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虎轻手轻脚的进来,大气都不敢喘一个。
属实有点闹不懂了。
刚才皇爷还大怒上火,怎么转过背就笑的这般痛快高兴。
三殿下有这般神奇的能力。
旦夕之间,就能让陛下由怒转喜?
简在帝心?
突然一句话冒出来,横在二虎的心头。
“二虎,去给那逆孙传一道口谕,让他写一道定南策出来,不然仔细他的皮。”
朱元璋话说严厉,但表情却很是戏谑。
这孙子不是要藏着掖着嘛,那咱就让你上一道奏书,看你小子写不写出来。
按照那逆孙的构想,怕是要一本厚厚实实的奏书,才能说个框架了。
“遵旨!”
……
“哎哟,你个朱重八的。”
“对小爷下手还真是凶残。”
“啊,709,你给我轻点。”
“娘希匹的,他老朱给我等着,莫欺少年穷。”
“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丫挺的给爷等着。”
朱允熥一回来,马上就进行大宝剑按摩,没办法,老朱下手没轻没重的。
虽然专门干的是皮糙肉厚的地方。
但在皮糙肉厚,对朱允熥来说,都是细皮嫩肉的地方啊。
一边大宝剑,一边对朱元璋那是毫不掩饰的声讨。
“709,你说是不是,那有当爷爷的,对孙子下这种毒手?”
“都说隔代亲,我看他就没这个觉悟。”
“哎哟,疼死小爷了,快给我擦点跌打摔伤的药。”
“709,你今天不温柔点,小爷怕是好不了了。”
技师709那敢搭话啊。
小爷这骂骂咧咧的词语,传出去就是天大的祸事,砍头都是轻的。
所以,脑袋就快迈进自家的大白兔里面,就手上拥着劲。
“小爷,你就少说两句吧。”
刘宝在一边听得心惊肉跳的,我的乖祖宗诶,都是要命的话啊。
我怎么就听着了呢。
“今时不同往日,陛下对小爷是百般关照,爷说的这些话,就怕真传到皇爷的耳朵里。”
刘宝说道。
锦衣卫的厉害,他怎么可能不知道,以前能隐瞒,不代表现在还能挡住锦衣卫。
说不定这儿的话,就被锦衣卫给探听到了。
朱允熥是谁?
他会怕。
他挣扎的起来,跳脚似的大喊道:“我怕他?知道有怎么样,无非又是挨顿揍而已。”
“我就是要骂给他听。”
“次次都是无缘无故的打我,下手还这么重,我还不能抱怨了。”
“你们怕,我可不怕,他老朱就是欠骂。”
“朱重八,朱和尚!”
“我是和尚他孙。”
越骂越是离谱。
起居郎的手都在颤抖了。
他面临人生抉择。
我写还是不写?
为什么是我。
我为什么要在这儿?
为什么当三殿下的起居郎,我祖上做错了什么,要报应在我这一代。
“杨起居郎,你看小爷今天有点失态,是不是就一笔带过了?”
刘宝面色笑容的说道。
“别,老杨,你就给小爷记,我还怕人不知道。”
“你要是不记,反而显得咱心虚,骂了咋滴,他是我爷。”
“埋汰两句还不行了?”
朱允熥很是硬气的说道。
“小爷,你就别犟了,就听小的吧。”
“殿下,二虎总管来传口谕了。”
这时,外头一个太监说道。
“让他进来。”
“是!”
二虎很快进来,见躺着的三殿下,肃容道:“三殿下,陛下口谕……。”
“念就完事了,小爷浑身动弹不了。”
朱允熥无所谓的说道,没半点起来接口谕的意思。
口谕也相当于圣旨。
接圣旨可都是有一套流程规范的。
朱允熥这模样,要是被御史知道,少不了要参他一个藐视皇威。
二虎也是无奈,只好传口谕道:“陛下口谕,咱的乖孙子,被揍得舒坦不?”
“知道痛的话,那就赶紧给爷爷上一道定南策,不然没你好果子吃。”
“咱劝你这个年轻人要好自为之,不要不识好歹,赶今儿咱就叫人做打孙鞋,天天伺候你的皮。”
“明天出宫,咱也准你。”
“我草!”
二虎说完,朱允熥翻身就怕了起来,气愤的道:“这是挑衅,赤果果的挑衅,他就这样肆意践踏小爷的人格。”
“是可忍孰不可忍。”
在场的众人,嘴角一个抽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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