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挂下电话,飞快的朝楼下跑去,尚鸣的同学说:尚鸣从楼上摔了下来,他们送他刚到医院,身上没有钱,医院说没有钱不能做手术。我大脑一片空白,我无法想象尚鸣从楼上摔下来的情形,是别人推的?难不成是自杀?我在大街上疯狂的拦截出租车,也许在司机眼中,这是个从精神病院逃脱的病人吧。
等我赶到医院的时候,尚鸣已经被推进了手术室,他的两个同学在手术室门口站着,旁边是尚鸣第一天入学时搭讪的漂亮妹妹,我清楚地记得她的脸,因为我对所有美的事物都有过目不忘的本事。
“尚鸣怎么样了?摔哪了?重不重?里面有消息吗?怎么从楼上摔下来了的呢?多高的楼?不小心还是故意跳的?”我提问的风格是连珠炮,而且略带哭腔,但是很显然这两位同学不太适应我说话的方式,他们彼此深情对望了一眼。
“嗯,你是那个。。。尚鸣的姐姐吧?”其中一个方块眼镜慢条斯理地问我。
我真有种上去撕他嘴的冲动,说话是能有多慢?“对,怎么样?”我大声吼道。
“我,我,那个,不是,我想说你别着急,尚鸣,那个,他伤到腿了,头上碰破了,但是好像不太严重,他是从楼梯上摔下去的,不是从楼上摔下去的。”方块眼镜似乎找到了我问题的实质。
“楼梯?楼?哦,就是滚下去了是吧,伤到腿和头了是吧,头不太重哈,呼,吓死我了。”我长长地舒了一口气。来的路上,我一直在想,如果尚鸣选择自杀,那多半已经血肉模糊了,但是我又想象不出他没有脸的样子,所以我一直发呆,而没有哭泣,因为我想象不到那是什么样的情况。不过镇定下来后,我想了好多:如果已经血肉模糊了,还打电话做个屁手术啊。这足以证明我遇事时是多么的2。
“诶,不是说钱不够吗?”我用手指了指手术室。
“哦,秦扬来了,垫的钱。”方块眼镜面无表情的回答,可能是对我刚刚的态度有所不满,以及对自己回答时的紧张懊恼不已吧。
我转头看了看倚在墙上看着我们的秦扬,那个漂亮妹妹。
“没事,你放心吧,应该就是骨折。”她冲我笑了笑。
面对她,我不知道是应该哭还是应该笑。“谢谢。”我尴尬的回答。
尚鸣被推出来的时候,左脚、右手上打着石膏,从脖子上弄了条绷带挂着右手,头上缠了一圈的纱布。医生说手上骨折比较严重,脚比较轻些,头上是擦伤,无大碍。
看着熟睡中的尚鸣,我的思维活跃了起来。我看了看病房的环境,竟然是个单间,真是有钱烧的,不知道秦扬在想什么,看来跟这小子的家境有的一拼,还真是门当户对呢。
不过,我终于想起了尚萤,幸亏尚鸣无大碍,要不我怎么面对尚萤,一个好好的弟弟让我照顾的出事了,就算不是我的问题,但是内心也负罪感十足,要知道,尚萤可是我的救命恩人。
这就要追忆到我的大学生活了,大一军训,野外拉练,我由于偷懒抄小道前进,结果掉到一个坑里,沼泽一样的坑,呛了一口水后,我有些不能自己,正好尚萤也超近道向我伸出了援助之手,所以我才死气摆列的跟着她,就像《无极》中的张东健:主人,跟着你有肉吃。
想到尚萤,我决定给她打个电话,自己承认一下错误。但是还没得逞,就被尚鸣另一个同学制止了,“你是要打往加拿大吗?尚鸣说不让你跟加拿大那边说什么。”一个脸颊上分布着斑斑点点雀斑的男生说道,那脸雀斑甚是喜人。
“你怎么知道我要给尚鸣他姐打电话?”我惊讶地看着小雀斑。
“他姐?你不是他姐吗?他还有别的姐啊?他只说不许你给加拿大打电话,他说你要来这了一拿起手机打的第一个电话准是加拿大。”小雀斑“加拿大”绕了半天。合着他们都不知道尚鸣有个亲姐姐。。。
不过这小子也太了解我了吧,要是我来这也发现不够钱,第一个电话是打给我姐夫借钱的呢。。。切~自作聪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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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4:feil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