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长何故如此?”
宋玉故作不知地问着,之前清虚失眼,也和他故意彰显自身有关。
毕竟宋玉乃是开国吴候,气运浓烈,无论在哪,都如同黑夜中的火炬般耀眼,再加上方明特意遮掩,居然一举瞒过清虚真人。
他现在扮演的,乃是城隍神祗下注的诸侯,自然不能对白云观和方明之间的事,表现得了如指掌。
“这……”清虚眉头皱起,难道跟吴候说,这神曾打上白云观山门,不但将山门护法一体摄拿,还击败两个真人联手,并活活逼死了清和真人?
真要这么说,白云观的名声还要不要了?
那战过后,白云观一直在死命遮掩,不仅收拢弟子,不准外出,清和真人也是装作闭关的样子,隐瞒兵解之讯!
心思百转千回,还是咬牙说着:“只是见得闻名已久的城隍神祗,有些惊讶,吴侯莫怪……”
“孤自是不怪!”宋玉饶有深意地望了清虚一眼,表现得,就象一个得了丁点消息,有所猜测的主君,却又给下属留些颜面,不再追问的模样。
说着:“白云观为吴州道门之首,城隍神祗也是孤的肱骨,阳间争霸,自有孤的将士用命!至于其它鬼魅手段,却要靠汝等了……”
清虚和方明,都是行礼说着:“不敢!必为吴候平了这吴州!”
“哈哈……”宋玉仰天大笑,说着:“有着你等。孤又有何惧?”
在清虚离开前,又吩咐着:“白云观在吴地根基深厚,你可多与锦衣卫指挥使联系。若能减少些抵抗,也是功德无量之事!”
白云观在吴北信徒甚众,关系甚至可以影响到不少达官显贵,宋玉自不会放过如此便利。
“贫道理会得!”
清虚见得方明之后,心中更是多了不少紧迫感,已经决心抛出不少干货,来博得上位。
离开时。又望了方明几眼,还是掩饰不住惊骇。
之前几次见面,这神都是魂体模样。虽然威能滔天,却还是有着阴性。
但现在,宛如生人,必是道行大进。由阴化阳。短短时日,就精进到此,实是可怖可畏!
时间入夜,清虚在房内,却是显得有些心神不宁。
正来回走动之时,眉头蹙起,突然坐下,面无表情。
此时的房内。似乎起了一阵微风,待到清风过去。小小的房屋内,却是多了一个人影!
“清虚道友!白日相见,碍于人主,不能尽兴,本尊特意前来,秉烛夜谈……”
这人正是方明,此时的他,身上只穿了件青衫,若不是还有淡淡金光环绕,几乎就是一个文弱书生的模样。
“尊驾前来,不知有着何事?”清虚起身,虽然知晓此时若是斗法,未必能逃得性命,但吴侯尊驾在此,这神也必不敢太过放肆,倒也静下心来,缓缓说着:
“我白云观与尊神,似乎没有什么好谈……”
声音冷冷,更有着压抑不住的愤恨!方明之前打上白云观山门,不仅尽收山门护法,逼死清和真人,断白云观一臂,更重要的是,打破了白云观弟子数百年来积攒的心气!
心气一失,除了寥寥坚定不移之辈,其它弟子,要想在修道途中锐意精进,却是平白多了许多困难!
这一代弟子,几乎已经算是废了,白云观的传承,也出现断层!清虚每每想到此事,都恨不得生啖方明之血肉!
但这里乃是吴侯行宫,不能失礼,才强自忍耐。
当然,最关键的是,清虚知晓,便是自己手段尽出,也不一定能奈何得了方明!甚至,连让方明神体受损,都做不到!
强弱如此悬殊,几乎让清虚真人,都心底产生阴魔,大起气馁之意。
“我等现在也算同在吴候手下做事,你们白云观和吴候气数相连,非得助吴候成龙,才能减轻罪孽,背离不得!本尊也不会看着之前投入打了水漂……有这前提,我等也未尝没有合作的前提!”
方明不以为意,清晰说着。
若是清和在此,那就算说得天花乱坠,也没有丝毫效果,但清虚不同,作为白云观的掌门,想必一定会做出对大局有利的选择。
方明的猜测没有错,果然,随着话音落下,房间内,却是陷入了一片难言的沉默。
良久后,才听清虚涩声问着:“尊神想怎么合作?”
清虚在来此之前,确有离间方明与宋玉,伺机报复的打算,但一见吴南开垦增产,却是立即知道事不可为,明智地打消了念头。
不仅如此,见得宋玉将城隍立为正祀,却是起了危机之感,之前已是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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