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羽一大早就起来。

精神奕奕伸了个懒腰。

穿戴整齐，洗把脸，吃点从鸽子市买来的熟食，上班去了。

当然，他没有介绍信，只是去毛遂自荐而已。

一出门，身后就传来傻柱的叫声：“你上哪？赶紧扫厕所去。”

林羽没搭理这憨货，头也不回。

“一大爷，瞧见没有，根本没把您的话当回事，让他一大早扫厕所，结果他根本不干。”傻柱有点激易中海的意思。

易中海说：“看他这样子是打算去轧钢厂，走着瞧吧，我就不信没有我和街道办开口，厂里哪个领导敢要他。”

出了胡同，易中海去了趟派出所。

秦所长脸色严肃，一直在喝茶。

易中海说：“证据应该不难找吧？林羽肯定去过鸽子市，问问他买过什么不就行了？”

秦所长说：“问过了，没有人见过他在鸽子市买东西。”

易中海一怔，“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没有证据。”秦所长也苦恼，继续喝茶。

“秦所长，怎么会没有证据？房子不能让他白炸吧？”易中海一听就急了。

“你别激动，这事我准备从头调查，不能你们说房子是林羽炸的，他就是凶手了，而且你们抢人家房子的事，到底是不是真的？”

“绝对不是真的！大家伙都有房子，抢他的干嘛？”

“你小点声，这不是正在调查吗，你先回吧易师傅，有新情况我会通知你的。”

……

轧钢厂。一号车间。

气氛既严肃又热烈。

杨厂长、李厂长、办公室主任，都来到了车间。

七级钳工、八级钳工，更是悉数到场。

因为今天有个紧急任务，上面要求重制一套军品模具。

但是厂里五轴联动机床出了故障，模具一筹莫展。

严重拖累上面的重点项目。

昨天上面下来调查，说为什么四十年代没有五轴联动机床，当时都可以加工的模具现在不能加工了。

最后从档案馆翻出以前的工艺文件，答案是，曾经有个大神级别的钳工用样板和锉刀加工出来的。

纯手艺活。

顶级手艺活。

比八级工还高一层的水平。

也就是说，这活要想赶在今天完成，需要一个超越八级工的存在。

一万多人的大厂，钳工有三千多。

钳工最高八级，而且只有机修钳工才有八级，其他钳工是没有八级的。

这活得机修钳工来干。

除了几个外出干工程的，厂里现有的六个八级工都到场了。

只有把模具打磨得分毫不差，才能大批量生产。

所以标本的定格程度至关重要。

六个八级工，谁都不敢先出头，要是完成了，自然能得到奖励和荣誉，但要是搞砸了，是要担责任的。

毕竟这不是一般的模具。

这批模具极其复杂，光是里面一个铜电极，用什锦锉来打磨，长了0.005，或者短了0.005，都是不达标。

0.005，看起来是个简单数字。

但是用什锦锉来锉的话，精细程度不亚于蚊子腿上开刀手术。

杨厂长发话以后，几个八级工轮流上前。

易中海有意无意的往后退了几步。

他可不愿意逞能，这活在没有机床的辅助下，就算拿卡尺量，也锉不出那0.005。

他也不认为其他几个八级工有这能力。

如果说，给他一堆模具，再多几天时间，他是有把握的。

当场就要，他自认做不到。

……

林羽来到了厂门口。

一进门就被门卫拦住了。

“你找谁啊？”门卫看他没有工牌，却非要往里进，顿时就不高兴了。

“来报到的。”

“介绍信呢。”

“没有。”

“没有介绍信你找谁报到？”

“你不了解，这事吧……”

“去去去，别在这胡闹。”不等林羽说完，门卫就开始赶人了。

“有话说话，别推我，你再推别怪我不客气。”

“去你大爷的，你不客气一个我瞧瞧？反了你了，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

“大早上吃屎了？你让我说完再赶人行吗？”

“不行，现在就滚蛋。”

“我警告你，嘴巴放干净点，不然……”

“不然怎么样，动手是不是？来来来，你碰我一下试试，老子……”

砰的一声。

门卫倒在了地上，脑瓜嗡嗡响，晕乎乎的直翻白眼。

林羽打了一拳后，也不管他死活，直接往厂院走去。

看似鲁莽，其实下手有分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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