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二娘自然不是单纯找她搭伴。
刚刚回到太傅府的余二娘,就被人请到余太傅书房。
余二娘面上的倦色,在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先是一僵,然后笑得温婉得体道:
“还请义父稍等,我去收拾一番就来。”
“二娘……”
待余太傅那边的奴仆离开,余二娘的婢女,有些担忧的喊了她一声。
余二娘瞟了婢女一眼,面上没什么表情道:
“无妨,动作快一点,别让义父久等。”
余二娘来得很快,走进余太傅书房的时候,头发还带着没擦干的潮湿。
听到门响,正站在书案前泼墨作画的余太傅,微微停了下手上动作,朝门口看一眼道:
“怎么不把头发擦干再过来,受凉了可怎么办?”
嘴上虽然说着关心的话,但余太傅手上的动作依然流畅如初,语气也平静淡然没有丝毫起伏。
余二娘摸了摸鬓边湿发,端起个风情万种的笑道:
“现在天气大,不妨事,主要是儿不愿让义父久等。”
嘴里说着话,脚下已经步履款款,朝着余太傅桌前走去。
余太傅看她一眼,嘴角轻勾,微微露出个笑意。
余二娘也回以一笑,自然的拿起墨条,开始熟练的磨墨。
余太傅画完一幅鱼戏莲叶图,并没有将笔搁下,反倒有些苦恼的皱眉道:
“唉,这磨好的墨还没用完,可不能浪费呀。”
含笑立在一旁的余二娘,听到这话极速垂下眸子,眼中的厌恶一闪而过。
果然,余太傅只思考了一会儿,便将桌上的画挪到一边,含笑对余二娘道:
“为父许久未帮你作画,今日便为你画一幅吧。”
余二娘面上笑意如常,冲余太傅微微一福身,便按老规矩将轻轻趴在书桌上。
余太傅满意的点点头,掀掉轻薄的纱衣,笔尖饱蘸浓墨,在余二娘背上笔走龙蛇。
“对了,今日进香顺利吗?”
余二娘正闭目忍受,听到余太傅的话,轻颤着声音答道:
“顺,顺利。”
“呵,顺利?我可听说,你求的是姻缘啊?”
“怎么?看着你的姊妹们,一个个都嫁了出去,你等不及了?”
听到这话,余二娘顾不得屈辱,一瞬间冷汗都出来了,忙扭头一脸惊恐道:
“不,我就是随口说着玩,还请义父莫怪。”
余太傅的语调依旧没什么起伏,手上动作也没停下,下一瞬却皱了眉头道:
“唉,好好一幅画,都叫这汗水也给污了。”
“既你如此不愿,就算了吧。”
余二娘听到这话,不仅没觉得解脱,面上惊恐反倒更甚,只是刚想起身,就被余太傅冰冷的眼神瞪回去。
“就算没画完,为父送你的,你也不能这么不重视吧?”
见余二娘乖乖趴回去,余太傅才轻哼一声,漫不经心的说道:
“那个江五娘,真的和那姓祁的不熟?”
余太傅不画画,但手上也没闲着。
一边说话,一边将那砚台端起来,将剩下的墨汁,一滴滴往余二娘背上滴。
余二娘控制住身体发抖的冲动,尽量放松情绪答道:
“看起来确实不熟,对方甚至连她是男是女都不清楚。”
“我们的人一直隐在暗处,并无任何蹊跷。”
最后一滴墨汁滴尽,余太傅遗憾的摇摇头,轻“嗯”一声道:
“就算这样,她的嫌疑也不能完全排除,继续关注她周围的新面孔。”
“是,义父。”
余二娘视线盯着底棉,口中乖顺的应答。
余太傅满意的嗯一声,看了眼不小心沾到拇指上的墨汁。
在余二娘背上,找了块干净皮肤,将那墨汁细细蹭掉,才轻轻一拍掌。
当掌声落下的时候,屋中悄无声息落下两个黑衣人。
两人动作很是麻利,一落地直奔书桌,一前一后将余二娘抬起来,便迅速消失在书房。
随着屋中女子特有的馨香消散,余太傅坐回椅子,一脸头痛的揉着眉心道:
“晏清会!晏清会!很好,我倒要看看,你们这窝臭老鼠,究竟能藏到什么时候!”
此时的余太傅,面上看起来同平日一样儒雅,只是那眼中的阴狠,却不见半点平日的和善。
江巧这边虽然没有想通,余二娘今日的真正目的,但有一点还是引起了江巧的警惕。
便是她故意用阎渊,来试探自己。
她不觉得余太傅那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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