龚自在与小哑巴离开客栈后,径直往白蒲县的东边走去,小哑巴不知道这是要去哪里。
龚自在半开起玩笑,说准备找个殷实人家把她卖了换酒喝。
小哑巴又不是三岁小孩儿,自然不会当真。
两人在一处巨大牌坊前停下,牌坊是石制牌坊,三间四柱,中间匾额上篆刻有“保境安民”四个大字,看得出来是一处功德牌坊,而且刚刚经过修缮。
知道小哑巴没见过这东西,龚自在便开始卖弄起来:“此乃大秦朝廷为表彰白蒲县第一任县令温浮梁的政绩功勋,特别设立的功德牌坊。”
小哑巴倒也好学,催促着龚自在继续讲下去。
龚自在清了清嗓子,摇头晃脑道:“七百年前,天下刚定,百废待兴,白蒲县因地处交通要道,故而饱受战乱之苦,城内十室九空,城外野兽盗贼横行。后来一个叫温浮梁的年轻人担任了此地县令,他花费了毕生精力,将白蒲县从一块荒地逐渐变为了南阳郡内首屈一指的富庶之地,温浮梁死后,朝廷为感念他的功德,便树起了这块功德牌坊。”
听完龚自在的讲述,小哑巴想起慈溪村里也有一个类似的牌坊,牌坊上写的内容还很好记,也是四个字,“做良心人”,就在自家附近,自己还常去牌坊底下玩耍。
小哑巴又注意到牌坊后方,此处的建筑样式与别地不一样,门口两座白石狴犴,十分威严,让人肃然起敬,两侧各有一排木栅栏,门口柱上嵌木联一副“欺人如欺天毋自欺也,负民即负国何忍负之”,中间“白蒲县署”四字高悬。
龚自在顺着小哑巴的目光看去,说道:“此乃白蒲县积威之地,一县府衙所在。”
话刚说完,县衙大门忽然打开,从里面走出一个白帽青衫,样貌清癯的年轻人。
他一手提着水桶,一手拿着扫帚簸箕,没注意到牌坊底下的龚自在两人,只是径直朝着街上走去。
龚自在朝府衙内看了眼,又看了看年轻人离开的方向,连说了三个“怪哉”。
小哑巴一头雾水。
龚自在却拎起她的小胳膊,跟上了那个年轻人的脚步:“他就是我们此行要找的人,白蒲县现任县令,只是我方才看了一眼县衙,内部空空荡荡,竟无一个当值人员,故而觉得奇怪。”
小哑巴点点头又摇摇头,县令她知道,爹爹讲过,是大秦的地方官,也是县里权力最大的官,某种意义上跟村子里的村长差不多,可这个县令出门为什么要带着扫帚和簸箕?难道他也是没背出书,被爹爹罚扫庭院?
此时,天已微亮。
经过一夜的狂欢,白蒲县街道上一片狼藉,两人所过之处,尽是些泼洒的酒水、吃剩的瓜果皮,以及臭不可闻的污秽。
但比起昨夜的灯红酒绿,上午的白蒲县反而更加“干净”。
年轻县令一身常服,一路十分低调,偶然遇上几个赶早市的百姓也只是点头致意,丝毫没有官架子。
不过那些百姓的举动却透着一股说不上来的诡异。
寻常百姓见到朝廷命官,不是跪在地上呼喊青天大老爷,就是害怕得不敢吱声,可这群人倒好,年轻县令只是遥遥与他们致意,他们却好似看见瘟神一般惊慌跑开。
更有甚者,对着年轻县令离开的背影狠狠吐了口吐沫。
龚自在知道这位新任县令的处境不好,但没想到会是这般光景。
年轻县令倒也全然没在意,自顾自往前走。
很快,龚自在和小哑巴跟着年轻县令来到白蒲县中央地带,这里是白蒲县最繁华之地,名为银瓶街,前后左右妓院林立,有“天上人间”之美称,半夏楼就开在这条街的末尾。
然而现在这个时间,风月场所大都在休息,没人接客,不知那年轻县令来这里意欲何为。
就在龚自在疑惑之际,只见那年轻县令挽起袖子,拿起随身携带的扫帚簸箕,开始清理起银瓶街上的污秽。
虽然心中有所准备,但看到这魔幻的一幕,龚自在还是忍不住敲了敲自己的脑袋,想确认自己有没有喝多。
一个正七品的朝廷命官,不在县衙暖阁里拥香倚翠,反而做起街道司小吏的活儿,跟新鲜的夜来香打起交道来。
这是演的哪一出?
等了片刻,不见有其他人来帮忙,那年轻县令也没有停下来休息的意思,龚自在只能先寻了一家早点铺子。
不管这次的任务有多古怪,先填饱肚子总是没错的。
早点铺子的老板是位上了年纪的大妈,龚自在等得无聊便向她问起那位年轻县令的情况。
大妈眼神躲闪,似乎不愿意多聊。
龚自在不得已使出激将法:“一路看大家都不怎么待见这位县令大人,想必这位大人定是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
听到这句话,大妈立马拉下脸来:“你们这些外来人懂个什么?上了床抖擞两下,下了床龇牙乱吠,哪知道县令大人的辛苦?少问些有的没的,好好吃你的馄饨!”
龚自在识趣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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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4:feil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