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隆!”
乌云密布,一道闪电劈下。
将院子里所有人的脸照出来,除了“苍白”。
其中有惊恐,有暴怒,有怀疑,也有失望。
“轰隆。”
倾盆的大雨,向着院子里倒下。
惊恐的朱樉,说完了心中所想的话,依旧跪在地上。
暴怒的朱元璋,久久地站立在院子中央,不言语。
怀疑的众人,在一旁默默地思考着,猜测着。
失望的马皇后,只是无奈地叹了一口气。
一个呼吸,两个呼吸,三个呼吸。
时间一点一滴地在流逝,但院子里的人仿佛定格了一般。
在朱元璋发话前,没有敢动。
都静静地淋着雨。
除了一个人。
马皇后走上前,来到朱樉面前。
“樉儿,你告诉母后,这些话是谁说给你的。”
朱樉跪地,“禀告母后,这话没人给我说。
是我自己想的!
母后,我也曾经相信过,那人就是大哥。
但每次见面,看我的眼神,就像路人一样冰冷。
每一次相见,我的心就冷一分。
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呐,母后!”
这些话,同样在说在朱元璋的心中。
他又何尝不是如此,一声父皇都没有听过。
两人在朝堂也是面合神离,看似很亲密,实则有着深不见底的鸿沟。
一种难以言喻的隔阂,矗立在两人间。
然而朱元璋不愿意相信。
“你这逆子,诬陷兄弟,咱不砍了你!”
暴怒的朱元璋,从一旁侍卫腰里拔出佩刀。
高高地举在空中,仿佛在下一刻,就要砍在朱樉身上。
而他则是不闪不比,继续埋着头,大喊。
“父皇,我绝对不是图谋太子之位。
我朱樉在这里立誓,若我日后成了太子,就让我不得好死。
其后所有子孙,世世代代为奴为娼!”
如此狠辣的誓言,让朱元璋为之一停。
紧接着,朱樉说道。
“父皇,这些话我必须要说。
而且我早就该说,一年前就该说了!
他如今是太子,但真的是朱标吗!
还是那个温顺善良,照顾兄弟的大哥吗!”
“轰隆。”
雷声大作,将朱元璋举起的刀,定格在空中。
潜藏在心底的细微怀疑,在这一刻爆发。
纵然有很多可信的地方,但怀疑的部分并非没有。
只不过朱元璋和马皇后,都将其藏在内心最深处,从未提起。
这朱标唯独,对于兄弟,确实过于淡薄。
一年了,从未有过主动相见。
忽然,一个微弱的声音,吸引了所有人目光。
“太子!”
转过头去,众人吃惊地发现,太子朱标不知何时。
已经被人扶着,站在了门口。
刚才那些话,朱标想必是听了个全。
其中的朱棡,听了这些话,也不禁有点怀疑。
时不时望望朱标的脸,仿佛对比着什么。
现在,抉择权,来到了朱元璋手上。
是一如既往地相信,相信眼前人就是朱标!
还是要调查一番,若有怀疑,说不得就得软禁眼前人了。
众人看着朱标,也看着朱元璋。
现在怎么办?
朱元璋刚要说话,胳膊就被马皇后一拉。
“重八。”
望着马皇后的眼神,就知道她想要说什么。
他点点头。
“来人,把太子送回去。
病还未好,受了风寒怎么办!”
此言一出,犹如按下了播放键。
院子里的众人,才慌忙地动了起来。
太医和宫女连忙走动起来,开方子的开方子,煎药的煎药。
朱元璋的一声太子,就已经承认了朱标的身份。
他是太子,更是朱标!
当然,跪在地上的朱樉,已经开始发抖了。
一方面是淋雨冷的,更多的是,心中的惊恐和害怕。
朱标的苏醒,中和了朱元璋的暴怒。
望着地下跪着的朱樉,他面无表情地说道,
“秦王朱樉失德,善妒猜忌,即日起去除王位,送宗人府思过!
没有特准,不得任何人探视相见。”
剥夺王位和进入宗人府思过,和终身软禁有什么区别?
这样的结局,对朱樉来说,和死没什么区别。
他确实想过太子之位,但羡慕,但并不意味他想坐上去。
不过更多的,还是怀疑朱标本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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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4:feil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