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至傍晚才散,龙潆拖着疲累的身躯回到上清宫,时辰尚早宫门未闭,她正等着仙娥送上常服更换,冷不防地看到那抹阴魂不散的紫衣身影,手中仍携着酒壶,步履虚浮地迈进院中。小說中文網
龙潆忙走了出去,将他拦在寝殿外:“你怕是喝醉了走错路,这里不是你的紫络阁。”
太初晃了晃手里的酒壶,甩手将之变没,噙笑同龙潆说:“我倒是想借醉乱性,可你还不知我的酒量?想求一醉太难。”他又靠近龙潆两步,笑容愈发令人难以捉摸,“散席后你跑得那么快,看来知道今夜是洞房夜。”
龙潆眼中露出防备,咬牙回道:“你做梦,来人,送修罗王回紫……”
“别叫。”太初将她打断,拂袖命闻声赶来的仙娥退下,几位仙娥虽是上清宫的人,到底忌惮太初,很是听话地退了下去。
夜色渐至,院中的石灯笼嵌着灵火,纷纷燃起光亮,这下只剩下他们二人对峙,太初似乎满意些许,幽幽说道:“叫那么多人做什么?等下场面定不好看,还是你想让她们留下看热闹?”
龙潆静立在原地,广袖下的手无声汇聚法力,打算借此威慑太初:“今夜你睡不了我上清宫的床榻,再敢上前一步,休怪我动手。”
太初面色从容,步步紧逼:“倘若我执意如此呢?”
“你的刀被我废在赤水,我亦不用龙吟剑,那就看看谁的法力更胜一筹。”
话音甫落,龙潆抬掌上前,那一掌她并未蓄积多少神力,太初但凡出手,定能够轻易化解。可他丝毫不急,待到龙潆即将袭上他时,太初忽然变出一把匕首,狠厉地划在右手掌心,鲜血随即涌出。
龙潆眼神诧然,立刻收了掌力,太初见状显然得意,旋即用流血不止的手掌覆上龙潆右掌,十指相扣,顺便将龙潆转了个身带到怀中。龙潆不解其意,右手被他攥紧的缘故只能用左手袭他,却见乌邪箭骤然飞出,擦着龙潆的左手而过,她也不得不将攻势收回。
下一刻,太初执着那支乌邪箭,送进龙潆掌中,龙潆下意识想躲,畏惧乌邪箭的玄火,可当太初用流血的掌心将她手背纳住,强行让她攥住了那支乌邪箭时,她并未感受到想象之中的灼烧,安然无恙地拿住了乌邪箭。
看到不断流落地面的太初之血,龙潆似乎明白了过来。
他贴在她的耳畔低声开口,令龙潆不禁麻了半边身子:“这下它再也不会伤你了,你看它多乖巧,试着驾驭它,它会听从你的心意变幻。”
龙潆被他揽在怀中,顾及他渗血的掌心无法挣脱,那瞬间想起的自然是龙吟剑,只见乌邪箭乍然变出龙吟剑的形状,除去通身泛着隐隐的玄火之光,还真能够以假乱真。
太初在她背后露出一抹柔笑,不愿让她看到,而龙潆拿出龙吟剑的瞬间立刻反手袭向他,太初将怀中之人放开,左手百般眷恋地抚过她的纤腰,直至彻底与她分离。
另一支乌邪箭随即出现,太初接到手中,幻化出竹鸣刀的样子,刀剑相碰,发出清脆悦耳的声响。龙潆紧盯他的右手,险些将关切之言说出口,咬紧牙根咽了回去。
太初道:“烦请我妻指教。”
龙潆暗骂他厚颜无耻,怪自己关心则乱,区区掌心小伤于他来说又不会致死,暂且将之抛诸脑后,龙潆提剑再度发起攻势,两人不用法力,切磋一般大打出手。
被太初勒令退下的仙娥扒在宫门口偷看热闹,眼看着一炷香时辰已过,二人还未分胜负,唯独撼得院中神树落英缤纷,暂且不论两人的刀剑毫不留情,画面倒是美极。
太初不懂浮璧剑法,可三界之中再无人比龙潆更加熟悉竹鸣刀谱,龙潆无心恋战,很快寻到太初破绽,挽手击开竹鸣刀后,龙吟剑落在太初肩颈处,他也随之放弃反攻,撂下执刀之手。
龙潆点到即止,自然不会置他于死地,傲兀言道:“我说过,你不是我的对手,除非你不再使刀。”
她不着痕迹地看向太初右掌,架在他脖子上的剑仍未挪开,刚想施法帮他凝聚伤口,太初趁她不备,弹指移开龙吟剑,接着捏了个封印的诀点向龙潆。
论起法力来二人大抵算得上是旗鼓相当,难分上下,若非龙潆毫无防备,怎么也不可能被他给下了禁制。
“你卑鄙!”龙潆怒斥。
乌邪箭幻化而成的刀剑双双落地,太初大方承认了自己的卑鄙,上前将龙潆抱起,迈向寝殿,地上的乌邪箭也随之消失。
“良宵苦短,改日再陪你斗到天明。”
龙潆疯狂地捶打他,他照收不误,将人放到床上时,大掌一挥便将她身上幽紫的外袍扯了下去,丢到地上。
他仍有法力傍身,轻易就能将龙潆制住,不断除去二人身上繁琐的婚服,拂手熄灭了寝殿内大部分的烛火,唯留床榻附近的几盏照明。
龙潆先是徒然挣扎,直到与他久违地坦诚相见,还是不禁红了脸,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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