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索之间,李奉先走到了中药铺附近。
“李师,您来了!”掌柜看见李奉先,隔着一条街就迎了出来。
掌柜的这一举动倒另李奉先有点诧异,自己跟他只不过是点头之交,虽然曾经指点过他一番,但是也不过是举手之劳,根本到不了这个地步。
“你有什么事情要我帮忙吗?”李奉先问道。
掌柜的也惊讶了,说道:“李师真乃神人也,我还未开口,您就知道我的目的了,真是惭愧。”
说完还羞愧的低下了头。
“行了,客套话就别说了吧,说说怎么回事!”李奉先正色道。
掌柜的也不客气,一五一十,娓娓道来。
原来,掌柜的昨天接到一个急诊,说一个大人物突然中风,请了十几个有名西医都治不好,所以就遍访整个京城,把稍微有点名气的中医都找了一遍,起先,大家听说是急性中风,都不敢接。
但是,听到报酬之后,就有几个不怕死的接下了,对方给5000元现金,这个年代一栋四合院也用不了5000元,虽然这时候房子还不值钱,也可以从此窥见5000元是多大一笔巨款了。
自古财帛动人心,马圣说百分之百的利润就会让人铤而走险,不惜代价干杀头的买卖。
在李奉先看来,这家药铺的掌柜就是这样一个人。
药铺掌柜叫周德全,今年55岁,也是远近闻名的中医了。
他听到5000元报酬的时候也是被钱冲昏了脑袋,当他提着药箱跟警卫出门的时候,屋外的寒风一吹,顿时就清醒了。
他知道他没这个本事治,理性告诉他,能开出5000千块钱报酬的人,不是个小人物,病也不可能是小病。
如果是普通中风,无论是中医还是西医,都有办法治疗,不可能还遍访名医。
事实也是如此,那个将军本身就有很多基础病,最重要的是,将军是当年打小日子过来的,身上一堆伤,现在脑袋里,身上还有十几块炮弹碎片没有取出来。
西医手术也好,中医针灸也罢,根本就不敢动,当年给将将军主刀的医生也说过,如果将军身上的炮弹碎片恰好保持了一个动态的平衡。
任何一个外力的介入,都可能使得将军受到生命危险。
要不是突发中风,他的家人是绝对不允许医生对他动刀或者针灸的。
但是不施救,将军的病情就无法改善,而且,由于突发恶疾打破了身体微妙的平衡,将军的身体每况愈下,眼看就要挺不住了。
将军家属也表示理解医生,让医生们回去再想想办法。但是周德全掌柜的知道,这是对这帮医生不信任了。
要是老爷子真撒手人寰了,自己在内这几十个医生,绝对没有好果汁吃。
回去之后,掌柜的越想越绝望,暗暗后悔自己摊上了这么个事。
“既然你知道棘手,那为什么又让我趟这趟浑水呢?你怎么这么有把握我能治好?”李奉先淡淡道。
掌柜的当然没把握,他只知道李奉先医术比自己高,至于高到哪儿去,他也没个底,他是抱着死马当活马医的态度来求李奉先的,当然,这些话不能跟李奉先讲。
“李师,上次你开的药方,我回去之后琢磨了几天,虽然到现在也没完全搞懂您配药的思路,但是却惊为天人,您的药方朴实无华却又切中要害,正是大道至简的医术真谛,只要您能出手相救,报酬自然是您的,这家药铺,就当送给您作为答谢礼。”周德全肉疼道。
李奉先见掌柜的开口,也不再推脱:“行了,药铺我不要你的,但是我要来你药铺这边坐诊,不收你工资,抓药钱也给你,我只要诊费。”
周德全听到这话,不免喜笑颜开。
听李奉先这意思,他是有把握能治了,而且,他还不要自己这家药铺,这样就最好不过了。
如果这次能平安度过,真应该偷偷去城外白云观烧烧香,谢谢菩萨保佑。
周德全搀扶着李奉先走进了中药铺,其实李奉先不需要周德全搀扶,但是自己一个百岁老人,年轻人要搀扶都不要,未免有些奇怪,也就没有推脱了。
“行了,带我去吧,你这里有银针吗?”李奉先问道。
“有的,学生行医四十余年,收藏有多套银针,李师没带银针吗?小王,去把我最好的那几套银针拿来,给李师挑选。”周德全搀扶着李奉先坐下,对伙计吩咐道。
小王见又是上次那位老先生,自知是掌柜的贵客,自然不敢怠慢。
不一会儿,六套银针都拿了上来,说是银针其实不准确,有四套是银针,一套钢针,一套金针。
银针可以消毒,所以是古代用的最多的;钢针硬度大,不易断,适合新手使用;对于李奉先来说,确实金针最好使,因为金针够软,可以完全凭借自身要求,刺入所需部位。
李奉先也不客气,挑了那套金针,让伙计打包。
伙计也没多问,照吩咐去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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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4:feil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