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装他们不是没有还手之力,而是根本就不敢还手,被打的蜷缩在地上,抱着脑袋连连求饶。
我蹙紧了眉头,起身,甩开两女的手,吼了一声:“都住手。”
男生们的拳头都停在半途。
徐敞几步跑过来,脸上都是笑:“方哥,不劳你费心,这不开眼的东西,我几下子就帮你摆平了。”
讨好意味十足。
围观的同学们下巴几乎砸到脚面上,今儿这一出,远比迎新晚会精彩,简直刷新了他们的世界观。
在学院中以学霸著称,低调到神龙见首不见尾的我,忽然让徐敞这般敬着,他们不惊才怪。
大家的印象中,徐敞服过谁?还不是看谁不顺眼就打趴下了事?
“都是同学,打打杀杀的不好,你这毛病不轻!”我给了徐敞几句,周围都是倒吸气的动静。
“方哥说的是,我以后一定改。”
徐敞笑嘻嘻的,根本不以为意。
一众女生看着我的眼神都不一样了,估摸都在暗中琢磨我到底有什么背景吧?
“方哥,是我有眼不识泰山,在这向你道歉了,你就高抬贵手放过我们吧。”
被打的面如猪头、浑身是血的齐装极为识相,一看徐敞对我的态度,立马服软,趴在那里求饶。
“领着你的狐朋狗友们,滚!”
我沉吟一下,给了一句回应。
“谢谢方哥。”
齐装他们十几个大四男生,相互搀扶着到我面前,躬身一礼之后,灰溜溜的逃离了礼堂。
“你俩,回自个儿的座位去,我这里不欢迎你们。”
我转头,很是不给面子的送给广茸和秀兰一句。
“哼。”
秀兰气鼓鼓的起身,没有多说什么,扯着满脸不爽的广茸回自家座位去了。
“你怎么还不走?”
我冷眼看向徐敞。
“明白,挡着方哥看舞台了,是我的错。你们,将前面收拾一下,不要挡了方哥视线。”
徐敞一顿喊。
坐在我前排的学生们‘呼啦啦’的退到两侧去,前方一片坦荡。
很想骂他,这是什么行径?我没想当霸王好不?
但徐敞他们的行动太快了,赶人那叫一个利索,转眼就将前方清场了,徐敞也领着人回到自家座位去了。
礼堂陷入静默中,不知多少双眼睛盯着我呢。
我如坐针毡,忙示意满脸震惊的小刀疤他们回来坐下。
小刀疤坐下后,上下打量我,同寝室的几个孙子也是一样的眼神。
“怎么,不认识了?”
我苦笑起来。
“方哥,你到底是哪路神仙啊?那可是齐装和徐敞,称霸学院,不,称霸滨城的存在,在你面前怎么和灰孙子似的?”
小刀疤压低了声音,眼中都是崇拜和好奇。
“少问无聊问题,晚会快开始了。”我转移了话题。
他们几个面面相觑,识趣的不再多问了。
一时间,礼堂中的气氛极为古怪。
我心头大骂王秀兰他们:“这么一搞,老子算是出大名了,好几年的低调形象岂不是被毁了?该死的。”
琢磨了一下,挥手示意被徐敞赶走的大四学长和学姐们回到前排座位。
这帮家伙宛似惊弓之鸟,一看我吩咐了,战战兢兢的走回来,小心翼翼落座,最搞的是,坐在我前面的那几个男女,下意识的往下缩,深恐挡住我的视线。
礼堂的舞台有几米高,且座位是渐下的格局,他们坐的再直溜也不会挡我视线,现在这一出儿,完全是因为前面发生的事对他们造成了惊吓。
“这非我所愿好不?学霸头衔就挺好,新晋霸王算是什么?”
不知道如何解释了,干脆就眼不见心不烦,他们愿意咋样就咋样吧,我又不吃人。
心底却感到不对味了。
徐敞的举动让我非常不解。
没错,在杏神村中,我将其带出了迷阵,没让他灵魂受损,但不要忘了,那是收钱办事,徐敞事后就痛快的打了酬金过来,我们之间不存在谁欠谁的问题。尛說Φ紋網
那他的表现就太奇怪了。
我回到滨城的时候,这位骄横的公子哥亲自驾车迎接,甚至要给我来一通接风洗尘?
那时候我就感觉极为不适了。
徐敞什么时候这么低声下气过?
而就在刚才,这种不适感愈发的重了。
当众和齐装撕破脸,表面看就是为了讨好我,这种事换做他人来做我还觉着正常,放在徐敞身上,怎么这般诡异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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