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番话说的顺畅无比,照着词儿念,都不一定有这么顺溜。
朱雄英直接就听乐了,所以吕妃平时都对你做了些什么?
经史子集没背过几篇,这些绿茶的手段倒是张嘴就来。
难怪后来能说出“切勿使朕担上弑叔之名”的名句。
削藩逼死叔叔的是你,说这句话的也是你,你特么还真是又当又立的楷模啊!
“嗯,你很好,真的很不错,大哥以前忽视你了,是大哥的错。”
“往后咱们兄弟俩多亲近亲近。”
朱雄英觉得自己得有错就改,以后得把好兄弟认认真真的记在小本本上。
但听到这句话的戴师灿,却勃然大怒,抬起戒尺,指着朱雄英鼻子:
“皇长孙这是什么意思?”
“难道是在威胁自己的亲兄弟不成?”
“父慈子孝,兄友弟恭,难道皇长孙就是这么当兄长的?”
“圣人的教导半点都没放在心上,小小年纪就如此戾气深重,怪不得当日会做出血溅金銮的恶事!”
朱雄英这几天也上过几堂戴师灿的课。
之前就觉得这位学士对自己不太友好,说起话来也是阴阳怪气的。
但翰林院嘛,出了名的清贵之地,又被称为内阁的摇篮。
所有能进翰林院的人,哪个没点清高傲慢的脾气?
朱雄英在十万剑山中不断攀登,每蹬一步,剑气修为的增长还在其次,最明显的就是对心境的磨砺。
眼界开阔,胸襟宽广,超脱世俗,方能得逍遥自在,成就真正的剑仙境界。
所以对于这位戴师灿的无礼,他也并没有放在心上。
说到底,两人的层次差的太远,高空中的雄鹰,永远不会在意草窝里的麻雀。
但此时听他特意提起当日之事,心中却陡然明白了。
“戴学士,莫非当日被我斩杀的言官中,有你相识之人?”
戴师灿面露悲戚,冷声道:“许国良许御史与微臣有同窗之谊。”
朱雄英第一时间看向了朱允炆。
我还小瞧你了呀,小老弟?
我说七八位侍讲学士,你怎么偏偏找了他来,原来还事先做过功课了对吧?
嗯嗯,挺好,这样以后玩起来才更有趣味。
却听戴师灿继续说道:“但微臣今日并不想提这些过去的旧事。”
“臣只想问殿下一句,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为什么殿下会跑到这里,私会这位……”
他声音顿了顿,不认识皇长孙殿下身边的这个女孩是谁。
徐妙锦挺了挺胸脯,一点也不怕生:“我是魏国公的女儿,燕王妃的妹妹。”
“哦,哦……原来是小郡主,微臣失礼了。”
戴师灿赶紧行礼,既然是燕王妃的妹妹,那就是皇长孙的长辈,两人自然不存在什么私情。
“但这又是怎么回事?”戴师灿又指向了地上的王嬷嬷。
不等朱雄英和徐妙锦回答,王嬷嬷就连哭带嚎的将前因后果说了一遍。
并且话里话外,把朱雄英说的傲慢无礼、凶狠残暴。
而她自己,则是全心全意为郡主着想,忠心耿耿,却惨遭毒打。
在她心中,反正也已经把皇长孙和小郡主得罪惨了。
不这么说,死路一条,这么说了以后,也许还有一线生机。
果然,听完王嬷嬷的解释,戴师灿心中怒气更盛。
向朱雄英质问道:“这么说来,这位嬷嬷并没有半点做错,敢问皇长孙因何将她打成这幅模样?”
“她可是燕王妃亲自指派给郡主的,殿下这么做,又将王妃娘娘置于何地?”
墙角后,徐妙云脸色一沉,就想往外走。
却被马皇后用力一扯:“不妨事,咱们且再看看再说。”
马皇后此时已经消了气。
反而觉得墙那边发生的事情,平时没机会看到,挺有意思。
见到戴师灿质问朱雄英,徐妙锦便接口说道:
“她非要逼着我缠足,殿下为此与她发生了争执。”
“是她先对殿下无礼,殿下这才稍施惩戒的!”
徐妙云远远的听着,嘴角悄悄扯起了一丝笑容。
她在府中的时候,平日就是这么管教下人的,这小妹子总爱跟在自己屁股后面瞎跑。
却没有想到,她竟在不知不觉间,将自己的神态举止,学了个十足。
“缠足?”
戴师灿听到这两个字,只是微微愣了一下。
但心中却并没有半点不忍。
反而是看向徐妙锦,不悦的说道:
“近年来缠足之事蔚然成风,多少豪门贵女都以能有一双小巧莲足为荣。”
“王嬷嬷要为郡主缠足,本是为郡主着想,郡主该当感谢她才是,怎能怀恨在心,甚至私自逃家?”
“你,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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