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不敢相信,这还是他家那个天天喝小酒,聊闲天的少东家吗?
“你踩着我肩膀过去。”蔡全无半蹲下身子对郑义说。
现在郑义终于明白了贺永成刚才说的那句话。
“没枪你还能算警察?带你只能是累赘!”
他踩着蔡全无的肩膀,攀上了墙头。
下面黑黢黢的,也不知有多深。
“快下来,你坐那当雕像呢。”
贺永成的声音从下方发出。
郑义有种被闲弃的感觉。
他忙跳了下去,在快落地时,被一只手架了一下。
他这才无声而稳稳的脚着了地。
这大墙足有两米高。
片刻,老蔡象一只壁虎一样,从墙上滑落下来。
“跟我来。”蔡全无踩过点,他在前面带路。
三个人象幽灵一样,在黑暗的掩护下贴近了房子的后墙。
后墙上有一个离地很高的汽窗。
蔡全无蹲下身子,手放在了膝盖上。
贺永成踩在上面,蔡全无一点点慢慢的站了起来。
从小窗户口,贺永成看到了里面一共有六个人。
他们个个身高体壮。
有四个人聚在一起象是在玩着色子。
另两个人面前摆着酒菜,两个人正在喝酒。
“还有多长时间啊?头儿怎么还没来啊?”一个带鸭舌帽的男人说。
“急什么。他向来准时,这不还差五分钟呢吗?”另一个人答道。
“只等他一来,咱们就可以撤了。
到了那面吃香的喝辣的,娶两房太太,再也不用在这受罪了。”
鸭舌帽嘿嘿的笑着。
贺永成悄悄下来,对蔡全无说道。
“老蔡,进门右侧,那两个你来,左侧四个归我。”
“那……那我呢?”郑义弱弱的问了一句。
他是警察,可他怎么觉得自己是来打酱油的呢?
“你……你善后。”说完带着老蔡绕向了前面。
郑义只好跟在两人后面。
在这两个人面前,他真觉得自己短小无力。
蔡全无本来想争一下,自己打四个。
可刚才翻墙那一下子,贺永成就把他震住了。
自己这个少东家原来是个练家子,还是个高手啊。
来到门前,贺永成竖起三根手指。
一个一个弯下去,嘴里轻声数着:“三,二……”
蔡全无心领神会的盯着他。
当他数到一时,两人同时冲了进去。
“咣”的一声后,贺永成动作还是比蔡全无快了半拍。
他进门后,先是一个箭步上前,右手掀翻了喝酒两人面前的桌子。
“稀里哗啦”桌子带着酒瓶,菜盘子一齐砸向了那两个人。
同时他左脚勾起一个长条板凳。
凳子裹着一阵风横着飞向另四人。
其中两人中凳倒地。
另两个人手同时伸向了怀里。
“砰砰”两声,两个应声倒地。
另两人刚要挣扎着起身,头上已挨了贺永成两板凳。
两人立即又倒在了地上。
这时,蔡全无已经将一人打倒,另一人在地上爬着,伸手去够地上的东西。
“啊!”一声惨叫,伸着的手背上被飞来的色子砸中,立即抽搐着抖个不停。
郑义都傻了。
他冲进来,想帮蔡全无,可无从下手。
想帮贺永成,人家那面已结束战斗。
尤其是那两声枪响,把他吓傻了。
自己这个警察都没有枪,这报案的群众哪来的枪啊?!!
“还愣着干什么?善后啊!!”贺永成冲着傻站在门口的郑义一声吼。
郑义这才反应过来,刚才下车后,蔡全无交给他一捆绳子。
他忙从身后解下绳子,上前帮着蔡全无。
蔡全无捆人的手法十分熟练,他常帮着人去乡下收猪。
捆猪的方法叫四脚倒串蹄,系绳的方法叫猪蹄锁紧扣。
这种捆系法却挣越紧,没个跑。
一会,六个人被捆成了一串。
中枪的两个都伤在大腿和手臂上。
贺永成从一个小子衣服上撕下几条布。
帮他们扎住止血,否则等警察来时,这两小子早就血尽而亡了。
“说!你们今天的任务是什么?”贺永成拎起一个人问道。
“我……我不知道……”这小子还想嘴硬。
贺永成将枪顶在了他的太阳穴上。
“说不说!我不是警察。这枪是你们老大的,打死你也算不到我头上。
我数到三,如果你不说,我就打爆你的头。”
贺永成的声音里透着阴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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