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仁俊回头撇了一眼,没有说话,一门心思扑在车仔面上,说实话,这老板的手艺一般,但经不住他饿啊。
一口面一颗鱼蛋,再夹起一块猪血塞进嘴里,抿一口汤,即便味道一般,也让他产生了满足感。
很快,一碗面下肚,胃里空荡荡的感觉总算消失了,他这才回头说话:“你叫咩啊?”
“俊哥,你叫我阿祥就行了!”回话的正是送洪仁俊回来的那个司机。
刚才洪仁俊下车的时候,他并没有离开,反而将车停好之后,就走到洪仁俊身后站着。
“别,你别叫我俊哥,你不是我细佬,同我也不是一个社团。仲有,你跟着我做咩啊?回去吧,你大佬不用车的吗?”
“大佬有别的车,而且香姐说送你回家,没到家我没法交代啊,仲有,你同大佬……咳咳……我做细佬的不可以失礼的!”
洪仁俊深叹了一口气,果然还是变成了这个局面,连他都这么认为,短时间自己是不用去钵兰街了。
他都能想象,只要他他一去钵兰街,大批小弟围着他叫俊哥的画面,不知道的还以为他过档新记了。
“行啦,你赶紧回去,我不用你送,放心,我不会告知你大佬的。”
“俊哥,你也做过“四九”,你知道的,我们做细佬的好难做的啦,大佬的话要听,客人的话要从,我好难啦!”
知道自己说了也没用,洪仁俊干脆就随他,很快,汽车就开到了翠屏邨翠桉楼的楼下。
下车后,洪仁俊发现他还停在楼道口不走,便不耐烦的说了一句:“用不用我告诉你我住几楼几单位啊?”
看到洪仁俊变得不耐烦了,阿祥连忙低眉顺眼的说道:“这就走,这就走,俊哥好好休息啊,有事找我大佬CALL我就行,我来接你!”
洪仁俊对这二皮脸是真没办法,又不是自己小弟,又不会得罪自己,说话也小心谨慎。
就是想找个理由K他一顿都找不到,不得不说,这种能力在某种程度上来说,也算是一门技术一门学问了。
等车辆点火之后,洪仁俊就转上楼了,只不过他不知道的是,他刚上楼这二皮脸又绕了回来。
现在时间还早,他回来也不是要睡觉,毕竟地盘上还有一大堆事情等着他去处理。
回家的主要目的,是为了让芳姐安心,毕竟算下来他几乎两天一夜没回家了,应该露个面。
家里的状况和他想的不同,本以为芳姐会有些担心他,可实际上芳姐一边吃饭一边看着过期杂志。
完全没有任何担心的样子,反而让洪仁俊有些意外了,甚至看到他回家也只是轻描淡写的问了句“吃了没”。
兴许是猜到了洪仁俊的想法,芳姐很直白的给了一个答案:“从你进社团那天,我就做好了你消失三五年的准备,只要不是睇见你的尸体,我都不信你死了。”
这话听上去风轻云淡,但何尝又不是一种无奈的表现呢,正常家庭哪个母亲会做这个准备。
在这个时代,古或仔三更穷五更富,一只脚在监狱里一只脚在棺材里,能善终的有几个?
芳姐嘴上是这样在说,但实际上呢,又何尝不是担心哪天,自己儿子被人砍的血肉模糊。
洪仁俊缓缓上前,将手搭在芳姐的肩膀上:“放心啦,你儿子一定活的潇洒,将来还要给你养老呐!”
芳姐嘴角微微翘起:“听你讲喽,在家食饭吗?”
“不了,刚扎职红棍,地盘上好多事情要处理,我先走了!”
从家里出来后,洪仁俊就直接去了麻将馆,今天第一天扎职,排骨他们肯定在那里等他。
推开门后,整个麻将馆里烟雾弥漫,加上王精英一共六个人,都在这里等他。
“俊哥!”
“俊哥你总算回来了!”
“我还以为你让那个女王吞了!”
“俊哥,血腥女王找你做咩啊?你失身没有?”
洪仁俊摇了摇头,也没说他和香姐打拳的事情,直接走到了飞机的旁边,拍着他的肩膀笑着问道:“怎么样,在这穷位置还习惯吗?”
飞机耸了耸肩:“没这么快啦,不过兄弟们对我还不错,就是阿豹不是很中意我。”
“阿豹性子直,慢慢来吧!”洪仁俊又拍了拍他的肩膀,便坐下不再多话。
就像他说的,阿豹的性子比较直,虚与委蛇这种事他们几个做就好了,阿豹维持现状反而更真实。
“俊哥,大眼文那个扑街派人过来了,除了补交抽水钱之外,还带了3万块说请你饮茶!我同他讲要等你回来再谈!”洪仁俊刚坐下,排骨就说起了正事。
“3万?当我是咩啊?坏规矩就要受惩罚,带人扫他场赶出晓明街,赌档的和放贷生意我们自己做,赚的都是自己的!阿辉,这件事交给你了。”
说完洪仁俊又转头看向排骨:“放出风去,三天后我靓仔俊要收人!”
听到洪仁俊话,排骨当场就跳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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