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宗沧毕竟是当丞相的人,所见所识远超王元,只是一想就抓住关键了。
“皇帝为何不满,可是定的罪名有问题。”
王元道:“杭州那边关于这个事情议论很多,我倒也听说了一些,毕竟我如今在杭州办厂也需要和刑部打交道。”
“听友人说,刑部的建议是私下交易土地的罚钱。没收土地,然后犯人劳役三年,这已经很重了啊。”
贾宗沧摇头,心说你也是世家子,就这点见识么?
“皇帝必然是觉得定的轻了,所以不满刑部奏折。”
王元道:“这还不够严重么?”
贾宗沧笑道:“你可知道土地意味着什么?”
王元笑道:“我又不种地,知道这事情干什么,我家也有不少土地,只是都租给别人种地,每年弄点钱而已!”
贾宗沧道:“土地便意味着人口,大地出产粮食养活万民,对于国家而言,土地便是国家的根基,历代君王无不重视土地的原因便是如此。”
“百姓人人有土地,便会安心种地,而无别的想法,一国土地才是一国之根基所在,所以大梁皇帝必定是重视这个问题,罚钱、没收土地都是应有的,劳役三年这算什么!”
“有钱购买土地的人,还能没钱免除劳役么?”
“那倒也是,有钱的人肯定不会在意劳役,劳役是可以用钱免除的!”
贾宗沧眼睛一亮:“皇帝必定是要重罚兼并土地者,越重越好,然而百官制定律法,却是困难重重。”
“他们本身便有土地,谁当官不买土地呢?谁不怕最后自己指定的律法落到自己的头上?”
“所以他们往轻里面制定,这便是大梁皇帝和大梁臣子之间的矛盾所在,又有民间乡绅用功,这律法的害处肉眼可见,谁会愿意真的有这么一道律法出现呢?”wWW.xszWω㈧.йêt
贾宗沧老司机一样,很稳道。
王元惊呆了:“竟是如此么?”
“我好歹也是东越丞相,你我不一样的,如此说来我倒也知道应该怎么做了,却是你送了我大功一件啊。”
王元摆摆手,很无所谓,自己的没那个能力看出功劳在什么地方,那自然和自己没关系。
何况他也不在乎功劳什么的,自己可已经是大梁的官员,未来稳妥的很。
只要自己不浪,日后好好的活着一点问题都没有,在大梁当工厂主不香么。
只要不耽误捞钱就行。
还是大梁好,可以合法捞钱,这样的朝廷怎么能不支持一下呢。
贾宗沧决定了,一定要说服东越和大梁和谈,这事东越朝廷是没得选择的,他想要的是成为使团的负责人,如此就可以去杭州见大梁皇帝了。
招待了一下王元,让人安排下去,吃了饭,王元走了,贾宗沧就去见东越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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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廷拿不出三千万,当让朝中勋贵一起出钱才行,我先处五百万!”
东越王都惊呆了,贾宗沧疯了么:“卿,为了国家当真是尽心尽力,让孤王感动莫名!”
东越穷,所以本地的勋贵虽然比老百姓好,但和其他国家的勋贵是没法比的。
贾氏全族卖了都没有五百万,想要拿出五百万就要大卖房子,卖土地!
可以说,贾宗沧为了东越这是破家为国了,高风亮节。
大忠臣啊。
贾宗沧道:“贾氏世代都为东越重臣,接受朝廷的恩赐,如今也是到了贾氏为朝廷尽忠的时候了,这是臣的一点心意,陛下不用在意,这一次和大梁和谈,臣愿意为使者去杭州代表我王和大梁皇帝谈,必定不辱使命,保全我国!”
东越王更感动了!
他决定和谈,打算给大梁当孙子,但是使者的人选也是一个问题,朝廷中其他的大臣都表示不愿意去!
这时候谁去都是傻子,万一被梁人杀了怎么办?
东越和大梁的关系那么差,很有可能的好不好。
贾宗沧竟然愿意主动去大梁,真是大忠臣。
东越王感动的要哭了:“有卿如此,夫复何求?我东越立国百年,也是有忠臣。”
东越王当下就写了一副字送给贾宗沧,看着国家股肱四个字贾宗沧眼皮一抽,眼睛都湿润了。
这一刻他想哭,东越王真的是坑人,东越国的国家股肱有个屁的意思。
都被大梁兵临城下了,皇帝的字还值钱么?
要是朱佑德写的那就不一样了。
默默的接过字,贾宗沧的眼泪都下来了。
东越王一看更是感动的哭起来,拉着贾宗沧的手道:“国家艰难到如今,唯有卿在努力,日后若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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