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春耕事越来越多,多到生活质量直线下降,再也呆不住的成守海,终于在磨叽了几天后,进城找廖寡妇了。
而桑缨随大流,正好扛着锄头下地,号称本村消息最灵通的张婶子,就故意凑到她身边道:“缨子啊,你最近可要小心啊。”
桑缨纳闷:“要小心什么?”
张大婶朝出城的路口呶了呶唇:“瞧没,成守海进城了,听说是去接廖寡妇的,而廖寡妇孩子没了,你知道吧。”
抬头不见低头见,那怕桑缨不八卦,也有李月这个大嘴巴,哪能不知道啊。
“嗯,可她孩子没了,跟我有什么关系?”
张婶子一脸严肃,责怪她心大道:“按理说是没关系,但廖寡妇那个人最小心眼,而且她以前还有传闻,说是不能生育知道吧,忽然有了个孩子,她宝贝的很呢,以前我碰到她跟她聊天,她就说不管是男是女,她都会要,那怕你家成守海负了她,她也能自己抚养大。”
桑缨听到这皱眉,拦腰打断:“成守海不是我家的,您可别再这样说了,我和他早就没了关系。”
张婶子笑:“是是是,那不是说惯嘴了,所以说啊,廖寡妇很看重这孩子,而她孩子是怎么没的,你多少有些牵连吧?要不是你那天狂揍了成守海,成守海能发神经似的去打她么?这因果啊,廖寡妇最记恨。”
桑缨翻了个白眼:“不是因果记忆,是她觉得我是软柿子,好拿捏吧。”
张婶子见她一语中的,也不多说的笑。
自古以来可不就是这个理,谁好欺负就欺负谁。
“还有件事,你知道廖寡妇一直没回村吧。”
桑缨心中不耐,但这会又找不到借口离开,只好意兴阑珊的接:“我不清楚,最近我忙得很。”
张婶子号称小灵通,嘴巴可不是盖的,并且还有个本事,不管别人爱不爱听,她都能翻着花的跟人唠。
所以压根就不在意桑缨冷淡,笑哈哈的便道:“我听说啊,廖寡妇住到海云家里去了,啧啧啧,这一去将来肯定和海云一样,跑不了咯,就这些啊,我都没和别人说过,瞧成守海那个劲,铁定接不回来人,不信你看吧。”
话里信息量多,要换个能唠,又爱八卦的,肯定会被张婶子吊起胃口。
可惜桑缨不是能唠的,便笑着没回话,假装专心致至的干农活。
没得到桑缨回应,张婶子也没泄气,就好像不吐不快的又自说自话。
“你知道海云吗?估计你不知道,毕竟你来咱村不久,海云和廖寡妇又年长你,不过没关系,我跟你说啊……”
巴啦巴啦……
桑缨嘴角抽搐,被动的听了一上半,才知道张婶子的中心思想是,廖寡妇将来要出去卖了。
而张婶子不断重复她眼光毒,看人看得准,说以廖寡妇勾人的手段,肯定会比海云高明,更何况廖寡妇资色不错,这些年又过得安逸,若海云牵线,十有九八能在城里混出个名堂。
乡下人都是老实人,万一廖寡妇勾搭上什么烂仔啊,她就要小心了。
惹上那些人,可没有谁家能过得好的。
总体意思桑缨懂了,心里并无惧怕的冷哼,不懂拳脚只懂耍横的烂仔,她会怕吗?廖寡妇要想欺负她,怕是要打错算盘了。
但为了快速摆脱张婶子,她不得不露出惊慌。
“照您这么说,我是要小心了,那我回去告诉易瑧去。”
说完就走,连手里的活也不干了,仿佛胆子小得有如鼠类。
张婶子就想看到这个,笑着还在她身后道:“你也是命好,瘸子是个能靠谱的,快去快去吧。”
脚下飞快的桑缨舒了口气,索性去新房哪瞅瞅,看房子刮灰刮的如何。
现在二层楼的筒子已经搭好,剩下的就是外墙内墙。
正值春耕农忙,村长知道易瑧要建房,就没给他派活,里里外外全靠易瑧一双手在忙了。
到了地方,就见昨天还支愣着的外墙,今天已经糊上水泥了,只剩左边和后面还支愣着。
易瑧穿着短袖在架子底下和水泥,肌肉贲起,又满头大汗,但认真挥出的每一铲,都很有力,男人味那是扑面而来。
看得桑缨瞬间面红耳赤,也懊恼的直闭眼。
也不知道是心有灵犀,还是易瑧敏锐,很快就发现她来了,顿时眼前一亮道:“地里活干完了?”
桑缨一个机灵理智回笼,把刚才让她懊恼,又难以启齿的画面一一擦除,强做镇定的唔了一声:“你就糊了两面墙啦?”
“外墙简单,今天应该能糊完,明天就好装窗子。”
言罢,他停下铲子,拿水壶给她倒了杯水,那水杯还是他的专用,递到她面前体贴道:“累了吧,先喝口水。”
桑缨盯着杯
阅读模式无法加载下一章,请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