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上的人听到盛言瑄的声音,慢慢转过头来,微微张开的眼睛慢慢睁大,待看清床边之人,眼泪很快便蓄满了眼眶。
“王爷,还以为你不要我了...”
女人示弱,总是能够惹得男人怜惜,盛言瑄也不例外。
看着这张几乎和自己心上人一模一样的脸惨白如纸,心里一阵一阵难受。
要是他在府里就好了,必然不会让逃犯有伤害玉儿的机会。
“怎么会?本王还没有娶你过门呢,说什么傻话。”
他的声音比之前更加温柔,似乎是怕大声一点都会打扰到乔玉露。
乔玉露失了很多血,醒来没一会儿又沉沉的昏睡过去,盛言瑄就一直守在他的房间,半步不敢离开。
匆匆的脚步声传来。
“王爷...”
管家在外面小声呼喊,却不敢闯进来。
盛言瑄轻轻地帮乔玉露掩了掩被子,轻手轻脚走出内室。
“何事?”
现在没有任何事情比得上受伤的乔玉露在他心中的分量。
“那个逃犯,死了。”
管家低垂着脑袋,小心翼翼的把自己刚刚得到的消息告诉盛言瑄。xszww8.net
“死了?金吾卫怎么办事的?”
一个随身携带着兵器,还会直接朝人下杀手的逃犯,金吾卫肯定会把人牢牢地看管起来,怎么可能会死了?
“金吾卫把人关进大牢,岂料对方还有一手开锁的本事,追捕的过程中,失足落入护城河,捞上来人已经没了。”
敢伤了乔姑娘,就算他真的能逃脱金吾卫的追捕,天涯海角,王爷也会让他付出代价。
“还真是便宜他了。”
盛言瑄眼睛微眯,对这样的结果感到非常不满。
岂料,后面还有更加让他难以置信的事情。
“金吾卫从他身上搜出一枚女性的簪子,上面还有陆府的印记...”
人人都以为这只是一起简单的被人发现行踪,想要少人灭口的行为,毕竟,祁王府那么大,就是东躲西藏,也足够逃犯逃出生天,只是乔姑娘和江嬷嬷运气不好,才撞上这档子事。
可自从金吾卫从逃犯尸体上搜出一枚簪子,还是陆府之物...事情的性质完全就变了。
是哪座府都行,为什么偏偏是陆府?
管家心里怵得慌,又不得不来告诉盛言瑄这些消息。
能让他这般小心翼翼的陆府,除了镇国公府,再无其他。
“嘭!”
一旁的桌角直接被盛言瑄捏碎,木屑落了一地,可见他的心里有多愤怒。
一个下人都会怀疑这件事和陆明熹有关系,更何况是盛言瑄。
他无法想象,庄子里那个每天给自己炖药膳的女人,是怎么面不改色的趁自己不在府里,找人对玉儿出手的。
难怪,她一边说要休夫,一边又不抗拒环皇祖母的吩咐,偏偏又坚持不让自己带上玉儿。
原来,缘由在这里!
“王爷!事情的真相还没有查清楚,您不能因为一枚簪子就怀疑王妃...”
严靖云暗道不好,只能硬着头皮让盛言瑄多想一想,别冤枉了好人。
“哼,整个镇国公府,除了她还有谁不想让玉儿活?”
没有。
簪子明显就是女性之物,陆明熹,是镇国公府唯一的女主人,至于孔夫人和那个被剥夺了陆姓的孔明薇,根本没有被他算上。
那两个人和陆明熹不对付,和玉儿却没有任何仇怨,不可能也没有必要找人对玉儿做这种事。
所以,必须是陆明熹,也只能是陆明熹。
“王妃心地善良,都不介意您把乔姑娘带回府,怎么可能会做这种事?”
“而且,王爷,你不觉得这件事太过巧合了吗?这人哪儿不跑,非要跑到乔姑娘的院子来,乔姑娘为什么会为一个嬷嬷挡剑...”
严靖云快速说出自己的质疑,却没注意到,盛言瑄一句话都听不进去,脸色不只没有任何缓和,还因为他的话越来越黑。
“你跟王妃倒是熟悉。”
盛言瑄似笑非笑的说。
明明是自己的贴身侍卫,此刻竟然为那个女人说话她把手伸到玉儿院子里还不够,现在都已经伸到自己身边来了吗?
他还真是小看了陆明熹!
严靖云一愣,旋即脸色变得煞白。
“王爷,您这是什么意思?”
他不过是说出这件事当中的疑点而已,怎么王爷,竟似在怀疑他?
“你跟在本王身后回府也有半日了,有疑心为何不早说?本王不过是怀疑她一下,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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