后直接漏了出来。
根本就没有办法储存。
她身上的伤很重,没有了灵力的保护,那肆虐的剑气会冲伤她的五脏六腑。
江止拔出她身体里的长剑,随后用冰灵力冻住她的伤口。
他满目冰寒的将长剑扔到虞昭面前,那长剑上还带着血,在众多弟子面前昭示着虞昭的过错。
周遭的弟子鸦雀无声,大长老愣了一会,酒气醒了大半,随后,遣散了弟子。
明景焕与陆清逢也回过神来,站在了虞昭的面前。
他们铸成一道坚硬的墙,企图为那墙后的人圈出一片安全的地界。
江止站在虞昭面前,让人请来澜余,而后站在虞昭面前,一双眼里都是冷意。
那彻骨的冰寒就算是隔着一道人墙,虞昭都能感受到。
最直观感觉到冰寒的是月如席,他眼睫上都落了一层冰霜,却依旧挡在了江止面前。
江止看着这群人,突然觉得心疼。
当初,昭昭死的时候,这群人都不在昭昭的身边。
而现在不过是一个赝品,所有人都来到了她的面前,这么坚定的保护她。
那昭昭呢?
这群人把昭昭放在什么地方?
昭昭死了就死了,消失了就消失了,没人会在意。
他冷声道:“让开。”
声音里是十足的杀意。
月如席听得出来,他一动没动。
不仅仅是他,所有坚定的站在虞昭面前的人,都分毫为动。
江止提起长剑,一步一步的走来。
隐约间,瞳孔泛红。
大长老瞬间反应了过来,他匆匆的跑过来,一把拉住了月如席:“臭小子,你做什么?”
月如席看了一眼自己的师尊,那人眼里满是不赞同。
月如席恍惚之间想起来,当时,昭昭死了之后,他是想给昭昭报仇的,可是被自家师尊阻拦了下来。
当时师尊是怎么说的来着?
说,他不过是金丹期的实力,连江止的一根汗毛都伤不到,难道要过去送死吗?
月如席想,他还没给昭昭报仇,怎么能死呢?
于是苟活着,后悔着,日日思念着,痛苦着,绝望着,夜夜撕心裂肺着。
那种感觉月如席不想体会第二次了,他对着大长老跪下,一字一句的说:“师尊,这一次,我不能听你的。”
大长老气的眼睛都红了,拎着他的领子,一字一句的说:“月如席!你清醒一点!你忘了昭昭吗?”
“正因为记得昭昭,所以如此做。”月如席将大长老的手从自己身上移开,他说:“师尊,我必须这么做。”
“你……你这个,逆徒!”大长老气红了眼,视线落在江止身上,他没办法阻止盛怒的江止,也没办法劝回倔强的徒弟,他只能等着,等到合适的时机,带走自己的徒弟。
江止的目光落在明景焕身上:“让开。”
明景焕笑了笑,唇角都是猖狂的笑意:“江止,我不会让悲剧再次在我面前上演,你若是想对昭昭动手,就先杀了我!”
江止微微闭了闭眼睛,再度睁开的时候,杀意更加明显了。
虞昭看着挡在自己面前的人,似乎过往的伤痕都被治愈。
这就是苏晚的预谋吗?
一如既往的……低劣无耻。尐説φ呅蛧
她抬手,水灵力将她自己托起,送到了江止面前。
陆清逢与虞轻白一前一后的拉住她,虞昭笑了笑:“没事的。”
江止存心想杀了她,谁都挡不住的。
这毕竟是修真界第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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