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认识的,那就先进来吧。”
沈诏见两人认识,内心也没再抵触。
不知为何,看到江寻的第一眼,他莫名的就对他有一种信任感。
沈诏微微侧身,姜飞雁便走了进去。
江寻已经戴好手套,指了指旁边的医药箱道:“医药箱里有纸和笔,麻烦你在旁记录一下。”
姜飞雁点头:“好。”
沈诏双手抱胸,站在一旁没吭声。
江寻蹲下身,对着死者的尸体仔细观察了一番。
窗外光线照射进来,洒在他俊挺的身躯上,透着一股清贵出尘的气质。
金丝镜片闪着微光,墨色的眸子带着前所未有的认真与谨慎。
江寻先是检查了一下死者的头部,清润的声音开口道:
“死者后脑勺有个小肿块,看样子应该是被棍棒之类的敲打过,不过并不致命。”
说到这,他又翻了翻死者的瞳孔,观察面部以及颈部的勒痕,继续道:
“死者面部紫绀肿胀,眼球结膜充血,颈部有一道深深的勒痕,符合被人勒死的症状。”
接着,他又检查了一下死者其他地方,并未发现有什么异常。
“死者其他部位未见明显损伤,综上所述,其死因是勒死窒息身亡。”
姜飞雁侧耳倾听着,依次将这些话语记录在本子上。
一张俏脸认真的很,低头细细写着,白玉般的侧容泛着淡淡光泽,露出好看白皙的脖颈。
沈诏无意瞥了一眼,便瞧见那本上娟秀的字体。
目光看向女孩时,眼底稍纵即逝的惊艳,瞬间挪开视线。
没想到这女同志不仅不怕,还记录的这么详细,是他小看人家了。
“如此的话,那这人死亡时间是什么时候?”沈诏低沉的嗓音出声道。
江寻回应道:“根据死者身上尸斑和尸僵的情况来看,死者死亡时间大概8-10个小时左右。”
“现在是中午12点。”姜飞雁看了一下手腕上的手表,开口道:“也就说,她是在凌晨3点-5点之间遇害的?”
“对。”江寻点头。
“那个时候,知青大院的所有人应该都在睡觉才对,天色也还没亮。”
姜飞雁眉头微拧,主动分析了一波:
“这人很有可能是去旱厕,被人从后袭击昏倒了,然后再被勒脖死的。”
“你挺会猜的。”江寻勾唇,抬眸朝她看了一眼:“不过,这事没有那么简单。”
“你是有其他发现么?”沈诏也开口了,他刚才想的就跟姜飞雁一样。
“嗯。”江寻抬起死者的手指,说道:“你们看,死者指甲里有些许新鲜黄泥土,说明在死前她的手指在地上挣扎过一番。
但之前我去旱厕走了一趟,那里的地面都是木板搭着的,根本就没有泥土。”
沈诏面色一凛:“所以说,案发第一现场,并不是在旱厕里?”
“对。”江寻又让两人看了一下死者的鞋子:“这鞋子明显被人给换过,鞋底干净的很,上面一点泥土也没沾。”
听此,姜飞雁抿了抿唇。
她突然想到之前村民所说的,吴其在看到女知青尸体后,往山林里疯跑的行径。
而山林里最多这种黄泥土,莫不是,这案发第一现场在山林?
姜飞雁立马将自己的猜想说了出来。
听完她所说的后,江寻点头:“很有可能。”Www.XSZWω8.ΝΕt
“不过,”他将手上的手套缓缓摘下,露出修长好看的手指,抬眸道:“接下来的调查,就得靠咱们沈队长了。”
......
此时,知青大院,10多个知青忐忑不安站在院子里。
自从今天早上女知青陈红被杀害后,他们就没有去上工,全部都在房间里等待传讯。
这会听到县里的公安特派员要问话,大家都出来了。
“也不知吴其怎么样了,哎...”有个瘦弱戴着黑框眼镜的男知青道。
这人叫胡方,跟吴其关系要好,两人平常跟着知青负责人王高,一块儿搭伙吃饭。
“希望他没事吧。”王高眉头紧锁,心里叹气一声。
说实话,他是不太相信吴其会杀人的。
毕竟吴其对人都很和气,从不与人争吵。
“他杀了陈红了,凭什么没事!”一旁的泼辣女知青吴霞满眼红肿道。
她跟被谋杀的女知青陈红是好朋友,两人在知青大院一起待了五年,情同姐妹。
现在对方被人给杀害,她难受的不行,已经哭了一整上午了。
“话可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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