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谢家女,生的真是好模样。”冯皇后居高临下的样子威严的很,若是旁人可不敢跨越一步。
“皇后谬赞,皇后是天下的女子,绾小女承担不起这样的夸赞。若论模样谁能比过皇后。”以退为进,放低姿态是她新学到的作风。
“好一个伶牙俐齿,看来我这瑞和殿是来了个狼,哼。”冯皇后一脸不悦,脚却未挪动半分。
“你可知皇上让你来我这瑞和工殿意欲何为。”
这是谁都清楚的事,表面以她已被封为尊贵的兰格公主,实际早已被软禁起来,被动方早已成了自己。
“皇上自有皇上的道理,小女不该也不会多问。”
“好啊,既然你这么听皇上的话,那本宫的话也不能不听咯,那便如此,太后正病着,你既为这天下的公主便为她祈福平安吧,想必去佛寺堂手抄个几十遍经书不过分吧。日后我也会在太后那里为你美言几句,抄不完的话今日的晚膳也不便吃了。”
“小女谨遵皇后教诲。”
“浣青,盯着她。”
冯皇后真名冯念,原是商贾之女,入秀后竟然一步步高升做到了贵妃之位,原皇后因卷入谢将军之事后惨遭被废,没曾想冯念竟在那时生下两个小皇子,还是双胞胎,这一生不仅带来了半世安宁还带来了皇后之位,无论朝堂上多家官员反对,皇后的宝座还是稳稳得落到了她头上。
虽有了无上的权利,冯念那小家子气是从未变过,后宫争宠,庶子夺嫡,她是样样一件没落下,可无论怎么做,皇后之位她还是稳稳握在手上。
谢绾绾看着面前恃宠而骄的女人,头上的金饰簪子不紧不慢得摇着,嘴唇鲜红欲滴,她这一刻只觉得心生悲凉,女人的一生不过如此,嫁人,生孩,老去,即使是皇后之位,也落不了悲凉惆怅。
她跪拜之后缓缓而去,不知道前方等待她的究竟是什么。
夜幕,诺大的后宫之留下了点滴烛光,绾绾跪拜在佛像前,一根香早已经燃尽。
“皇后说了,要你跪拜抄写,这了由不得我,你这才描摹了十份,我这当下人的还得陪你受苦。”
浣青伸了个懒腰,捶了捶酸涩的肩膀,“不如姑姑先去睡吧,我一个人在这抄写变便好,明日一早我定一份不落的交到皇后手上。”
“那你可不能说……”
“放心,小女这点规矩还是懂的,有劳姑姑费心。”
“得,那我先走了,晚些给你带个软和的垫子来,这么跪着也不是个事。”
“辛苦姑姑。”
望着浣青离去的背影,绾绾微微叹了口气又开始抄写,一笔一画,手抄的快断了神经,还没眯上几秒,天便亮了。
一层露白从天边升起,起的早的宫女已经开始细细碎碎地收拾起来。打扫宫院,浇花拔草,服侍小主,日复一日,年复一年。
谢绾绾揉了揉早已青紫的膝盖,慢悠悠地起身,一个没站稳晕倒在地。
“哎哟哟,姑娘,你没事吧,皇后叫我来带你过去。”浣青似乎对昨晚的先行离去略感抱歉,语气比之前客气了不少。
“这是我从小厨房给你带的包子,你赶紧吃干净,一点也不要留,这被皇后发现可是挨板子的事。”
“诶。多谢姑姑。”她拿起包子便开始啃,忽然想起那一年在寺庙里饿到头脑发胀濒临死亡,恍惚间已是多年前的事了。
“走吧。姑姑。”她整理了一下头发,尽量保持着最后的端庄,端着抄了一夜的经书往瑞和殿赶去。
“其实皇后也不坏,只是话说的直白,这些话我可未曾跟任何人说过。”
一路上,浣青说了不少冯皇后的趣事,只是在她嘴里描述的那个人与绾绾印象的人相差甚远。
“小女参见皇后。”她跪拜在殿外,等待传唤,不知道这次迎接她的又是什么。
“进来。”屋内浑厚的声音传来。
“参加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入门,只见冯皇后正坐在男人腿上,香巾落了一地,半褪的宫服洒落一半,露出白皙的皮肤。“臣妾冒犯了,忘了今日兰格公主会来此。”说完冯皇后拉了拉自己背后的宫服,转身坐到了大殿副位。
“看我真是糊涂了,昨日公主说听着太后久病不愈,自己初来乍到也未准备礼品,你看看昨夜在地上跪了一宿抄了几十份经书送给太后,这天地可鉴的真心真是臣妾在这后宫十几年前所未有的事情啊,皇上,昨日臣妾还问公主为何要跪拜,你猜猜她怎么回答,她说这样上天才能看见,太后才能痊愈,真是大家养出来的女儿,果真是不一样的。”
“是吗。”皇上握着茶杯的手定了定,似被冯皇后的绘声绘色逗笑了一般,讲话也不由得愉悦起来。
“确是真心。看来你这公主没白当,皇后这样言辞犀利的人都能夸你。”
众所周知,这九五至尊虽心狠手辣,但也是顶顶孝顺的好儿子,据说还没登上太子之位时的他还是个庶子,母亲曾是绣娘出生,不过是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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