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念头一生,陆鹏顿时豁然开朗。
可不是吗?管你什么人要害我,这钱我拿去赈济灾民,总没问题吧?
既占了道义,又解决了难题。
我可真是个小天才!
陆鹏暗暗给自己点赞。
说干就干,等回到家,他就将金子挖了出来,用布袋装好。
首先把金子换成粮食。
但陆鹏有点没想到的是连跑了几家米铺,却都没有多少存粮了。
想想却也不奇怪,毕竟灾情一起,粮食肯定稀缺。
从一家米铺出来,陆鹏正准备找下一家,忽然觉得不对。
这里是一条背街,人很少,黑漆漆的。
七八个脸色阴沉的汉子抄着家伙向他围了过来。
为首一人脸上长个青色胎记,赤着上身,拿着一把板荡刀冷喝:“小子,想活命的话,手里的袋子留下!”
陆鹏微微皱眉,知道自己提着袋子进出米铺还是有些扎眼了。
不过,他却并不慌乱。
之前抽到的上品剑法青莲剑歌,还没有试过威力呢!
“好胆!”胎记大汉见他不理,勃然大怒,狞笑一声,就待举刀抢上。
就在这时,噔噔两声,街旁墙上忽然跳下两个人来。一言不发,一人一根长棍,使得虎虎生风,直扑上前。
却是如同虎入羊群一般,片刻间,就将这七八个大汉尽数打倒,在地上呻吟不绝。
陆鹏在旁边看懵了。
这什么情况?我还想试试手呢……
“先生没事吧?”那两人走上前向他拱手。
却是两个二十来岁的青年,都生得高大雄壮,相貌也有几分相似。
陆鹏一脸迷糊地拱了拱手,不知道这两位是什么来历。
“先生不记得俺们了吗?俺家三弟就是蒙先生您救治的呢。”一个青年憨厚地笑着说。
“哦哦。”陆鹏知道自己脸盲的毛病,想了下却是失惊,“你们认出我了?”
义诊的时候可是蒙了脸的啊!
那憨厚青年呵呵笑道:“不瞒先生,却是金秀才认出来的。也是他提醒俺们,这几个贼厮不安好心。”
“金秀才?”
“是个考了好些年,都没中举的穷酸,却惯会吹嘘他自己有多能耐。”另一个青年笑道。
“咳,好你个钟老二,就会在背后说坏话么?”
一声轻咳,旁边小巷中钻出个人来,三四十岁年纪,焦黄的脸色,穿一身破旧的青布长袍,向着陆鹏恭敬地行礼:“小生金不语见过先生,不知能否赏个脸,去旁边茶肆略叙一二?”
陆鹏正走得累了,便欣然点头。
四人进了茶肆叙话,原来这两个青年姓钟,山东人氏,流落京师,却是兄弟三人,名字也简单,便唤作钟老大、钟老二、钟老三。
听名字便知是穷苦人家出身,三兄弟背井离乡,在江湖中漂泊,却是习了一身武艺。
“俺们被骗进过贼窝,拐入过盐帮,都是稀里糊涂被人利用。好在没做过亏心事,否则就没脸面见死去的爹娘了。”钟老大憨憨地笑道。
金不语点头:“在江湖中最难得的就是持身周正,三位不愧是好汉。”
陆鹏也是敬佩地举起茶碗:“说得是,来,在下陆鹏,且以茶代酒敬二位一杯,谢过刚才的相救之恩。”
钟家兄弟忙不迭地连称不敢,钟老大道:“先生莫要折煞俺们,您可是俺们的大恩人。”
“我三弟在码头跟人争执动手,被打折了腿,多亏先生救治。”钟老二也是感激不尽。
他这么一说,陆鹏倒是想了起来,确实替一个腿骨折断的青年接过骨。
当时那青年疼得脸色青白,汗如雨下,却是硬挺着一声不吭,堪称硬汉,陆鹏印象还蛮深的。
“令弟的伤势如何了?”
“已经好了很多,只是他性格跳脱,恨不得当天就下床,被俺们骂了好几次。”钟老大呵呵笑道。
陆鹏略微思忖,站起身说道:“既然如此,咱们去瞧瞧他!”
说着,便叫来店伙,买了几包酱肉,和两坛好酒。
钟家兄弟在旁边手足无措,连喊使不得,金不语却是捻须而笑。
这秀才有些深沉,陆鹏还看不透,但钟家兄弟接触下来,却是耿直纯朴的汉子,端的是英风侠骨,光明磊落,让他十分喜爱。
一行人出了茶肆,钟老二苦笑道:“陆先生,俺们住的那地方鱼龙混杂,你这等贵人怕是去不惯的。”
他所说却也不错,三兄弟住的地方,正是应天府最混乱阴暗的坊市。
一走进此处,陆鹏便感觉好几道阴冷的目光向自己射来。
不过有气宇轩昂的钟家兄弟一道,却也没有什么事发生。
走到兄弟三人所住的居所,却是一间倾塌半边的破宅。连大门都塌了半截,只能矮着身子钻进去。
显然,三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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