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雨佳为李春梅施了紧急避孕针,又施了安睡针,这样可以减少李春梅胡思乱想的时间,有助于李春梅尽快从伤害中走出来。
夜深沉,喧嚣褪尽,朱雨佳卸下一身的烦忧,静下心来,盘膝而坐练起功来。
晨练体魄,夜练气诀,在这个险恶的世界,朱雨佳不敢懈怠。
次日清晨,一向比朱雨佳起得早的李春梅却赖在床上。
朱雨佳拉起李春梅说:“好春梅,我想吃你做的煎饼,你起来做给我吃吧。”
朱雨佳并不是真的想吃煎饼,只是朱雨佳知道,从精神创伤中走出来的方式之一就是让人忙碌起来,没时间沉浸在痛苦的情绪中,多加疏导,时间久了,痛苦自然就淡了。
朱雨佳自己就是这么过来的,她知道该怎样去调理李春梅。
李春梅被动的起床做饭,没有半分神采。
今天的李家院子里,因朱雨佳回来的缘故,来找她看病的人和一些喜欢八卦来探听李春梅事情的村民,又乌泱泱的挤了一院子。
朱雨佳吃过早饭,把李春兰拉到一边,说:“你今天和你姐一起去山里晨练吧,今天的病人有点多,我脱不开身,不能陪你姐了。你说话注意点,昨天的事她不开口,你尽量别提,要多训练少开口。”
李春兰点着头应着,说:“可今天有那么多病人在,你忙得过来吗?”
朱雨佳说:“没事,让小燕和小禾留下来帮忙,其余的人全去训练去。”
小燕是朱雨佳后来收进来的徒弟,年纪比李春兰还小两岁,但人很机敏,又肯吃苦,自做了朱雨佳的徒弟后,除非朱雨佳不在村里,否则必定是一早就在李家院里候着的。
朱雨佳很欣赏这种刻苦认真的孩子,所以有机会朱雨佳也很乐意多带带她。
朱雨佳安排妥当,正准备开始看诊时,院外传来马蹄声,一队军士向李家走来。
冯川趴在板车上,满身血痕,颇有些触目惊心。
一个军士走到朱雨佳跟前,朱雨佳认识他,这人曾护送过朱雨佳。他奉上纹银说:“将军已将冯川杖责三十军棍,这是赔偿给苦主的纹银,请玥玥姑娘帮忙转交苦主。另外,将军还判令冯川向苦主磕头认错,请玥玥姑娘请苦主出来受礼吧。”
朱雨佳望向一旁准备上山的李春梅,只见她脸色苍白,浑身颤抖,费了好大的劲才咬牙切齿的憋出了一个字:“滚!”
朱雨佳顺手把银子交给春梅娘,对那军士说:“你快带人离开这!”
军士应了声,又说:“将军还让属下转告姑娘,您要的马已备好,还备了答谢宴,明日一早属下会来接您去将军府参加答谢宴,请玥玥姑娘务必光临。”
朱雨佳看着情绪激动的李春梅和村民们,连声说:“知道了,你们快走吧。”
军士应着,带着冯川转身离开李家村。
朱雨佳向李春兰道:“你们还磨蹭什么,快去训练去!”
说着,连连向李春兰使眼色。
李春兰会意,半拖半拽的拉着李春梅往山上去。
看着李春兰一行人身影消失在山林里,朱雨佳轻舒一口气。
她真怕群情激愤下,众村民与那队军士起些什么冲突,那样就不太好收场了。
朱雨佳开始为寻上门的村民看病,因为还不能以原力操控术探病治疗,今天朱雨佳只能以最原始的中医诊疗术为病人治病。
朱雨佳格外仔细的“望、闻、听、切”,满心满眼的都是眼前的病患。
俗话说:“良言一句三冬暖……”
那些来看病的人,听着朱雨佳的温声细语,看着朱雨佳那专注的神情,一个个药虽没吃,精神状态都好了一大半。
他们一个个病恹恹的进门看病,又一个个满怀希望,带着对朱雨佳由衷的感谢,高高兴兴的离开。
朱雨佳并不知道,她的耐心与温和,为她搏得了众人的普遍好感,她的好名声已传遍了十里八乡。
朱雨佳一如既往,认真的诊完了最后一个求诊的病人,正带着小燕和小禾松动筋骨,见一个婆子满脸为难的在和春梅娘说着话。
不一会,婆子走了,留下春梅娘满眼是泪的呆怔在那。
朱雨佳有些奇怪的走过去,问春梅娘:“怎么了?那人是谁?”
春梅娘哇的一声哭开了,边哭边说:“我苦命的春梅,都是娘害了你,要不是为了这个家,早早的嫁了,也不至于会有今天的结果,春梅呀,娘对不起你呀!……”
春梅娘在那自怨自艾的哭了半天,朱雨佳才弄明白,刚才走的婆子是李春梅未来夫家请来退亲的媒婆。
朱雨佳曾看过些古装剧,在戏里的情境表演,对那些失贞女子通常是刻薄而无情的。
朱雨佳到这个世界虽然时日不多,但对人们的言行举止行为分析判断下来,这个世界人们的世俗观念应该与历史书上看到的封建社会思想观念差不多。
常规来说,李春梅的亲事告吹的可能性极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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