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名片比预约还有效？”胡牧之问道。
“先生有所不知，我们吴总很少给人派发名片，一旦派发，就是吴总认为重要之人。”女子笑着解释道。
跟着女子上了二楼。
胡牧之发现，这二楼没有大厅，一排狭长的走廊两侧都是独立的包厢。
有的门是开着的，代表没人。
有的门关着的，代表有客人。
最后，女子领着胡牧之进了一个没人的包厢。
“请问先生贵姓？我去通知吴总。”女子问道。
“免贵姓胡。”胡牧之答道。
“胡先生稍等。”女子说完，便是退出了包厢。
不多时，包厢内来人了。
不过并不是吴瀚海，而是先前离开的女子。
在女子的手上多了一个托盘，托盘上有着一壶茶和一份菜单。
女子将茶放下的同时，也将那本菜单递给了胡牧之。
“胡先生，吴总现在手头有点事，要过一会才能来，特地命我好好招待您，您看看想吃点什么？”
这会刚好饭店，胡牧之还没吃东西呢，肚子也是饿了，所以并没有回绝对方的好意。
这就翻看起了菜单。
虽然是茶庄，但菜单上各色菜肴都有。
像什么京酱肉丝，唰羊肉，宫保鸡丁，甚至连烤鸭都有。
跟一些大饭店都差不多了。
只是最后，胡牧之就点了一份八块钱的套餐。
虽然只用八块，但在这个年代，菜品还是很丰盛的。
一碗饭，一份宫保鸡丁和一份糖酥里脊。
吃饱喝足。
女子过来收拾碗筷的时候，胡牧之从兜里掏出八块钱，递给了女子。
“胡先生，这钱我可不能收。”女子连忙摆手拒绝：“吴总说了，这顿他请。”
“吃饭给钱，哪有不收的道理。”胡牧之还是坚持将钱放在了托盘上。
他可不想落下什么吃人嘴短，拿人手短的人情。
十分钟后。
人未到，声先至。
“胡小兄弟，让你久等了阿。”
胡牧之转头看去，正是带着一脸笑容的吴瀚海。
“吴先生。”胡牧之从座位上站位，微微点头，从手上摘下乾隆工绿扳指，放在桌子上，道：“这是您那天要收的物件，请过目。”
吴瀚海这就检查起了绿扳指，半响后，道：“东西没问题，我这就去取钱。”
说着，吴瀚海便是退出了包厢。
等到再回来时，手里已经多出了一个黑色塑料袋。
吴瀚海将黑色塑料袋递给了胡牧之，道：“胡小兄弟，你点点，两千五。”
胡牧之接过，检查了一下，数量正确，钱没问题。
将钱揣好，胡牧之这就跟吴瀚海告辞：“吴先生，那我先走了。”
“胡小兄弟，留步。”吴瀚海拦住了胡牧之。
“还有什么事吗？吴先生。”胡牧之疑惑道。
“今儿赶巧，我刚好组织了一场窜货场，不知道胡小兄弟有没有兴趣过去瞧瞧？”吴瀚海开口道。
“窜货场？”对于这个词汇，胡牧之以前听老一辈人说过，但却没有见过。
这是一种行内之间的交易市场。
由商会进行组织，其制度跟西方的拍卖差不多，都是采取价高则得的方式，并且东西交易成功后，还要缴纳成交额千分之五的费用给商会。
当然，吴瀚海这种自发组织的是不收取任何费用的。
他举办窜货场的目的就两个，一，广结好友，二，看看有没有什么古玩值得自己入手。
对于这种目前国内还没拍卖场的交易方式，胡牧之很感兴趣，当即便是点了点头，道：“吴先生带路。”
跟着吴瀚海离开包厢，顺着楼梯上了三楼。
三楼格局跟二楼差不多，同样有很多包厢，只是包厢的规模比二楼要大得多。
最后，吴瀚海在一个关着门，里面有道道交流声的包厢门口停下，并且朝胡牧之做了个请的手势。
胡牧之也没客气，伸手推开了包厢的门。
包厢很大，足有四十多个平方。
里面的家具都是清一色的硬木材质，中间有一张红木大圆桌。
此时，这红木大圆桌边上已经坐着十多个人。
看相貌，都在四十岁以上。
在每人坐的位置前方，都放置着一个锦盒，或大或小，或长或宽，想来就是这些人带来要出售的古玩。
这跟胡牧之想象中的窜货场有所不同。
在他的想象中，窜货场参加的人应该很多才对。
不过转念一想，也就能理解了，毕竟这会，古玩交易还没完全放开，人少也正常。
来源4：feil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