鹧鹄哨进来之前,其实也只是打算探上一番,其实内心也并没有多少把握。
这瓶山再怎么说都是不封不树的元朝大墓,若真能轻易的盗得,那才叫奇了怪。
鹧鹄哨原本的打算是从山根处寻找那地宫入口,在从中挖进去。
现如今山根里藤石堆积,杂乱不堪,山缝也是深幽曲折不知连绵何处。
正可谓是根本无从下手。
又几经转折,鹧鹄哨终于寻到了一二。
这瓶山整体虽然坚若金石,但却并非没有半点弱点。
这山根之处,虽然遍布藤曼土石,看起来杂乱无常,但也恰巧是这瓶山唯一的弱点!
倘若把瓶山比作一座坚不可摧的堡垒,正面可谓是密不通风,根本难以下手。
但在这座庞大的堡垒下面,却有着一处修建时随手堆积的土石。
而这座看起来杂乱无章的土石,就恰巧是堡垒下的唯一的弱点,因为这里没有受到那坚不可摧的墙壁庇护!
怕是在此处建造墓穴的元将也根本没有想到,在这处不起眼的角落,还有着这么一块破绽。
盗墓界中各个门派的手段,可谓是五花八门,层出不穷。
其中涉及到开寻盗洞和那开棺的手法,虽然办法不同,但本质上却都相差不大。
唯独这堪寻墓穴的方法,确是有着极为悬殊的高低之分。
卸岭的四字诀‘望闻问切’前三字,都是寻藏之法,后一字则是探墓之诀。
但可惜的是,卸岭的这些本事,对比摸金一脉而言,就要弱上不少。
摸金一脉可望天星辨别墓穴方向,观山形可知地宫走向。
这些都是别的门派,望尘莫及的手段。
尤其是在这阴湿浸水的地段,卸岭的观泥痕识草色的方法,已经很难行通。
毕竟在盗墓者的诸多手段之中,最具有局限性的,便是这识土辩草之法。
到了那沙土水浸之地,除非顶级高手,否则很难灵验。
如今卸岭魁首陈雨楼又不在,卸岭的其他兄弟在哪使着竹签,寻寻弄弄,根本难以寻到墓道之门。
但正所谓各有所长,精通术法的搬山一脉有着自己的办法。
可惜的是,在这种地段,外加上没有准备齐全,到底能否寻到那墓道,还真是有待商议。
事已至此,鹧鹄哨还是决定尝试一番。
只见鹧鹄哨从怀里摸出一块黑石,随后将其碾碎成粉,在就地取了一壶潭水,将黑石粉末融入其中。
待到准备就绪之后,鹧鹄哨将潭水不断倒入地面,随即跟着潭水不断向前。
良久之后,待到一壶潭水用尽,鹧鹄哨终究还是叹息一声。
“这阴石终究还是差上一些,不足以在这极阴之地,发挥作用。”
卸岭的兄弟,看这连鹧鹄哨都失败了,纷纷有些失望。
毕竟这一次来到山根,指望的就是鹧鹄哨的术法,若是连鹧鹄哨都没办法,那么只能放弃从山根寻找墓道了。
不过好在这一趟也没算白来,得了三个千年的肉菌。
鹧鹄哨见状,这也不是办法,咬咬牙,准备拿出另外一件东西,在尝试一下的时候。
项彦站了出来,开口说道:
“这里千年背阴,属于极阴之地,鹧鹄哨兄弟的阴石水,自然不足以发挥作用。”
“不过这搬山术法属实有趣,我这里有百年老黄皮子精血一滴,容我尝试一番?”
卸岭的兄弟一听,纷纷点头,项彦兄弟这一路上,确实有些超乎寻常,或许还真有希望。
倒是鹧鹄哨闻言,面色则微微一凝。
难不成项彦还会搬山一脉的阴血探穴法?
于是带着几分凝重与好奇,鹧鹄哨开口说道:
“项彦兄弟若有此物,但试无妨。”
项彦闻言也不客气,假装从怀里一摸,便从系统空间里拿出了一个浅绿拇指大小的玉瓶。
这正是当时击杀黄皮子精,得到的‘黄三姑精血’。
这种百年阴血,正可谓是探穴寻藏的不二之选。
鹧鹄哨看到项彦手中的精血,也是眼前一亮,以项彦兄弟的眼里,配上这等极阴之血,岂需担心寻不到那墓道?
在众人的注视之下,只见项彦将玉瓶之中的精血低落在地。
就在精血落地的那一刻,这滴鲜血宛若活了般,沿着土石不断流淌,久经不干,很是神奇。
这么随着鲜血不断往前,项彦忽然停下,因为这滴精血,忽然停留在一片硬石之上。
既不流淌,也不渗透,只是不断的打转,最后消失在土壤之中。
项彦与鹧鹄哨几乎同时抬起头来,已然可以断定,这片土石与那瓶山内的阴气有所接壤。
于是项彦确认之后,开口说道:
“便是这块地方了,打出盗洞,便可以直达瓶山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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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4:feil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