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捂着火辣辣的脸,不解地看向了三大妈,“媳妇儿!
你打我干啥?”
三大妈泪如泉涌,颤声道:
“你个挨千刀的!
你可知道,你要害死咱家解矿了。”
听到“解矿”两个字,阎埠贵那充满算计的脸上,似乎多了一抹柔情,急忙问孩子怎么了。
三大妈将厚厚的包被,扯开一个小角,“你自己看。”
阎埠贵凑了上去。
见到包被中枯瘦如柴、面色紫红,股股热气疯狂蒸腾的阎解矿。
轰!
阎埠贵整个人,差点瘫软在地上,颤动着说道:
“怎,怎么会这样?
解,解矿他!
到底,怎么了?”
三大妈冷哼道:
“都怪你!
要不是你!
咱们孩子,也不会这样!”
接着。
她就将闫老西被送进去过后,家中的境遇如此这般,和阎埠贵掰扯了下。
阎埠贵又气又急,脸色也越来越难看。
“玛德!
都怪李大宝!
要不是那李大宝!
我就不会被送进去。
我没有被送进去!
咱们解矿,也不会这样!
媳妇儿!
走!
咱们现在,就去找李大宝算账!”
说着话。
阎埠贵拉起三大爷,就要去李大宝家。
三大妈一把甩开闫老西,抹泪怒骂:
“没用的东西!
孩子都这样了,你还有心思去找李大宝算账?
苍天啊!
我上辈子,到底是造了什么孽?
才嫁给了一个这么没用的男人。”
闫老西一听,就不乐意了。
“媳妇儿!
你这话我就不爱听了。
我没用。
你还和我生了三个?”
两口子你一言,我一语,就在前院吵了起来。
吵闹声惊动了四邻。
邻居们也纷纷,跑出来看热闹。
“哟呵?三大爷出来了呀?咋一回来,就和三大妈吵上啦?”
“三大爷的脾气,大家还不清楚吗?外强中干,窝里横!估计在里头受了不少委屈,出来之后心中憋屈得紧,就对着自家媳妇儿耍横呢!”
“道理我都懂!两口子过日子,哪有不吵架的。只是,三大爷、三大妈,你们吵架归吵架是,还抱着孩子做甚?今儿天气这么冷,只怕孩子都要被冻坏了吧?”
“对啊!三大妈,我听说解矿最近生病了?你怎么还抱着孩子,在外面呢?快回屋去!仔细孩子的病情,又加重了。”
住户们多少,有些不待见闫老西。
可孩子是无辜的,更何况还那么小,邻居们也很关心孩子,让三大妈将孩子抱回去。
听到外人旁人,都比闫老西要关心自家孩子,三大妈鼻子一酸,又哭了起来,说是阎解矿病重,需要立马去看医生,并且还十分生气地骂阎埠贵,说是他被放出来之后,第一时间不是回家,而是躲到了刘海中家,喝了个酩酊大醉。
邻居们用审视的目光,将阎埠贵上下打量了几眼,说道:
“三大爷,三大妈刚才说的,是真的吗?你真的弃生病的孩子不顾,和二大爷喝酒去了?”
阎埠贵可听不得别人说他不好。
被人这么一误会,身上那股子迂腐的臭老九劲,一下子就上来了,急赤白脸地解释道:
“我没有!
别瞎说啊!
我哪有弃解矿不理不顾?
我被放出来之后,都还没来得及回家,就去了二大爷家中……”
话说到一半。
阎埠贵仿佛意识到了什么,突然停了下来。
哗——
现场一下子,又炸开了。
“三大爷,亏你说自己是居家好男人?被放出来之后,你不是第一时间回家,而是去和别人喝酒?真有你的啊!”
“一时间不知道该说啥了!只能说解矿他,摊上你这样呢的爹,真是倒霉!”
“三大爷还是个老师呢!真为他班上的那些学生担忧啊!摊上个这样的班主任,学生不知道得带偏成啥样!”
“还想当老师?想屁吃呢?三大爷可是做过牢的,学校怎么可能还会让一个劳改犯,继续回去工作?”
……
阎埠贵听得脸色发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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