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李康大喊!
可惜为时已晚,赵淮南的掌力结结实实落在叶念青身上。
叶念青闷哼一声,打横飞了出去,撞塌了两堵墙之后,重重摔在地上,张嘴吐出一口鲜血,绝美的容颜苍白如雪。
“吼!”
老树怒吼一声,一道白光沿着树干迅速蔓延至全身,丝丝缕缕的光晕透过树皮钻出来,照耀的老树仿佛一个超大号的荧光棒。
它惊恐大吼,万千道闪烁着白光的枝条撕裂空气,张狂乱舞,犹如鬼神起舞,狰狞又恐怖。
“轰隆!”
一声巨响,巨树轰然炸裂,只剩下一截焦黑的树根散落在地上。
赵淮南目眦欲裂,胸膛都要炸裂了。
这棵老树不知道生长了多少年,在梁海城建立之前,它就长在这里。尛說Φ紋網
几百年来,它见证了梁海城的起伏兴衰,是梁海城的标志,每年的三月十二日,梁海城的居民会举行祈树节。
拜祭神树,乞求好运。
“哪里来的妖女,敢毁了我城的神树!”他倏地抽出长刀,就要给叶念青一个痛快。
“哼,什么狗屁神树!”叶念青擦去嘴角的鲜血,黑发,白肤,红唇,微风卷起她额角的碎发,美得动人心魄,“一棵吃人的魔树被你们称为神树,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你找死!”
赵淮南震惊于叶念青的容貌,闻言顿时惊醒过来,羞恼道:“你毁了神树,就要给它偿命!”
叶念青毫不畏惧,月光璀璨,剑锋斜指,傲然道:“想要我偿命,就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了!”
“等等!”
李康跑过来,看着剑拔弩张的二人,急得满头大汗,连声喊道:“误会,这都是误会!”
“她当着我的面毁了神树,能有什么误会?”赵淮南面色不善,双手攥紧刀柄,凛然的刀气吞吐不定,锁定了叶念青的气机,“就算这女人是你的姘头,老夫今天也要让她给神树偿命!”
“呸!”
叶念青吐了口唾沫,不耐烦道:“要打就打,磨磨唧唧像个娘们!”
李康都要疯了,不管是叶念青还是赵淮南,都是他不可或缺的重要合作伙伴,舍弃哪个他都不愿意。
他看看赵淮南,又看看叶念青,心中恼道:“那棵树立在那里几百年了,你好好地砍了它干嘛?”
“如果想砍树,城外山上多的是,为什么非要砍这棵?”
李康沉默不言,空气中的火药味更浓,凛冽的杀气喷涌而出,相互交织,碾压,刺得他皮肤生疼,不得不后退两步。
就在这个火药桶即将爆炸的时候,远处传来陆先生的声音。
“赵城主,且慢动手。”陆先生兔起鹘落,闪到二人中间,“且听老夫一句。”
“怎么,你也要保这个小娘皮?”赵淮南面沉如水,虎目圆睁,黢黑的脸上布满杀意,心道,“这个姓陆的也是筑基修士,再加上那个小娘皮,只怕我不是对手。”
“不不不,您误会了。”陆先生急忙摆手,他指着远处一个巨坑道,“或许这就是叶小姐出手的原因。”
“嗯?”
赵淮南满腹狐疑,跟着陆先生来到坑前,目光一扫,顿时脸色巨变,失声道:“这,这是怎么回事儿?”
坑中尸堆如山,白骨成海,泥土被鲜血染成不祥的暗红色,一眼望去,地上白茫茫一片,好似三伏大雪遍地。
再看骨骼,有男有女,有老有少,有人有兽。
“儿啊!”
忽然,耳边响起一声悲鸣,人群中扑出一名中年妇女,一头扎进坑中,森森白骨刺破皮肤,划破血肉,她却像没有感觉到,手脚并用,扑到一具娇小的骨骼之前。
骨骼不到一米,活着的时候,约莫是个六七岁的孩童,身上穿着一件大红棉袄,脖子上套着一个团花长命金锁。
“齐大婶老来得子,对孩子是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三个月前,孩子却凭空消失。我们只当是被拍花子拐走了,没想到竟然被神树给吃了。”一个和妇人相熟的人说。
“我呸,什么神树,这就是一棵魔树。”另一个人吐了口唾沫,“看看这满地白骨,真他娘的造孽,老子竟然还给它磕过头,真晦气!”
赵淮南怔住了,就连手中的刀掉到了地上都不知道。
“我,我不是在做梦吧?”他嘴唇不停哆嗦,抬手给了自己一巴掌。
这一掌毫不留力,他的嘴角登时渗出鲜血,讷讷道:“我身为一城之主,这样一头魔物就在我眼皮子底下杀人,吃人,我,我还对叶姑娘出手。”
“我有眼无珠,要这双招子还有什么用?”
双指猛地朝双眼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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