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说!宏明!”
“我家儿媳妇怎能借你呢?”
“你个大汉子,我儿媳妇又是个女人,借给你,我以后带的是自家孙子还是你家的?”
阎埠贵喷完自知不妥当,赶紧闭上嘴。
幸好于莉在市中心医院陪阎解成,没听见她家公怎么说。
全大院禽兽都闭嘴不敢说话了。
好家伙,他们问叶宏明分一锅鲜鱼汤,叶宏明管他们分媳妇儿啊!
这,怎么能成?
最后轮到何雨柱了。
叶宏明看向何雨柱的时候,何雨柱下意识打了个哆嗦。
“宏明,我,我还在吃炒蚂蟥呢。”
“我能有啥好东西给你瞧上的?”
“甭找我啊,我一来没对象,二来没积蓄,也没鱼竿,我能有啥东西能被您瞧上的?”
何雨柱打着哈哈,心里放心了。
但他哪里知道,突然,叶宏明比划了一个放盘的动作。
一个放盘的动作,十分轻盈,叶宏明双手指着耳朵沉醉听音乐一般。
其他街坊都看得云里雾里,不知道叶宏明什么意思,打什么哑谜。但是,何雨柱脸色已经大变。
何雨柱脸色冷不防垮下,难看的煞白。
好家伙!
叶宏明是看上他的留声机来了。
他刚从厂长那得到的老旧二手留声机,现在竟然被叶宏明盯上?
这小子,连他最心爱的物事都要抢?
何雨柱把碗一放,忿忿不平地转身走了。
其他街坊也一哄而散。
叶家门口,只留下一脸莫名其妙的聋老太太。
一大妈扶着聋老太太要带她回去,聋老太太虽然听不见,但嘴巴能说啊,她还用没牙的嘴指着鱼汤要喝呢。
“柱子不喝,我喝,我要来一碗。”
聋老太太喋喋不休回去的同时,一个小纸人悄悄站立起,蹑手蹑脚潜进夜色中……
岳绮罗挽着叶宏明的胳膊,她齐刘海乖巧,眼色漆黑瞳孔深邃,嘴角勾出笑容。
当夜,聋老太太说不出话了。
哑巴了。
彻底哑巴了。
全院大会上,全街坊都在指责一大妈,怀疑一大妈给聋老太太吃了什么坏嗓子的菜。
聋老太太从叶家什么都没吃就回去,然后在易忠海家吃的晚饭,这件事很多街坊都能作证。
聋老太太彻底变哑巴了。
她耳聋,嘴又哑,只能吭吭唧唧指指这个,指指那个。
所有人都摸不着头脑。
最冤枉的还是一大妈。
“我哪里晓得!”
“我也没给老太太吃坏什么啊!要不,按照土方子,灌点生蝌蚪去去湿气,降降火试试。”
蝌蚪生吞,在乡下土方子里能降火去湿。
聋老太太九十多岁的老骨头了,大半夜还被几个大妈灌生蝌蚪。
这么一闹腾,老命都去掉半条。
聋老太太奄巴巴地躺在床上,彻底闹腾不起来。
……
叶家。
叶宏明知道聋老太太变哑巴的消息,他很是震惊。
老太太平日里时常双标,也很喜欢道德绑架别人,但叶宏明没想到她竟然说哑巴,真的变成了哑巴。
现在聋老太太当真是耳朵也聋了,嘴也说不出话,只能每天拄着拐杖坐在院里张望。
彻底没用了。
岳绮罗见到叶宏明呆呆地望着窗外,她身着一袭红衣,轻柔地从他身后抱住了他。
“叶郎,你在怪我。”
叶宏明哭笑不得。
他也不是怪她。毕竟,岳绮罗作为民国时期的英灵,还是鬼王,自有她的一套处事方法。
但他没想到,岳绮罗为了他,竟然能动小纸人,把聋老太太给变成哑巴。
岳绮罗见叶宏明不说话,以为叶宏明在生气。
她娇滴滴的檀口小嘴翕动,声音软软的。
“上辈子没过好,很糟糕。”
“我想这辈子好好的过一回。”
叶宏明腰间热热的,他反手握住岳绮罗搂在他腰间的手,将她拥揽入怀。
他听着岳绮罗静静的心跳,感受属于她的一份香软温柔。
“叶郎,我好像知道什么是人的情感了。”
“你受委屈,我就生气。”
“谁要是惹你不痛快,我就会愤怒。”
“叶郎,你不会怪我吧。”
岳绮罗抬起乖巧的齐刘海,眸子里无辜又纯良,还有一丝惊怕,生怕叶宏明责怪。
叶宏明揉揉她毛茸茸的小脑袋,任由她把脑袋在胸膛里蹭来蹭去。
“没有怪你。”
“你只要做个小女人,不用操心那些糟事儿,一切有我。”
岳绮罗点点头,很是乖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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