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微微探出了头,将橙色的初阳洒在海面上,波纹之上耀起一片金色。
璃月瑶光滩的沙子,古往今来承载了多少回忆?如今还载得动新时代的船吗?
岳川就如此日复一日地等待着,妄图在沙滩拾捡那位女孩可能留下的讯息。
“她也许不会来了。”
这样悲观的想法,无数次在他脑海浮现。
回荡的海浪打湿了裤脚,湿漉漉地黏在了身上,可他却像是感受不到一般,继续向前走,继续在海边摸索。
“在哪...到底在哪...”
魔怔了般,他的心尚存一丝侥幸。
“她一定不会不辞而别的,除非她已经…”
脑海中出现了可怕的联想,岳川不敢再想下去了。
女孩突如其来地闯进了自己的生命当中,却又选择了悄无声息地离开。
明明已经确认过彼此的心意,明明已经定下了不可背离的约定…
难道...因为自己是个穷小子吗?不对,明明她从来都没有…
贫穷与富裕,贫民与富人,身份与地位上的差异是处在二人中间的天堑,可他坚信着这并非是不可逾越的门槛。
不同于总爱逃避的鉴秋,岳川是一位勇于担当的男人:
若岳父大人不答应,那便以行动证明自己配得上他女儿,直到对方答应为止。
现在想来,自己真的是对知之甚少——女孩从未吐露过姓名与身份,自己只能从那华贵的服饰猜测她是富贵人家的千金。
可寻常的大家闺秀真的会一个人跑到瑶光滩这种偏僻地方来吗?
岳川不管,他可以不在意——因为那一句“我喜欢你”还有她的神情,是如此真实。
两情相悦莫过于此,活在阴影下的私生次女与瑶光滩的穷小子。
其实德安公正统地位上的女儿“花初”与教授课堂的穷教师鉴秋也是始于如此,
只不过他们为了爱情而盲目,在父命难违下走向了一去不返的歧路!
“不追求浓烈的爱,不因盲目而冲昏头脑,平淡少言的生活才最让人心动。”
感伤着自己的姑娘,岳川感到哀伤。
“我爱上了一个可能不会回来的人,往后也会如此——我相信她会回来。只要她还活着,还平安无事。或许,她就世界上的某处等待着我去找她呢。”
自嘲又落寞地地笑了笑,岳川突然想起了那一日路过的四位少女,她们曾向自己打听她的下落。仦說Ф忟網
在她们离开之后,岳川孤身一人来到璃月城,打探到了消息。
时间恰好对上了、重合了。那一刻,他感觉整个世界都是冰冷的。
他隐隐猜到了大概。
但他仍然不愿意相信自己的女孩已经死了,所以他仍在此地寻找。
此时,内心有一个声音在呼唤他:“看那里。”
视线张望,到处都是白茫茫的沙滩,只是不远处有些许被称作星螺的螺壳。
岳川突然想起来前些日子自己路过海螺屋,被一位自称为“阿卜”的占卜师女孩拦住,对方居然一眼就看出自己在找人。
她没什么拘谨地以随意的坐姿坐在沙滩上,笑容清冷而带着若有若无的疏离感。
“听说过海螺屋的传说吗?”
岳川对于这种事情不太感兴趣,但他还是出于礼貌还是问了句:“什么传说?”
阿卜自觉无趣,鼓起了可爱的腮帮:“啊呀,在璃月的年轻人之间还挺流行的,你居然不知道吗?”
“抱、抱歉,我对这种新兴事物知道得很少。”
“唉,算啦,让我告诉你吧——海螺可以传递来自大海的声音,这座海螺屋也是一样。”
岳川陷入了深思:“大海的声音...?可是这和我有关系吗?”
阿卜神秘地笑了笑:“说不定,可以听见心心念念的那个她的声音哦~”
她吗...
想到那个经常穿着很漂亮的衣服却总爱赤脚在海边晃荡,总爱和自己泼水玩耍、搭建沙堡、倾听潮声的女孩,岳川脸上由衷地露出回味的笑意。
“不过海螺传递的声音并非是来自眼前的大海,而是…【灵魂之海】,是灵魂的传声筒。”
似是而非,神神叨叨地念叨着,占卜师阿卜撩开耳边的黑发。
如今想起,那位神秘的占卜师竟与四位少女中那位的黑发紫瞳少女有一分相像。
【灵魂之海】吗...
提瓦特所谓的灵魂,也是因地脉记忆而成,被凝滞的【时间之海】组成部分吧?
“如果有人从海螺中传来声音的话,那可能意味着…那个人已经成了灵魂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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