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大哥,那我问你嘞,上午在办公室,你说玉珠牌有特殊意义,你为什么会这么说嘞?”
苏北抬眼看他,见他虽然在笑,眼里却全是哀愁。
犹豫再三,苏北决定,先不把骆玉珠能回到陈江河身边的结果透露出来。
便转口说道:
“在办公室的时候,你的每句话都充满斗志和信心,唯独说到玉珠两个字时,情绪有了变化。所以我猜测这对你可能有特殊意义。”
嗯嗯嗯……陈江河连连点头,佩服苏北有如此厉害的观察力。
又是一瓶白酒见底。
陈江河有些醉了,开始说起他与骆玉珠的故事。
“跟你讲个蛮好笑的事,我刚认识骆玉珠的时候,我以为她是男嘚,我把她当成兄弟了。”
“我们嘞,在一个破桥洞搭伙,她熬糖,我挑出去卖。”
“后来我去外地了,我的养父,诶,把我养大的恩人,陈金水,他嘞,找到骆玉珠,说,陈江河娶了巧姑,你不要耽误他了,他将来是要走通天大道嘚,你会害了他。”
陈江河双眼含泪,学着陈金水的嗓子说了这句话。
“苏大哥,你说他为什么要这样嘞,他把我养大,我也不能怪了他,可他为什么要伤害骆玉珠嘞,她是被赌鬼老爹卖掉的,她一个女人家容易挨欺负。”
“你说骆玉珠听到他那些话该有多难过呀,心都要死了,她就那样走嘞。”
苏北看着如此真挚的陈江河,没想到他真把自己当朋友了。
便很肯定地说道,“我相信骆玉珠还会回来!”
“真的?”陈江河刚靠在桌上,又抬起头来,咧嘴笑了。
“你是第一个看好我俩的。”
苏北点了点头,不敢说太多。
这才想起正事,也不知道陈江河醉了没有:
“陈厂长,这些天厂子没什么事的话,我明天要去另一家袜厂帮忙修理几台机器。”
“蛤?”
陈江河人都站不稳,但脸上的醉意瞬间消失了:
“苏大哥,你这是要跟我们厂子解约?呕~”
“不是解约,就是去帮忙,我看咱们合同上写的是专家技术分红,并没有要求我不能给其他厂子提供技术。”
陈江河点点头,这他倒是很清楚,那天跟上面领导沟通的时候,一致投票说的是专家技术入股,为的就是解决厂子新老机器的问题,并没有限制专家本身的发展。
而且,就这一点分红,他也没法要求苏先生不给其他人提供技术,总不能一天到晚都跟着人家吧。
“这是没错,我们袜厂之间的竞争,主要是靠产品噻,提花机大家都买得着,也没什么好竞争的。”
陈江河这话也是给他自己一个安慰。
顿了顿又补充一句,“如果小蒋他们有解决不了的问题,苏先生能尽快回来就行。”
陈江河说完话,晕乎乎地打开门要回自己房间。
到了门口时,回头很清晰地问一句,“苏大哥真的相信玉珠能回来?”
“当然!”
陈江河这才满足地走出门,苏北见他踉踉跄跄,立马过去扶他。
睡前,苏北仔细回想一番。
按原剧里的时间线,此时骆玉珠的第一任老公应该出了工伤事故,成了濒临死亡的植物人。
再过一段时间,当陈江河把玉珠牌袜子推向市场的时候,骆玉珠就是孤儿寡母了。
那个时候倒是可以把情况透露给陈江河。
……
次日中午。
杨雪得知苏北今天就要去袜厂修机器,高兴地忙前忙后。
原本一早就要去火车站的,她非要等到中午,说有小汽车会来接送。
陈江河的笑容有些僵硬。
他突然想起了什么,将杨雪叫到一旁嘱咐起来:
“杨小姐,你要多注意苏大哥的情绪,别让他想不开寻了短见,我把人借出去,你们可要把人给我完整地还回来。”
杨雪一脸疑惑地皱起眉头。
陈江河见她不明白,有些着急,小声透露道:
“这个苏先生的心上人好像死了,他嘞,打算处理完身后事就要跟着去。”
杨雪听了这话,她看向了远处的苏北,陷入一阵恍惚中。
难怪经常见到他看一张照片发呆。
车上。
司机把多余的行李放到副驾驶。
苏北只能和杨雪并排坐在后座。
今天杨雪难得的扎起辫子,穿着黑色西装,颈上系着一根丝带,看起来端庄高贵。
她看着窗外呼啸而过的厂房,又转头看向神色忧愁的苏北。
她看苏北的眼神多了一丝温柔,好一会儿才放慢语速说:
“苏先生,原来你有这么多小秘密。”
“我比陈江河更早认识你,你们都成为了无话不谈的朋友了,我们为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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