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牧驮着俞游兰折返回来,见先前逃走的士兵正从四面八方回来。
苏定方跪在苏宝麟身边,左手拿着苏宝麟上半截脑壳,低着头,不哭不闹,只是浑身在颤抖。
不用说,苏定方这是在为爱子而难过。
李牧没有去打搅他,苏家父子虽说名声不好,但对他其实没做过太过分的事,
之前苏宝同在校场顶撞他,也得到了相应的惩处,
同为唐人,李牧对苏宝麟的死,也颇感惋惜。
组织人手把粮草辎重重新安放上车后,李牧这才来到了苏定方身边。
“监军,请节哀。”
苏定方蓦然抬头,双目血红:“节哀?你叫我怎么节哀!”
李牧一愣,这他娘是狗咬吕洞宾吗?这不是把苏宝麟的死赖在我头上吧?
苏定方果然咬牙切齿地说到:“若不是你让我儿押运粮草,我儿岂会死在这里?”
李牧面色顿时冷了下来:“银国公,看在苏宝麟刚刚战死的份上,你刚才的这番话,本帅权当没听见!若你再敢这么胡搅蛮缠,本帅就修书一封,让陛下撤了你的职,提早把你打发回去。”
苏定方陡然攥紧了拳头,低头再抬头,眼里已经不悲不喜。
“元帅,刚才是我冲动了,还请元帅海涵。”
李牧见他这本事,心里警惕起来。
“好了,秦元帅还在木羊城等着我们去救,监军不如在此暂时替我督运粮草,同时安排人手把苏宝麟送回老家安葬?”
苏定方眼里闪过一抹哀伤:“多谢元帅体谅,这粮草就交给我吧,我会替犬子看好他最在意的东西。”
李牧也不多说,随即带着俞游兰领着部下折返。
苏定方盯着李牧的背影,看到被李牧带在身边的美女,眼里这戾气一波又一波!
“我儿被杀,你还有心思劫掠美色!李牧,我会让你后悔的!”
……
赶上了前面大军后,李牧把俞游兰交给亲兵秘密看管,以免她被单天常和俞游德发现。
秦怀玉和程咬金听说他回来,都急忙来询问战况。
“什么?苏宝麟死了?”
一问之下,程咬金惊的几乎跳起来。
秦怀玉却心有余悸地松了口气:“还好元帅让咱们留意那单天常,不然,这回不光是苏宝麟战死,咱们的军粮都要被遭到洗劫!万幸,万幸!”
程咬金的关注点,显然不在粮食上。
“苏定方这个老毒物,别看平时阴阴沉沉的,实则对自己的两个儿子最是宠爱!如今苏宝麟死了,就怕他会因此心理扭曲,变成个疯狗乱咬人!元帅,你要小心啊!”
李牧没吭声,倒是秦怀玉一脸愕然:“不会吧程伯父,那可是银国公啊!他就是再怎么糊涂,也不会那样吧?再说了,苏宝麟的死,也不能怪元帅,要怪只能怪苏家父子识人不明,招降了那两个贼将,不是那俩人勾结铁牛,苏宝麟哪里会出事?”
程咬金连连摆手:“你不懂,苏定方此人心思缜密,阴险毒辣,绝不能以寻常人度之!咱们都得小心点,免得被他神不知鬼不觉地给害了!”
李牧想到苏定方把苏宝麟之死,归咎在他用人不当上,也对程咬金的话颇为认同。
其实现在的情形,把苏定方和苏宝同免职送回长安最是稳妥,
奈何苏定方顶着银国公、监军的名头,若他不露出马脚,还真是不好处理。
不过李牧也不是很担心,他的手里也有牌。
最大的牌,就是自己的一双大锤,能暴打不服气的人,
另外,还有掌握在手的单天常、俞游德、俞游兰这三张牌,
铁牛明显是个重情义的人,俞游兰舍身救他,他早晚都会来这里。
到时候把铁牛抓住,把他老子拉出来,铁牛也就成了李牧手里一张潜在的好牌。
……
这两天,俞游德心神不宁,坐卧不安。
“大哥,你说那元帅为什么会深夜突然离开大营,去了后方巡视粮草辎重?是不是咱们说话被人偷听了去?”
单天常眼里闪过一抹狐疑,随即摇摇头,认真地说到:“不可能!若真的被偷听了去,你我兄弟二人,现在还能好端端的坐在这里说话?”
俞游德使劲挠头,突然灵光一闪:“大哥,你说有没有那种可能,元帅在放长线条大鱼?”
单天常皱起了眉头:“若真是如此,那我岂不是大仇未报,就被盯上了?”
“大哥,要我说,咱们还是找个机会走吧!再留在这里,早晚得出事!”
单天常沉默许久,最后叹了口气。
“事已至此,二弟,你走吧!但是大哥还得留下!”
“大哥身上有血海深仇,还得想办法重新获取唐将信任,只有这样,才能让大唐垮了,才能找机会杀了李世民!”
俞游德苦笑:“大哥,你这又何苦呢?算了,你我义结金兰,就是刀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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