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飞判断了一下两边的形势。
西边攻势的声音既大且猛,不止有高梯搭上了墙头,还有撞木在撞宫门。
相比而言,东边的攻势就要弱多了,至少,现在都还只有一些呼喝声,以及羽箭的抛射。
“张珉……”连飞点了一个人的名字,道:“你守东边,我去西边。”
“是!”
瑾妃住的宫殿是后宫里最大的,东西两门。
西边是大门,东边是小门。
贺兰荣先前就仗着自己兵力稍多,抢占了西边的大门。仦說Ф忟網
此时,门楼下汇聚着两千多人,有人拿着撞木在撞宫门,有人则扶着墙下的梯子,还有人正在往梯子上爬。
连飞在宫墙内侧设了几个高点,只要有人一露头,立刻就是一波羽箭下来。
贺兰荣的人数次试图从宫墙上攀爬过去,都失败了,徒留下一地死尸。
但此时贺兰荣已经根本顾不上这些,据汇报,凤无忧的大旗离临潢最多只有一日的路程,他们现在不惜一切代价也要把皇帝抓在手中,否则等凤无忧一来,才是彻底没有他们说话的余地。
看着又一波人给摔了下来,贺兰荣怒吼:“上!再上!今日无论如何也要把皇上救出来!”
这些冠冕堂皇的话,他自己都不信,但,必须得说。
他不止口中催促,而且还派了自己的亲兵拿着刀斧上前督战,但凡有人畏惧上面的箭矢想要偷溜下来的,就直接拔刀斩了。
士兵们在这种威胁之下,明知爬到城墙上会被箭射,也只能硬着头皮往上爬。
上面的箭射过来还能躲一躲,可下面的刀砍来,却是连躲都没办法躲的。
贺兰荣的人不顾生死往上冲,连飞的压力也就大了起来。
正在他打入调集人手压制的时候,却忽然……咔嚓哗啦……“哎哟……”一片响声接连响起?。
随即,就连城头的梯子,也都不见了踪影。
“怎么回事?”
贺兰荣见城下摔了一坨人,堆在一起像个肉山似的,气得直吼。
“大人……不知道怎么回事,梯子和撞木全都断了!”
不止是梯子,就连正在撞宫门的撞木也全都断了。
贺兰荣气急败坏地冲过去,只见,梯子果然都从中折断,白色的木茬子露在外面,分外显眼。
这些东西肯定是不能再用了。
“是谁准备的这些东西?
给我滚出来!”
贺兰荣更气,恨不得把准备器具的人当场斩了。
“将军,将军明鉴……我准备的时候可是好好的啊!”
一个器材官跑出来,一边解释一边回头看,忽然发现了什么:“大人请看,有人对我们的东西动了手脚!”
他指着一架梯子断裂的地方,那断口前半部分颇为平整,只有后半部分一小截才有断裂产生的毛刺。
这种情况还用说吗?
定然是有人先用刀子把他们的梯子割断了一半,外面看着没有什么异样,可是只要一承重,立刻就会断裂。
梯子如此,撞木也是如此。
贺兰荣看着那些器械,忽然大吼一声:“卑鄙小人!”
这些日子他和贺兰齐一起攻城,东西虽然分开放置,但却不可能完全没有接触。
这种情况下,能对他的东西动手脚,想要阻止他先攻入瑾妃宫殿的,自然也只有贺兰齐。
亏他还觉得自己兵力更胜一筹,肯定能先攻进去,没想到却在这里被摆了一道。
连飞刚刚带着人压到宫墙之上,那边的攻势就忽然间弱了下去。
连飞正纳闷,士兵大声回报道;“将军,他们器械都断了!”
连飞登上制高点看了一眼,果然,城下一片狼藉,贺兰荣正气急败坏地指挥着清理场地,再去寻找新的器械,但短时间,却也是不太可能再组织起有效的进攻。
真是天佑瑾妃娘娘。
连飞暗自庆幸,却是飞快地下了城墙,跑向了另一边:“张岷,你去西边,东方我来守!”
与偃旗息鼓的西边一比,东边的攻势立刻就显得凶猛。
瑾妃娘娘的生死像是一座大山一样压在连飞心头,他不敢怠慢,奔向攻势最猛的地方。
凤无忧与前来接应的萧家军汇合,命令他们打着护国公主大旗在后面行军,自己和萧惊澜却带着二百余人的亲卫队伍,先一步赶往临潢。
到了临潢城外,立马在数百米外的一个小山坡上,只一眼,就看出临潢的确是出事了。
临潢作为南越国都,又重商事,城门前向来热闹,车水马龙的,但现在……大门紧闭,城墙上也不断有士兵游弋,紧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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