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嬴子曰,蛮横,却又在理的要求。
赵高着实感到棘手。
六剑奴,六位一体,嗜剑如名。
无论在什么时候,都不会解下手中的佩剑。
而他们的底线,也是如此。
赵高要他们杀人,下跪,或者抬轿。
更甚至于侮辱,践踏他们尊严。
六人都绝计不会眨一下眼。
可涉及到视为生命的宝剑。
呼……
不是做不到,而是赵高,不想轻易去做。
冷汗,混杂着鲜血,刷刷便从额头上流了下来。
“公子稍后,我再去叫人便是。”
想逃?
你逃得掉嘛。
嬴子曰叹了口气,对着身旁的管家道:“你,去把门栓给我取来。”
“既然人家压根就无心邀请本皇子,本皇子又何必在此碍眼呢。”
赵高连忙道:“公子,这是何意。
“只稍一炷香,不,再给奴才一盏茶的功夫,我便能招来轿夫,让公子安心进宫。”
此时的赵高。
想的已经不是如何打压,坑害嬴子曰。
他只想赶紧完成自己的任务。
邀请嬴子曰进宫。
本来,邀嬴子曰入宫的建议。
便是他所提出。
若是自己亲自出来一趟。
抬着个空轿子进宫,这意味着什么。
办事不力还是轻的。
说严重点,就是愚弄陛下,罪犯欺君。
赵高深知,伴君如伴虎。
他不敢赌,更赌不起。
然,嬴子曰对他的话视若无睹。
徐徐走回府邸。
再有几步,就要彻底关上大门。
“嬴子曰。”
宛如搓齿之恨,赵高双齿间。
咬的是咔咔作响。
只一刻,赵高已经有了决断。
他冷眼望向真刚,不容置疑道:“解开宝剑,迎公子上轿。”
前方,嬴子曰止住脚步。
转身,饶有兴致的看向六剑奴。
其余五人,神情依旧冷漠。
无波无澜。
只有轿前的真刚。
眼中露出挣扎之色。
第一次,对于赵高的命令,有了迟疑。
见状,赵高再次冷喝道:“真刚,解下佩剑。”
语气中,隐隐有杀意迸发。
莫非,自己的话连一个奴才都无法左右了?
而此时,真刚的手掌,开始悄然伸向后背。
徐徐解下悲伤的绝世名剑。
越王八剑之一,真刚剑。
即便是一向冷漠的其余六剑奴,眼澜中也少有波动。
其中,断魄更是主动上前。
亲自为真刚接过宝剑。
“十三皇子,可还有不满?”
嬴子曰从容一笑,啧啧叹道:“还是赵大人大气,罗网天字一等杀手,用来作为轿夫,不觉得可惜嘛。”
“为殿下效劳,本来就是奴才的荣幸,只要十三皇子高兴便好。”
原本只是赵高随意客套的一句场面话。
哪知,嬴子曰却当真了。
只见他突然一笑:“当真?”
赵高恍然不觉道:“断不敢欺瞒殿下。”
“既如此,那这份荣幸,便让给中车府令吧。”
“这轿子,便有劳赵大人了。”
“什么?”
赵高徒然双目一瞪。
他方才隐隐有感觉到哪里不对。
但论他想破头。
都不可能想到,嬴子曰竟然敢让自己抬轿子。
须知,那可是嬴子曰的皇帝老子。
执掌天下的皇帝陛下,都没如此要求过。
他嬴子曰,一个二十岁的半废皇子。
竟敢让自己抬轿?
“殿下,莫不是在说笑。”
这一刻,赵高动了真火。
曾经,他习得家传秘藏宝典。
自以为以斟至化境,心如止水,无物可动摇心智的地步。
但如今,嬴子曰三番两次,接连羞辱。
已经让他怒火,压抑到爆发边缘。
反观嬴子曰,倒是一脸轻松。
毕竟这二五仔决定站胡亥那一刻时。
二人已经便是不死不休的境地。
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既然知道,客客气气你要搞我。
深仇大恨你也要搞我。
那我还在乎个die。
当然,先下手为强。
况且,见着赵太监那脸色从不容如山,到赤急白眼。
不知为何,嬴子曰就感到一阵快活。
子曰,己所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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