阙清戎城坐落在歧山和狐山之间,城前是一片辽原,但与齐国戎城之间隔了一道茂林,地势相对齐国较高,占尽了军事地理上的优势。
齐国则在一片辽原上,后边是险峻山林,蜿蜒如同一条巨龙盘卧。
山崖上,竟有几株极艳丽的樱花,开得十分茂盛,焉不知是否吸取了太多尸体的养分。
一个白衣将领策马疾行,雪白的披风不断翻滚,犹如浪潮,英俊的脸上带着桀骜不驯的傲气,却又萦绕着挥之不去的阴霾,正是齐彬。
他挥着马鞭,遥遥望着那屹立在群山之间的阙清守城,戎城地势险峻,阙清却因与朔方毗邻,可借他们的大运河运输粮食,而齐国则要靠着蜿蜒曲折的山路艰难地将粮食运输而来,本就有着地势优劣,如今已是严冬,对军粮的需求格外旺盛,这更成了齐彬的难题。
“速战速决!”齐彬心知在此情况下只有这样才能取胜,,“可是又如何速战速决!”
他将马速放缓,目光落在城头之上,那个须发皆白的老将正俯瞰整片戎城,神态自若,似带着控制全局的信心,齐彬不禁深深叹了口气,真正体验到了“老骥伏枥,志在千里”,他喟叹道:“吕老将军,这戎城到底会鹿死谁手呢?”
那老将正是阙清老将吕远山,他守城坚若泰山,从不贪功冒进,任齐彬手下如何漫骂侮辱,他都坚守不出。
齐彬在出征一个多月来,已下令十余次夜袭,但是吕远山在城头全绑了金铃,一旦敌人来犯,金铃便摇曳不停,而阙清全军俱是和衣而眠,一听铃声动,全军而出,迅疾地守在城中关卡之处,令夜袭总是无功。
而吕远山洞察先机,曾在几次夜袭时亲自带兵突袭齐国军营,而且目标准确,不惜一切代价地焚烧齐国的粮草,令齐彬大为头痛。
到今天,齐军粮草已是不足,而供给部队却还没有一点讯息,齐彬知道自从齐胤死后,齐晋对自己就更加忌惮,这粮草迟迟不到,不知是齐晋迟疑,或是刘砻故意刁难,这令他忧心忡忡,再如此死守下去齐军必败无疑。
齐彬骑着马,缓缓而行,他明白这一仗对自己的重要性,但是在外有强敌、内缺粮草的情况下,他实在很难有胜算。
如果自己败了……如果自己败了……
他叹了口气,从八岁第一次跨上战马,他的血液里就奔腾着对胜利的渴望,每一仗他都竭尽全力,用尽方法求赢。
“伊若风,你故意举荐我,就是预料到我会输吗?”他的嘴角流溢出一丝冷笑,眼睛跳过苍茫天际,看见一只苍鹰搏空,翅膀扑腾,没入云端。
他双腿一夹马腹,往自己军营走去。
齐国军营,共分九百个营帐,每个营帐住着大约三十人左右,远远看去形成一个圆拱形,囤积粮草的营帐则设在左后方,同时还有几个隐蔽的“盲点”,放着重要的情报和少许的精粮。
“王爷。”守营将士见他回营,躬身道。
齐彬微微点头,跃下战马,向自己营帐走去,极目望去,看见自己的士兵正在孟晗的训练下井井有条地操练着,孟晗是他的副将,比他大了六岁左右,性格稳重细致,正是他性格的互补,因为本身的经历,他是个很难信任别人的人,但是对孟晗,他却从不怀疑。
孟晗见他到来,向各队小队长做了个手势,示意他们继续操练,然后向齐彬走去,见他一脸凝重,知道他还没有想到取胜的办法,于是示意道:“王爷,我们到营帐里谈一下吧。”
孟晗指着悬挂着的地图上添上几笔事前不曾画出的沟壑,“这是最新勘探出来的几条地道,很奇怪,好象有人事先挖过似的,我想也许我们能找到更多的地道,只要能将他们打通……”
齐彬苦笑道:“ 还需要多少时间?”
孟晗素来持重,不打诳语,犹豫了一下歉然地摇头。
齐彬狠狠地咬牙,“再这么守下去不是办法,干脆我们就绝地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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