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不上前来看看?”林湫池示意道。
众人围到桌前,才得见遮盖下真容,竟是一只拳头大小的雕刻品。清晰可见其间亭台水榭、雕栏画栋相得益彰,草木与建筑之间错落的结构很是精妙。亭中倚栏而坐一对年轻男女,羞赧的神态仿佛要将众人也带入那旖旎的氛围中去。
“这雕工真是……绝妙!林兄从何得此珍宝?”有人讶异地询问。
“不急不急,后面不还有几个吗?”冯喆故作不在意道,催促林湫池继续展示他的奖品。
后面几件虽比不上第一件微雕工艺的奇巧,却也极具鉴赏价值。一座“白菜”青玉摆件,树脂制成的白玉主体通透而细腻,底座雕刻有金蟾,象征百财如意;一副画工精湛的西域唐卡,其上绘制的并非寻常“佛祖”,而是几位着红衫翩若惊鸿的年幼少女。其余几件也是中原少见的稀罕物件。
林湫池见大家惊喜的表情,不急不缓道:“这些虽不是什么很贵重的物品,但论心思设计,相信能让各位不枉此行。而今日我们并非要吟诗猜谜,或‘曲水流觞’,还请各位将准备的筹码拿出来,‘数字博弈’即将开始。”
“数字博弈?”
“对。其实规则很简单。”小厮将两个约棋盘大小的盒子放在中间。
“大家请看,这里是两个特制的木盒,它的四面抽屉均能活动。稍后四人一组参与游戏,大家将手中的筹码分别放入木盒的抽屉中,数量自行决定。放置好后我将给出一个数字,大家根据四人给出的筹码数量,通过加、减、乘、除运算,最快得出所给数字者为获胜方,反之即为败方。”
林湫池看众人明白,接着说道:“第一位算出的可得四位筹码总和的二分之一,第二位算出的可得剩余筹码的二分之一,若有第三位再取二分之一,最后还能用不同方式得出者取剩余所有,未算出者不可得,多余筹码会放入奖金池中。最后赢得筹码最多者可优先选择奖品,最少者也可得到奖金池中剩余铜钱。”
这游戏有些熟悉,刘蓓蓓心中嘀咕。
“那既然胜有礼,败也该有罚才是。”夏示提醒道。
“如此,也不必感到为难,落败者只需表演专长,助兴便好。”林湫池认同。
这样的玩法倒是有些意思。
有些世家公子平日里被父母逼着背书做文章,已是不耐,闲暇了还要碰上文雅书生吟诗作对,要多恼火有多恼火,尤其是像冯喆这样不务正业的,见着舞文弄墨的人都要退避三舍。
“那还不快开始?我先来!”冯喆率先来到场中,挥袖一抖,在南面的抽屉中放下筹码。
说是博弈,他实则感到一种欢场里赌钱的畅快,区区几枚铜钱,大可不必,但有了那几样珍品作赌注,这博弈突显得趣味横生。
冷烟不为所动,她天生不擅长和数字打交道,就算是游戏她也提不起兴趣。朱骋容倒是兴奋起来,他算得上是凑热闹大王,第二个冲上去在北面的抽屉里放下自己的筹码,接着两位从右侧而来的华贵男子在东西两面占得席位。
另一边也很快凑齐四人,大家手中拥有的铜钱数量不同,底面的大小几乎无法预测,有时也可能存在谁都算不出答案的情况。
林湫池用毛笔在纸上写下“十五”,用砚台压在他的桌面上,随即小厮上前将抽屉里的筹码放到台面上来,两边分别是“四、九、十二、八”和“十、三、六、八”。
不出五秒,朱骋容已有了答案,他依葫芦画瓢,走到主桌前用毛笔写下推算过程。“四十二相加得十六,九八相减得一,二者相减即得十五”,他速度极快,赶在身边人之前站起来,该男子只好屈居第二。
另一桌速度稍慢,但也有两位在一分钟时间内给出答案。他们在优胜后回到桌前闲适地等待着,安静的空气中,众多双眼睛都直勾勾落在几位潜心思考的人身上。
未能顺利解答的人突然感到无比焦灼,原来这并不一定是考验算数和运气的游戏,反应能力更是重要。最先得出结果的,运算方法越是简单,反应不及的,则会错失良机而绕弯路。
最后几人在众人无声的催促下终是抵不住压力认输,朱骋容们开开心心将筹码拢到一处,拿走自己应得部分,朱骋容得十七,第二位得八。
冯喆脑袋空空地坐着,他还没来得及看清便被他人抢占先机,看清了之后却怎么也想不出与上不同的法子来。他想证明自己的脑子不是草包,对面人的眼神却好像在说:你就是!
现在看某些人拿了筹码突感憋闷得不行,好像自己不是失了铜板,而是失了众人心目中的地位。再想到之前朱骋容当众怒喝自己,夏示夏芙芷俩兄妹上来替换时,他便阴阳怪气说道:“再来!我不像某些人寸利必得、忘乎所以,我输得起!”
刚“凯旋”的朱骋容面色由晴转阴,再缺心眼都能听得出冯喆意有所指。他正要上去理论一番,被林湫池伸手拦下。
他依旧儒雅,云淡风轻对冯喆说道:“胜败乃兵家常事,冯兄有这份拿得起、放得下的胸怀我林某很是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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