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里有赤脚医生,名叫陈冬生。
村医疗室就在陈冬生家,就是村里租他房子,每年付点租金。
这几年,陈冬生培养了一个徒弟,也是他唯一的孩子陈红玲。
现在渐渐的,陈红玲已经替代父亲挑起了大梁。
陈红玲是村里公认的美女。
陈杨与陈红玲是小学到初中的同学。但高中不在一个学校,陈扬读的是县一中,陈红玲读的是城北中学。
小时候,陈扬与陈红玲关系不错,因为父辈的关系不错。
但后来不行了。
因为陈冬生是七太公的亲侄子,陈扬家与七太公交恶,陈扬与陈红玲的关系也就逐渐疏远。
要不是蔡福满催,陈扬是不会去找陈冬生父女的。
嘭,嘭嘭。
陈扬跑到陈冬生家,人没站稳,就急着敲门。
作为近两千人口的大村的赤脚医生,陈冬生已经习惯夜里有人敲门。
“谁呀,请你稍等。”
陈扬说,“在村部,村主任蔡根夫和妇女主任陈玉花被人打了,已经昏过去了,请你赶快过去急救。”
一口气说完,陈扬再倒口气,急忙又说了一遍。
只听屋里有人起床,还有喊声。
是陈冬生在喊女儿陈红玲起床。
三五分钟后,卫生室的门打开,陈家父女出现。
陈冬生看是陈扬,只嗯了一声。
陈红玲看是陈扬,说了声“是你”。
陈扬转身就走,父女二人后面紧跟。
到了村部,陈扬站在门口,指了指亮灯的房间,自己却不进去。
目送父女二人进了村部,陈扬在村部门口蹲下,掏出香烟点上火吸起来。
可陈扬不想掺和都不行。
只过了一会,蔡福满冒出脑袋,冲着陈扬招手,“哎,你快进来啊。”
陈扬摇了摇手,“我帮你站岗放哨,我帮你站岗放哨。”
“你少来。你要不进来,我就把这事按你身上。”
连哄带吓,老实人也急了。
“来了,来了。”
陈扬把村部的两扇木门关上,再拿过门闩插上后,才来到亮灯的房间。
当事人都还在。
陈冬生和陈红玲父女,正在给蔡根夫和陈玉花检查伤势,并进行包扎。
童玉芬她们四个,还站在那里,冲着陈玉花虎视眈眈。
陈扬还是站在门口不进去。
蔡福满凑在陈扬耳边,小声说,“我去把支书陈生梅找来,你守在这里,防止她们再次动手。”
陈扬忙说,“你叫陈生梅来也没用,现在是越少人知道越好。万一把村里人招来,那就纸包不住火了。”
“那你说咋办?”
“你我一起,把这事摆平。”
“怎么才能摆得平?”
“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那你来唱戏,我只负责吆喝。”
“行,我当一回干部,当一回调解委员。”
陈冬生父女忙完了。
陈红玲说,“玉花姐的伤势蛮重的,明天要去医院做一次检查。”
蔡福满问,“根夫怎么样?”
陈冬生说,“都是些皮外伤,只有脑袋上磕了一下,可能有轻微的脑震。”
蔡福满点点头,“都坐下,都坐下。”
蔡根夫和陈玉花本来就坐着。
蔡福满自己坐下。
童玉芬等四个娘们还站着。
陈冬生和陈红玲父女,收拾药箱要走。
蔡福满问,“冬生叔,麻烦你和红玲留一下,做两个听众好吗?”
陈冬生犹豫了一下,拿过一张长凳,在长凳上坐下。
陈红玲也跟着坐下。
蔡福满又看向陈扬,“扬,你也坐。”
陈扬不坐,“我站着就行,我站着就行。”
蔡福满再看向童玉芬,“玉芬,你们也坐下,把手里的家伙放下。”
童玉芬说,“我们不坐,你想怎么着就怎么着吧。”
蔡福满嗯了一声,“我把陈扬留下,是让他当一回调解员。陈扬,你来说吧。”
蔡根夫的妹妹不同意,“陈扬凭什么?他又不是村干部,他没资格调解。”
陈扬不生气,笑着说,“福满哥,你看看,你看看。我没资格,我还是走吧。”
蔡福满一边拉住陈扬,一边端起了脸,“想把事情闹大吗?好啊,我把村里的全部干部都叫来,把公社的干部也都叫来,再把二十七个村民小组长叫来。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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