巳时,真武大殿传来三响钟声,顿时整个武当人声鼎沸,所有弟子都停止了早课,每个人的手中都握着佩剑,散布在各个角落执勤,就连扫地的大爷手里也紧紧抓着笤帚,一副如临大敌的样子。太苦赶紧从灶台底下取出柴刀,握在手里,因为他知道,“瀚海阑干”东方礐上武当来了。
太苦觉得,就这么干等着,有点无聊,于是便想去找扫地大爷聊会天。貌似这老头不是特别欢迎他,见到太苦前来,唰的站立起身,居然装模作样的打扫起来,将地上的尘土往太苦面前扫。
“大爷,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呢。”太苦说。
“小子,本来无一物,你何故惹尘埃啊?”大爷反问道。
“发生这个事情,其实我也不想的,你怪我又有什么用啊,你心情不好,要不要我煮碗面给你吃啊?”
太苦想利用职务之便贿赂一下这老头,谁知道他根本就不领情,将笤帚一立,冲太苦呵斥道:“滚回你的厨房去。”
太苦一听火就大,本来被两个师兄欺负就一肚子气没出撒,想不到一扫地的老头,还敢如此待自己,如果不教训他一顿,估计今后太苦就完全不用在武当山混了。
“老头,别给脸不要脸,好歹我也是拿刀的,你敢如此跟我说话,你就不怕我把你的笤帚劈了当柴烧么?”
“就凭你,叫你师傅来也只有被我打屁股的份。”老头说。
太苦一听老头这样说便乐了,话说平日见他走路都走不稳,居然口出狂言能打自己师傅的屁股,太苦师傅是谁,也对,他师傅不是谁,就一伙夫头头,不过那家伙好歹也是练过的,尤其是刚才在太苦面前露的一手太乙剑法,那可是武当掌门才有资格修炼的绝技,就是那“瀚海阑干”东方礐,还不知道能不能接得住呢。
不过话说回来,当下武当正面临大敌,此刻自己跟他同室操戈是不太合适的,尤其是打一老头,传出去被人笑话,不过放眼整个武当,除了这老头,他还能打得过谁,整天挨师兄的揍,好歹也让自己过一下揍人的瘾吧,太苦决定了,就打这老头一顿屁股。
“老头,不是我要欺负你,而是你出言不逊,轻蔑武当后勤管事,也就是我师傅,我现在决定教训你一顿,放心,我就打你屁股,不会把你这副老骨头给打散了的,一会你要是受不了,求个饶,我便会停手,现在我将柴刀放下,你可以放马过来了。”太苦说着便将柴刀扔在一边。
谁知道这老头居然对他熟视无睹,还把眼睛给闭上,甚至转过身去。
太苦顿时火冒三丈,径直走过去就要抓他的发髻。
不知道那老头是不是后脑勺长有眼睛,深藏在他那苍白的头发里,他竟然知道太苦的偷袭,一弓腰,一转身,躲到太苦的身后,还敢出口挑衅说:“来吧。”
不知道是不是转身用力过猛,只见老头踉踉跄跄的向后退去,退了大概有三丈远。太苦是希望他能够多退一步的,因为那就是台阶了,这样一来他肯定会站立不稳而摔倒的。谁知道他退到台阶前居然站住了。
只见老头突然张开双眼,那个目光如炬,说是虎视豹窥尤不为过,他举起笤帚对着太苦,然后手腕一抖,整个笤帚散了开来,接着一挥手,只见八根竹枝像离弦之箭一般向太苦射去,八根竹枝刚好分布八个方位,将太苦围得严严实实的。
老头手里握着笤帚主心骨,竿稍指着地下,感情手里握着的不是竹竿,而是一把绝世宝剑。
“天罡指路,白猿献果,推窗望月,美人照镜…”老头一边叨叨的念着口诀,一边慢斯条理的拿竹竿比比划划。只见他以身带剑,剑随身走,刺,划,劈,撩,点,脚踏八卦走九宫。
他每比划一招,围着太苦的竹枝就跟着对太苦发起一次攻击,虽然速度跟那老头比划的一样慢,但是不管太苦如何躲闪,总是躲不开竹枝的攻击,因为老头比一式,太苦这边反应的却是八式,而且是不同的招式,太苦注意到,那八支竹枝并不是同时发动的,而是一支接一支跟着联动的,上一支横砍,下一支就竖劈,整个攻击圈就像一个刀光剑影组成的气球,密不透风。
说也奇怪,虽然太苦被老头驱动的竹枝一万点暴击,但是打在身上并不疼痛,每一次攻击都像有一道气力,把他推向一侧,所以太苦只是被打得像老头一样的踉踉跄跄,东倒西歪,但是不至于摔倒在地,而是就在那个剑光气球里面晃悠。
“形与意合,意与气合,气与神合,盘古一划开天地。”
老头突然轻呼一声,整个人向太苦飞去,手上的竹竿一扫,踏踏实实的打在他的屁股上,这一次真心疼,疼得他几乎跳上了旁边的矮墙,仿佛学会了轻功一般。
这时候太苦才如梦初醒,原来这老头不简单,而且他发现,刚才老头所比划的,不正是师傅他老人家所说的太乙剑法么!
一个扫地的老头,怎么可能会武当掌门才有资格完全修炼的太乙剑法?莫非此人是潜伏在武当的卧底,是敌对门派安插进来偷取武当秘籍的?不好,他必须马上把这个重要发现告诉师傅他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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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4:feil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