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炯端坐在中巴车外的一个石墩上,浓眉低垂,像是在思考着什么,一名皮肤黝黑的少年,正在往旁边的篝火里面添加木材,少年大概15、6岁,一米六七的身高,身体看起来虽然瘦弱,但是一双眸子里面闪烁着机灵。
少年是陈炯十几天前外出寻找物质的时候遇到的,后来就一直带在身边。
“炯哥,每次都这样,怕也不是个办法。”少年似乎看出了陈炯的担忧,但是无奈他也没有什么好主意。
熊熊燃起的大火将陈炯的脸颊照的通红,只是心中的困扰无法像这火焰一般,能付之一炬。因为昨天晚上的事他与江丰君产生了严重的隔阂,如果继续跟之前一样,三天两头抓不到一个人,翻脸是很快的事。
“好好烧你的火,大人的事,小屁孩懂什么。”少年的聪慧他知道,只是这种事情,莫说一个小屁孩,就是一个大人也起不到什么作用,唯一有用的就是枪,不过都掌握在江丰君的手里。
面对陈炯的呵斥,少年笑了笑,没有说话,只是不停的往火堆里面加着木柴。
又过了将近一个小时,之前过来请示的青年又回来了,“炯哥,那一对好像是情侣,男的不愿意,按照你的意思,我把他们放了,下面兄弟我也交代过,不会说出去。”
“嗯,东西找的怎么样了?”陈炯放下心问道。
“东西都打包好了,只是小花猫他们可能还要一会,听说他们又抓了好几个人。”青年的话让陈炯有些莫名的烦躁。
“东西装车,等半个小时,如果他们还不回来我们就直接回去,饿死老子了。”陈炯呸了一口,语气不爽。
所有搜集到的物资,都被装上后面的军用卡车,一名鼻青脸肿的中年人坐在运输囚犯的中巴车上,四处张望了一会,犹豫的下了车,向陈炯走去。
“干什么?回去老实坐着。”下车后的中年人被人拦了下来,不远处的陈炯听到声音,目光移了过来,是昨天自己救的那个警察,就是因为他差点跟江丰君翻脸。
“让他过来。”陈炯挥了挥手,示意不要阻拦。
鼻青脸肿的中年男人就是赵训,赵宝宝的爸爸,本来昨天晚上他必死无疑,只是陈炯在得知赵训被抓后,带人阻拦,硬是冒着跟江丰君翻脸的风险,保下了赵训。
“坐吧。”陈炯并未抬头,只是让黝黑少年又搬来了几块砖头做了个简易的板凳,示意赵训坐下。
“昨晚上的事,谢谢了。”虽然一个曾经的警察向一个曾经的罪犯道谢,听起来很很窘迫,但是赵训显得很是自然。
“不用谢,我听过你的事迹,像你这种人以后可能会越来越少,现在我能救一个算一个,毕竟,这个炼狱般的世界还是需要一些希望之光。”陈炯简单的一句话却让赵训很是吃惊。
一个犯人身处这种没有法律,没有道德的末日世界居然还保持一颗光明的心,看来这个世界并非像自己想象的那样无药可救。
没有过多的交流,只有长久的沉默。
不到半小时,小花猫就带着十几个荷枪实弹的人回来,队伍中间押着三男两女,男的双手被绑,脸上都带着伤,其中一人走路一瘸一瘸的,每走一步,嘴里都发出痛苦的“嘶嘶”声。两个女人面容姣好,但是脸上煞白,一人神情恐慌,脑袋低垂,使劲的将头埋进长发当中,另一个表情麻木,眼神涣散,嘴角带着血迹,身上衣衫不整,想来刚刚已经遭到迫害。
“哟,这不是炯虎哥吗,看来收获不错,还有心情在这里烤火。”由于陈炯是打黑拳被抓,身材高大很是能打,所以在监狱别人给他取了个炯虎的外号,但是陈炯很不喜欢,跟着陈炯的人都不会喊。
来人正是小花猫,此人脸上六道狰狞的伤疤,听说是年少的时候跟人打架斗殴被人抓住折磨了两天两夜,后来在他脸上划了6道贯穿脸颊的伤痕才留下的。此时小花猫满脸戏谑,语气挑衅。
陈炯并未发作,只是冷哼一声,对着身边的几人道:“上车。”
看着陈炯几人远去的背影,小花猫恶狠狠的朝地上吐了口浓痰“呸,MD,看你还能嚣张到什么时候,早晚有一天弄死你。”如果是赤手空拳,三个小花猫都是送菜,但是现在他手里有枪,要不是江丰君有意维持监狱平衡,混乱爆发的第一天他就要对陈炯下手,毕竟两人在之前就势同水火。
两台中巴车,一台运输卡车,带起漫天的灰尘,轰隆隆的向着天远市监狱方向疾驰而去,第一台中巴车上面,是小花猫和他的手下,第二台中巴车是陈炯和他的兄弟以及被抓的十几个苦力,第三卡车上面是这次外出搜索到的物资。
一阵急刹车,轮胎摩擦地面的“吱吱”声传来,车上众人一个趔趄,“草,你个煞笔怎么开车的。”坐在副驾驶上的小花猫如果没系安全带估计人已经跟前挡风玻璃来了个亲密接触。
面对众人的怒骂,司机很是无辜,委屈道:“大哥们,不知道谁把车停在马路中间,刚刚又是转弯,根本看不到啊。”
回过神来的小花猫,揉了揉被安全带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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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4:feil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