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名?”
“刘琳。”模样像认怂,可内心还是很不服的,尤其是眼睛,时不时便闪过想吃人的凶光。
桑缨不以为意,对付这种没有经过社会主义毒打的小孩,她下手从不会客气。
更何况还是她招惹在先。
“刘……琳?”桑缨拉长声,若有所思道:“刘耀祖是你什么人?”
刘琳歪了下头,故意恨恨的看向墙角:“他是我爸。”
桑缨恍然大悟,原来因果在这,怪不得用幼稚的方法来报复她。
因为严格来说,刘耀祖锒铛入狱,确实有她的功劳。
“刚才跑掉的那个,是你妹妹刘招娣?”
刘琳不吭声,倔强的盯着墙角眼都没眨,过了好一会才嗡声嗡气道:“事全是我做的,跟我妹妹没关系,要杀要刮随你便。”
嗬!从小女孩的方向看,刘琳这脾气,算是泼辣了,还挺敢做敢当。
“有意思,那么你能不能告诉我,你每天带着妹妹来堵我家锁孔,最大的意义是什么?”
意义?
刘琳愣了一下,她有些听不懂,感觉桑缨在咬文嚼字。
但她大概明白,是想问她为什么。
“你害我爸,我就害你。”
就这么简单。
桑缨玩味:“你爸进监狱,那是他咎由自取,也是他做了伤天害理的事,你恨我毫无道理可言哦。”
刘琳没读过书,听不懂那些四字成语,但不妨碍她领会意思,顿时激动的扭过头,冲着桑缨就咆哮。
“你胡说,我爸没有做坏事,要不是他救了小草,小草早就饿死在街头了。”
桑缨冷笑:“所以呢?因为你爸救了她,就可以理直气壮的侵犯她吗?”
刘琳鼓起腮帮,她其实并不懂什么叫侵犯,所以蛮横的吼。
“摸她一下怎么了?我爸也经常摸我和妹妹,这算什么侵犯,用我妈的话说,就是没有千金小姐的命,却想做千金小姐的事,我呸!”
桑缨无语,只能说这孩子太缺乏教育,当真是屁都不懂。
“行叭,照你这么说,你是可以随便给人摸的咯?”
刘琳喷着鼻息刚想顶嘴,但立马觉得不对,她怎么能是随便给人摸的呢?
两秒沉默,刘琳找到自己的点道:“反正她是我爸救回来的,我爸可没把她当外人。”
桑缨站起身,意兴阑珊道:“我现在就可以把你送到很远的外地,然后像抛弃小草那样抛弃你,让你被好心的男人拣回去,美曰其名救你一命,然后再随便男人摸你,你可千万别反抗,因为人家救了你,摸一摸又算什么呢?没有把你当外人嘛!”
嘲讽完毕,她也没了兴趣再和刘琳讲道理,又不是她福利院的娃,她干嘛要费那个时间和心思,又不是什么圣女表。
一会把人交给旺叔,随她爱怎么想,就怎么想吧。
反正不痛不痒。
无视了不服管教的刘琳后,她开始收拾东西,像尿布什么的,全要现做现备,还好她有先见之明,在易瑧昨天回来后,就拿出了一堆布料。
其中就有准备在冬天给孩子们做秋衣秋裤的棉料。
利索的裁了十几块,又带上奶瓶奶粉,把女婴往身后一背,左手牵着小群,右手提着骂骂咧咧的刘琳,便大步流星来福利院了。
下午两点,董慧芳还没来,她便把女婴放在大堂能坐能躺的竹床上,再叮嘱小群在这看着,转身就提起刘琳到了旺叔家。
把刘琳这几天做的事一说,旺叔额上的青筋就跳了,一边让人去叫吴美,一边训斥刘琳不懂事。
早就有些精疲力尽又口干舌燥的刘琳,在旺叔训斥下终于不敢吭声了。
但眼里的倔强和对桑缨的怨恨,却始终没消。
桑缨视而不见,也懒得见吴美,便和旺叔说了下让吴美好好教育女儿,转身便回了福利院。
到了下午四点,董慧芳带着自梳女董玉珍来了。
她个子不高,约一米五六的样子,但体形看起来很康健不胖也不瘦,身上还穿着花城独有的传统上衣,深蓝且系着高领盘扣,下身是一条宽脚的黑机布,很方便下蹲做农活。
再悄悄瞄了眼她的手,就见上面布满沧桑,可见董慧芳没有贴金,人家确实是个很勤劳的自梳女。
至于董玉珍,在第一眼看到桑缨后,也莫明的对她产生了好感,尤其是她微笑,且举手投足都带着自信光环时,她就觉得,桑缨肯定是个好相处的人。
“阿缨,你这的情况还有待遇什么的,我都说完了,也跟我姑姑说了,她以后需要做什么,你就看看合不合适吧。”
董慧芳真心希望桑缨能把姑姑留下,一来是相互有个照应,二来是姑姑以后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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