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不可以败！”

白凡的斩击太过夸张，以至神域中的神眼长老都被惊到了。

如果说，之前他在担心白凡能否消耗掉天的力量。

但现在，他担心的是，天能否在这个女人手中活下来。

这个女人实在太强了。

也许，心月葵大祭司的预言是正确的。

这个人将会终结神族的统治。也许，其中也包括远古神族。

倘若天都被其击败，那她必然是远古神恢复统治的最大障碍。

计划赶不上变化。

盘古从来不是一个优柔寡断的神，他决心将结晶山的力量，加持到黑龙身上。

期待着他们能够拼个两败俱伤。

不过，这时，战局发生了变化。

白凡朝深不见底的沟壑中洒落一片白辉，轻声道：

“你能冷静下来吗？”

白凡将一片生机洒下，释放了善意。

尔后，一道白光隐隐飘起。

白光笼罩下，黑龙的衣衫早已破损不堪。

不过，衣衫下的伤痕却在修复，包括腹部的一条很深的豁口。

他嘴中的獠牙褪去了，重新恢复往日的平静、高贵、优雅，波澜不惊。

“白凡，可以告诉我，你是怎么得到这种力量的吗？”黑龙问道。

“你想学？”白凡笑了笑，轻声道：“那拜我为师吧！”

“哈哈...”

十万年来，黑龙引导人类进化，传播给人类智慧，设立法律。

如今，竟然有人对他说：“来，拜我为师。”

黑龙觉得可笑。

自傲不允许他向一个女子低头，便持矛指着白凡道：“再战！”

白凡轻摇臻首，一脸无趣地问：

“你先回答我，为什么要战斗？”

“有我在，神权不会亡，人族也妄想脱离神族。”黑龙一字字地道。

白凡将手中剑散去，表示自己没有了丝毫动手的想法。亦或者说，靠武力推翻神权的想法。

“是因为曾经的承诺吗？”白凡追根问底。

闻言，黑龙周身涌动的神力戛然而止。

“我帮你实现它，如何？”白凡说出了自己的条件：“作为回报，你帮我推翻神权。”

黑龙眼中泛出光芒，眉头微蹙：“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我为了实现它，已经战斗了十万年，”

“我知道。”

白凡笑了笑，直接点出了他十万年都无法复活亡妻的原因：

“生如蜉蝣，朝生暮死，但一日所悟，却远超木石。

你说你等了十万年来，究竟是在睡梦中思念亡妻了十万年？还是...寻觅起死回生之道，寻觅了十万年？”

“起死回生之道...”黑龙呢喃。

黑龙想起了新生代神族中，有一个极其不错的圣王，名为真禅。号称领悟了“道”。

神族里传言他的实力仅次于自己，他也曾投以目光。

“若是悟道者，新生代神族中有一个。确实能悟出大智慧。”

白凡点了点头，说出神族的起源：

“新神的本质上也是人族。悟道的天赋，是上苍给予弱小的人族独一无二的礼物。”

最初的神，不过是远古神元融合了人类的躯壳的结果。

经过数代繁衍，才化作如今的神众。

“这么说，作为人类，你悟出了起死回生之道？”黑龙问。

白凡摇了摇头，又烂漫地笑着道：“这个嘛！还没有，不过也快了。”

“好。”

黑龙最后还是将长矛收回体内，散去了周身的神力。

“我愿意等你领悟起死回生之道。期限，人间五百年。”

“行吧！”白凡倒没觉得这期限太长。

从两人做出约定开始，众生才得以看见两位凌空而立的神灵。

“战斗结束了？还是说他们在积蓄力量？”

人们恐惧到极点。

只因为，两人缄默无声。

宛若暴风雨前的宁静。

“下一次出手，我们还能活下去吗？”

就连子羽，都不经发问。因为，他感觉到白凡的炼气结界正在消散。

也就是说，下一场冲击波到来之后，要靠他们自己来抵御。

这不是人力能办到的事情，圣王也不能。

不过，下一刻，预想中山崩地裂的战斗场景没有出现。

两人不再剑矛相向，而是联袂凌空漫步，走向朝歌城。

“难道天认输了？”

先前白凡把黑龙压着打的画面实在太让人热血沸腾了。

以至于，商人都认为白凡慑服了黑龙。

“天怎么可以输？”

与商人不同，千里而来的周族战士是依仗神的。

若无神的支持，他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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