酣睡一夜,直到太阳走到正当中的时候,洪仁俊才起床穿衣,晃晃悠悠的来到麻将馆。
虽然社团那边的安排的确很恶心,但他扎职红棍是事实,几个心腹小弟们死活要拉着他庆祝。
一顿酒喝到凌晨三点多,如果不是今天他还要过海去湾仔,说不准要一直被拖到天亮。
这不是夸张,古或仔就是个夜晚才活跃的职业,玩月亮睡太阳属于他们的常规生活。
麻将馆里咸湿辉和排骨两人,愁眉苦脸的抱着一碗凉茶,张龙宝面前放着一个空碗。
本应在上学的王精英,此刻正拿着保温瓶给他续杯,看到这一幕,洪仁俊微微退后了一步。
但可惜,他一进来就被王精英看到了:“俊哥,快过来,我妈给大家煲了凉茶,饮一杯醒酒。”
看着他手中的保温瓶,洪仁俊的眉毛微微抽动了一下,他要知道慧姨出手,他今天打死都不来麻将馆。
慧姨是王精英的母亲,本名叫罗慧珍,和洪仁俊的老妈芳姐一样,一个人将王精英拉扯长大。
只不过和芳姐不同,她是个典型的传统女人,温柔、贤淑、持家有道,只可惜住错了位置。
当年王精英的老豆抛妻弃子,丢下他们母子俩在屋邨,如果不是芳姐多有照顾,可能都活不下去。
也正因为这点,洪仁俊和王精英才成为了朋友,但这不是重点,重点是慧姨最喜欢给大家煲凉茶。
凉茶又叫苦茶,因为粤、港、澳的确偏属热带,清热祛火的凉茶在这里特别流行。
对于这边的大婶来说,不管你什么伤患病痛,先饮一杯凉茶再说,凉茶治百病。
特别是慧姨的凉茶,研磨、称量、浸泡、人煲、加水、熬制、存贮,她会严格遵守这七道工序。
所以她煲出来的凉茶,可以说是特别的正宗,自然的也就特别的难以入口,那是真苦啊。
王精英从小和母亲相依为命,他之所以努力学习,也只是为了将来能够带慧姨搬出屋邨,过更好的生活。
慧姨很温柔善良,即便知道洪仁俊他们是干嘛的,也从没用有色眼光看他们,一直将它们当孩子。
当然,这也和洪仁俊有关,王精英在他这个团体里,从来都是做账目和不危险的事情。
在学校收收钱啊,主管一下咸湿照片的租借问题,有钱能补贴家用,也有时间好好念书。
“俊哥,站着干嘛,快来喝啊,一会都凉了!”王精英几步上前,拉着洪仁俊手臂走到麻将桌旁边坐下。
看着桌子上微微冒着热气的凉茶,洪仁俊终归还是一口给他闷了,不喝不行,凉了更苦。
一杯喝完,洪仁俊皱着脸说起了正事:“排骨,安排二十个拿得出手的小弟,一会跟我们去湾仔。”
“俊哥,点样才叫拿得出手啊?”咸湿辉在一旁不解的问道。
“挑个子高一点体格壮一点的,着衫都靓点,别到时候给我丢人现眼。”说完,洪仁俊就点起了一支烟,试图压一下凉茶的苦涩感。
转过头来,他又看向张龙宝:“阿豹,你的伤怎么样了?今天能跟我们一起过去吗?”
张龙宝直接摆出一个健美先生的动作:“放心吧俊哥,冇问题,老虎都打的死。”
下午四点左右,二十个小弟站在麻将馆门口,排骨顺便包了辆小巴,一行人过海到湾仔。
在茶楼门口停好车,洪仁俊刚下车,就看到阿毅就带着一个年轻人走了出来。
“他叫飞机,是社团给你安排的陪绑,老顶让你们熟悉一下。”阿毅说完就转身走回了茶楼。
“俊哥,以后就靠俊哥给饭食啦!”飞机笑眯眯的伸出一只手。
“挑,你踏马是古或仔来的,装咩文化人?”洪仁俊还没说话,脾气火爆的阿豹就忍不住了。
昨天开会的时候他就忍了一肚子气,只不过他知道自己脑子不灵活,所以一直听着没说话。
虽然他不知道社团里面的弯弯绕绕,但他知道就是眼前这个人,让他兄弟不得不扎职“草鞋”。
“阿豹,斯文点!”洪仁俊笑着说了张龙宝一句,这才把手伸了出来:“有手有脚,填肚无需我喂吧。”
飞机微微一怔,然后就笑了起来:“我无意食的,社团安排我也没办法啊,俊哥见谅啊,我带你们去酒楼。”
飞机表现的像是很无奈,但洪仁俊看在眼里,却越看越觉得怪,甚至看他脸上的笑脸都觉得假。
和洪仁俊一样,即便飞机已经示弱了,排骨他们却根本就没给他好脸色,阿豹更是一副和我说话我就揍你的神情。
因为扎职是社团大事,所以费用都是社团出的,包括洪仁俊这一行人今晚的食宿问题。
有飞机在一旁作陪,在场没人想和他说话,以至于吃饭的时候餐桌上安静的可怕。
饭吃到一半的时候,飞机突然看向洪仁俊:“这里挺闷的,俊哥要不要去外面吹吹风,抽支烟?”
听到飞机的话,阿豹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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