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麒麟,项家客卿,旬日里沉默寡言,一袭黑衣,后背有永远背着被布革包裹的黑金古剑。
为人冷傲,同时也是项家最强的战力之一。
旬日里张麒麟很少与人交流,整日不是蜗居在自己的院子里,就是泡在藏书室。
因为项彦也经常泡藏书室的缘故,一来二去,两人自然熟路了起来。
饶是张麒麟在怎么沉默寡言,偶尔也会和项彦聊上几句话。
而张麒麟留在项家做客卿的原因也很简单。
项老爷子曾经许诺过,会让他知道自己想要的事情。
别人可能有些疑惑,但项彦自然知晓其中的寓意。
...
也就在项彦出发的哪一天,项老爷子将一封电报发了回去。
此次电报上只有,简单一句话。
“陈兄莫急,子孙项彦,客卿张麒麟已去,足矣!”
远在湘西陈家庄的陈金山,正伏案处理家事的时候,忽然一旁的电报机发出声响。
走进一看,便发现项老爷子发来的电报。
“陈兄莫急,子孙项彦,客卿张麒麟已去,足矣!”
电报上只有一句话。
看到上面的内容,陈金山一愣,倒不是说人数的多少,纯粹是项彦这个名字实在是太熟悉了。
没想到项兄居然把这个“宝贝”派过来了,属实有趣。
不过张麒麟居然也跟着来了?确实足矣啊!若自己那儿子陈雨楼,也能有这番武艺,那该多好。
摇摇头将脑海中的杂念抛去,电报放下,陈金山继续伏案工作。
时间过的很快,一路上项彦和张麒麟二人走走停停,也算是行进了大半的路途。
但好巧不巧的,在这不知名的荒山野岭中卡车抛锚了!
这里人迹罕见,司机没办法维修。
通过询问得知,这附近不远处似乎有一处小镇。
时间不等人,项彦和张麒麟一合计,直接下车赶路。
但随着天色已晚,项彦和张麒麟还在一望无垠的深山里。
周遭除了树木就只有灌木,还有那不知名的鸟鸣,伴着呼啸的大风。
正当项彦二人正怀疑,是不是走错方向的时候,前方斜坡下,一道黑影一晃而过,踩的树梢哗哗作响。
紧随其后是一道瘦小佝偻的东西,在后面紧追不舍。
项彦和张麒麟几乎同时压低身形,随即拔出了各自的武器。
其中张麒麟撇了一眼项彦手中的短剑,忍不住的多看了一眼。
“这剑给你了?”张麒麟压低声音,眼睛盯着剑身上的云纹,一字一句的问道。
“对,项老爷子把这把错金铭文嵌绿松石剑,交给我了。”项彦透过已经降临的夜幕,眼睛死死的盯着前方。
“小哥,你刚刚看清那闪过去的东西是什么了吗?”
张麒麟收回目光,双目好似有光在闪烁:“一个背着受伤人的人,还有...一股骚气,或许是黄皮子?”
“是成精的黄大仙!估计正在向人讨封!”
“身上那股遮不住的骚气!除了这东西还能有谁!哼!这畜生居然如此害人?”项彦目光闪烁,打算管了这件事情。“走我们去救人!”
不只是为了救人,还要确认一个猜想。
因为刚刚那闪去人影的脚法,似乎是倒挂紫金钩!
还有那一闪而过的斗笠,灰衣,让项彦脑海中止不住的出现一个身影!
荒山野岭之间。
项彦与张麒麟,腿脚发力,快速的穿行在树林之间。
“小哥,这事是不是有些许蹊跷?”项彦透过黑暗,不断的观察四周,似乎想到了什么。
“那人的身手,可穿行树梢之上,绝对的高手!为何被一只讨封的黄皮子,追的如此狼狈?”
“嗯?”张麒麟也反应过来了,身形猛地一顿。
前面是一条死路,刚刚那被追着的人,已经被迫停下。
悬挂在天空的月光洒下。
一只看起来宛若老头的黄皮子,慢慢的站了起来。
一步一步的靠近,嘴里开始口吐人言:
“老乡,老乡,你看我像人还是像神啊?”
“像人还是像神啊!”
还不等那头戴斗笠的灰衣人开口。
一阵脚步声从不远处的树林里传出。
一个身形佝偻的老人,正背着双手,慢吞吞的一步一步的往前走着。
“老乡啊,我这乖孙可懂事啊!你可要看仔细在回话啊!”
“要不然,老朽可是会生气的啊!”
老人一边说着,身形开始扭曲,原本佝偻的身躯,开始逐渐伸直。
紧接着一条半人高的黄皮子,替代了原本的老人,正笑眯眯的看着面前的人。
躲在远处的项彦将这一幕尽收眼底,头戴斗笠,身着灰衣的却是鹧鹄哨!
来源4:feil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