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肆衡的车身被撞得有些凹陷,他迅速控制方向盘想要稳定车子,却罕见得有些控制不住速度。
车头撞在赛道的栏杆处,摩擦声尖锐得极为刺耳。
耳边传来一些细微的响动,敏锐的听觉让他觉察到一丝不对劲。
男人想到某一种可能,眼底积蓄着怒意,攥着方向感的手紧了紧,好在凭借着多年的过硬车技总算稳定了局面。
郑勇毫不掩饰着眼底的志得意满与阴险,趁着这次机会一举超过了白肆衡。
距离终点越来越近了。
不管这一局输赢如何,你都逃不了。
他似乎已经能瞧见白肆衡凄惨落幕的结局了。
怪不得我,谁让你做人这么嚣张,下辈子低调点,有些人是惹不起的。
白肆衡微微低垂着头,指尖轻轻敲击着方向盘,他无声地勾了勾嘴角,眼底藏着一抹热烈与疯狂,神情透着无比的张扬。
“我白肆衡还从未输过……”
“啧,果然是低俗臭烂的家伙。”
猛烈呼啸的风声里,油门被踩到最大。
4号赛车不管不顾地加速着,目标朝着3号赛车直接压过去,一点偏移的意思都没有,就像是一个歇斯底里的疯子想要同归于尽。
两车的距离在不断地缩短。
郑勇愣了一瞬,他只是想挣点钱,可不想搭进去这条命,正想推开避让,却没想到白肆衡这人不按套路出牌,狠狠地撞了上来。
由于速度非常快,两辆车子骤然撞在一起已经发生严重变形,沿着栏杆一路磨蹭刮移。
白肆衡冷冷地望着郑勇,他无声地低笑着,借着这次机会将车子调转了一个方向,却并没有就此放手,反而以倒退的方式堵在3号赛车前,借着惯性的作用,就这么拖着对方一路前往终点。
两辆车子交缠在一起,越过终点仍旧在继续滑行。
白肆衡敏捷地从车内跳出去,嘲讽地望着郑勇,眼底藏着的一抹晦暗的意味不明,像是从恶劣又狡诈的恶魔那般。
“白肆衡!”
郑勇几乎是咬着牙说出这句话,话语里带着不易觉察的颤抖,他有些害怕了,这个人真是一个疯子。
内心升腾起一股莫名的惶恐,他慌乱的理智总算回神了,像是意识到了什么,正想要从车上跳出去。
脚底却莫名感觉到一股拉扯力。
“怎么回事?”
郑勇低头望去却并没有发现什么,这时他闻到了一股浓烈刺鼻的汽油,赶忙从车身上跳出去。
爆炸也顷刻间迸发出来,无比壮观的‘烟火’在夜晚升空绽放,喧闹的人声在剧烈声响里逐渐消弥。
黑色烟火袅袅升起,郑勇被炸得意识迷糊,皮肤焦黑,他下意识寻找着白肆衡的踪迹,眼睛却已经整不卡了,昏迷前脑海里浮现着那张恶劣又疯狂的脸,内心无比的后悔。
原本他应该拥有大好的人生,可是现在一切都没了。
“也不打听小爷是什么人?玩阴谋?垃圾。”
白肆衡目中无人地嘲讽着,拍了拍身上的灰尘,双手插兜,信步闲庭般离开了赛场。
直到他的背影消失不见,安静死寂的露天赛车这才爆发出一阵喧闹狂潮。
参加比赛的选手都是签过生死协议的,一旦发生什么意外均由选手自己承担,主办方概不负责,相应的获胜者也会一笔巨大的钱财。
对于现在的白肆衡而言,钱这种东西仅仅只是一串数字罢了,他更享受那种极限飙车的快感,能够释放压抑的情绪。
特殊通道内。
小方领着泪眼汪汪的苓萝,焦急地等待着白肆衡,他现在简直想给自己一巴掌。
衡爷要是看到这小家伙哭了,会不会把自己人道主义消灭啊。
呜呜呜,我才刚刚干了三个月,就要失去这份危险且高薪的工作了吗?
如果不是家里缺钱,谁会铤而走险来干这个。
“呜,三哥哥。”
小团子一把冲过去抱住了白肆衡的大腿,那场爆炸对于她来说,实在是过于可怕了。
苓萝小小的脑瓜实在想不明白,为什么两辆车车撞在一起然后就会升天,“碰”地一下就没了。
哪怕是隔着不知道多远,可是爆炸的瞬间,那股热浪就连在阁楼的小团子都能感觉到一二,更何况就在现场亲身经历的白肆衡呢?
呜呜咽咽的哭声让白肆衡有些心烦意乱,他一把提溜起小家伙抱在怀里,神情难得有些无措,语气还是一样的欠揍:“再哭鼻涕都要流到我身上了,脏兮兮的小矮包一点也不讨喜。”
“呜呜呜,三哥哥坏,人家担心你,嗝,不脏。”
小团子边哭边说话,攥紧小粉拳敲在白肆衡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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